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要看他的腿。
可是已经三个多月没走路了,是谁帮他上来的?
身前一臂拦过来,他衬衫没换,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小臂,才发现他身体真的是养好了,匀称的肌肉已经凸显出来,盖在她肩上的那只骨节修长的大手,那股子力道也很清晰,铁铸一般,尽管手背上有疤痕,挺明显的好几道,却忽而,叫她看着那般野性!
“睡觉。”他把她按着躺下,脑袋枕着胳膊,却又不睡,深刻浓重的眉眼,漆黑幽深的瞳孔,暗光里盯住了她。
若惜觉得,他目光有些不对,有些直勾勾的。
她脸畔一热,加上两人面对面,呼吸相闻,这情景叫她也有些吃力。
自他出院,到现在三月有余,亲密很少,除了在重症监护室,她忍不住心疼会抱他,他吻她的额头,只有一次,就是他出院的那天,两人拥吻了片刻,那时他身体仍旧很虚,吻一会儿便呼吸发促。
这三个多月,并没有同床共枕,白天,阿宝都在家,何况邱迪思经常带着一些面孔陌生的人进进出出,到了晚上,他又歇在对面的房里。
他这般沉静,用审视猎物的目光盯着她,若惜才真实的感觉到,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不显山不漏水、深沉老厉的贺骁了。
气氛在无声中升温,她不自在的很。
颊畔嫣热,她说不出让他回房的话,便想转过身去。
心脏的跳跃交错,他没有一点犹豫,修长手指捏过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
开始他还带着点试探,用幽深的目光审视着她,观察着她被吻的表情,当发现她呼吸急促,脸颊绯红,时而微闭一双水雾缭绕的眼眸,又仿佛被他吓住逐渐降伏的小麋鹿。
他呼吸变得沉哑,且粗狂起来。
来势汹汹,一条手臂便将她搂进怀中,相抵不堪,深缠索要。
他的手滑到那抹水蛇细腰,最是撩--人情动,若惜在男人干燥火热的掌心里,心悸不能。
接下来他就像头饿狼,哪里像需要被她喂食,推着轮椅四处转的虚弱样子。
若惜又惊又惑,同时被他吻的浑身发飘,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拨去她衣服的手腕,皮肤下条条血脉的泵动,那般克制有力。
一时受不住,被他翻了个身,他又沿着她的脊背亲吻不休,手也不歇着。
若惜感觉到他越来越收不住的变化,脸颊红透,两人卷在被子里,他蓄势待发地把她弄趴下,若惜不依,可是分外敏感的身躯早已在他的折磨下溃败不已。
就连嘴里的发出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她又咬紧牙关,细碎地拒绝。
这更让他忍不下去。
她尚存一丝理智,“你现在……怎么行,你别混,贺骁,再说阿宝都……”
“女儿睡着了。”
他呼吸可怖,抵在她的耳畔。
若惜脸红滴血,“你不要老脸了,阿宝就在旁边,还有,你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他干脆扭过她的脸,让她看。
摇床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位置,到床帏的后头去了。
“……”这人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