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有,贺茕支持若惜,当真不要再理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了。
难道男人都像大哥这么坏吗?女人再喜欢也只是附属物品,一旦有需要了而你又给不了的时候,他毫不留恋,毫不愧疚,不念旧情,只要是个漂亮的,他就心安理得来者不拒。
没谈过恋爱的小白纸,她诸多不懂。
这么多年独身,工作性质是一方面,一方面也是贺茕除了自己大哥没有遇上比她强的男人,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要来干什么?连她都打不过,要来何用?
另一方面,隐隐,也有大哥这个混蛋的不良影响啊。
男人薄情,却是令人伤身伤心又伤神。
细想,真是没什么意思。
眼下这种情况,贺茕心疼若惜,不能让这两个人再独处受那混蛋的气了。
她在病房里陪了一晚。
没有多余的床,明摆着是赶哥哥走。
贺骁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冷冷漠漠当真甩门出去了。
前半夜,贺茕叫肩膀上的伤口折磨得睡不着,若惜是失眠,两人沉默相望,都没说话。
后半夜,贺茕终于睡着。
若惜继续睁着眼睛。
翌日,日上三竿。
贺茕被大哥进来的动静吵醒。
睡眼惺忪地一瞧,若惜都换好衣服坐到轮椅上了。
“这会儿就走?”她扶着肩膀坐起来。
阿亮点点头,“骁哥的专机来了,这里不是自家地盘,久呆不安全,若惜小姐也一起回去,骁哥已经安排好m国专家了。”
“你回不回去?”贺骁掀了下眼皮,问自家妹妹。
贺茕抬手穿过头发,闭了下眼睛,脑海里有什么思绪划过又悠然无形,最终说:“几点走?”
“两小时后。”
“知道了。”
贺茕抹了把脸,找到外科,肩膀需要换药,坐飞机几小时的震动,怕伤口裂开渗血到时候麻烦,保险起见,还是输个速效药比较好。
输液一个小时。
她看了看表,还有时间去吃个中饭。
走出外伤诊室,穿过长长的走廊,暮城的医院建筑结构,跟金三角那边有所不同。
贺茕盯着那些简体字标牌,看得费劲,这不就撞上了人?
相互道歉,她没为难对方,拧眉捂着肩膀站直转身,不经意的一眼,转角几米外,一道修长如松的身影闪过。
她视线一定,心跳说不上此时是快了还是慢了,难以形容的那种感觉。
这是缘分呢还是冤家路窄?
可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那人走路身子挺拔,脚上还是军警靴,黑衣黑裤,外套一件黑大衣,寸头剪得干净利落,铁血铮铮又十分沉稳的模样。
走的很慢。
贺茕走近一瞧,看见他手里扶着一个不到他肩膀的老太太,身穿丝绒棉袄,雍容端庄。
老人另一侧,走着一个穿淡粉色护士服的俏丽小姑娘,低头走路,时不时抬头娇羞看他一眼。
贺茕停了片刻,冷着小脸,往医院餐厅走。
餐厅坐落在两栋很大的楼梯中间,独立的建筑格局,四周穹顶都是透明的钢化玻璃,里头很大,明亮宽敞,分食堂和点菜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