嘭——嘭——
贺茕惊艳抬头,海天同时绚烂一片,那些璀璨姹紫的烟火,像流星雨一样落满她的眼底。
这样的景象,令无数人呐喊尖叫,人都道烟花虽美易逝,却又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这幸福的假象中,生出无数感叹。
她想到身后英俊的男人,钢铁一般强悍,有力,争执,稳重,是她所爱。
她一生太过要强,向来鄙视男性,其实却一直在渴望一个比她更强的男人出现,这个男人让她变得柔软,像蔓藤一样依附着他,仰仗他。
她终于遇到了,人家却不喜欢她。
血液和心脏都有些动容,她把甜点放在旁边的架子上,额头轻点,腰线摇曳,随着广播里的音乐,漫天飞舞的烟火,轻轻地,慵懒地摆动着腰肢。
身后,男人湛黑的眼眸一动不动,跟随着暗夜里那抹精灵一样的曲线来来去去。
其实他与她之间总有人来回穿过,他却好像看不见那些遮挡视线的人一样,只看见她在跳舞,穿着旗袍的女人,那个背影曼妙得他眼角发热。
他得承认,还真是没见过能把旗袍穿得比她更有好看更有韵味的女人,那美好的身段,花瓶颈子一样,细如蜂腰,胸前丰沃。
也许是想到了十天马上就到,鬼使神差的,长指动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没敢开闪光灯,好在甲板上灯光明亮,他拍了一张。
落下的眼眸定在照片上,从不拍照的他居然水平超长发挥,角度取的刚刚好,那背影,那腰线,美的何山移不开眼睛。
“何山。”
他手一僵,心虚得很,咽了下口水一脸铁青地抬头。
那单纯的女人哪知道他偷偷干了什么,她朝他笑,美瞳在夜光海水里闪闪熠熠,傲慢中透着几分女孩儿的娇羞,“喂,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本小姐在讲话?”
“什么?”他眼睛闪烁,不与她直视,大概,她的目光多勾人她自己并不知道。
她走过来,俯身凑到他耳侧,一字一句地认认真真,“我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只可惜这么多天,你的人我连碰都没碰到,亏了呢,唉!……”
后面的话他没听清,攥着手机推开她,站起身走远几步,五官沉青地看她半晌,转过身,该死的鬼迷心窍了居然……
待那一瞬的反应平息,他把大衣扔给她,语气冷冷,“看够了没有,去吃饭。”
贺茕跺脚,怎么了又?离他近一点说话也排斥?眼瞅着离别将近就不能给她留点美好的回忆?
恋恋不舍地边走边回头,最后盛大的放映来不及看了,他腿长走的那么快,她嘟着嘴委屈地跑过去,上了车。
他车开的也快,攥着方向盘的手直接都绷直了,不晓得什么事生了那么大的气,呼吸沉重拧着眉。
到了餐厅,他脸色看着终于好一点了,贺茕跟着他计入预定的包厢,赌气地也不理他了,开始自己点菜,菜山来她就吃。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再装孙子了。
刀叉切肉细碎的声音被开红酒的声音压住,她抬头,“你要喝酒?”
男人抿唇,不置可否地瞥来一眼,长指把高脚杯推给她,餐厅的光线暖而暧昧,衬得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似有波光在动,看着她说:“你也来点,就当提前给你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