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剪发,阿宝又不开心了,连若惜好不容易哄出来的日常晚安,也不同她说了,自己爬上小摇床,盖上小被子,自己睡了。
摇床是他吩咐邱迪思特意去订制的,说女儿长期腻着妈妈睡,容易养成越大越依赖的习惯。
若惜不明白他毛病规矩怎么那么多。
又想起梓铭三岁的时候,是不是就被他赶到儿童房了?
他知不知道,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虽然阿宝这性子,小棉袄的可能性不大……
但至少也是个狗皮帽子……
若惜躺到床边,累了,可还得腾出一条腿,脚勾住摇床底沿,时不时摇晃一下。
阿宝很喜欢荡秋千,这个应该和秋千的感觉差不多。
若惜实在困了,睡着了,还下意识地脚趾时不时勾一下,嘴里轻盈地哼着摇篮曲,混着轻轻的呼吸,清清婉婉地飘了出去。
房门没有关严。
他一上来就听见了。
还以为她没睡着。
推着轮椅进去,却闻见她浅浅的呼吸,到床头一看,女人闭着眼睛,两扇睫毛细微颤着,不知在做什么样的梦。
他立即放轻了动作。
蚕丝被只拉了一角,盖着她胸口到腰间的曲线,下面是睡裙,白色棉布,也不飘,落在她的脚踝。
但因为勾着摇床,外面的那条腿垂在床边,细白的小腿也在外面。
男人的目光,缓而静,顺着女人那截藕白似雪的小腿,就往下看去了。
那五颗脚趾,珠圆玉润的可爱,莹白剔透,搭着摇床底部的小木梁,时不时勾一下,摇床就跟着动,可那白嫩的皮肤也有点磨红了。
他怜惜不已,从轮椅上下来,身形无比高大挺俊,走路沉稳哪里像个久坐轮椅的病人?
他俯身,食指一动,就把那条小木梁推走了,许是指尖的温度冷了那几颗玉白的小脚趾,一并微微地蜷缩起来。
她是无意识的,细腿也跟着动了动,弓着脚步想要将在他眼前横陈的玉腿缩回被里去。
他哪里会肯?
心生意动,喉结跟着发紧,摊开掌心便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身形太高,捞着那条腿稍微直身便引得她腿往上,裙摆往下掉,露出更多。
怪头顶的灯光太好,照得她每一根绒毛都无比清晰,更遑论她那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儿的皮肤。
他看得眼神逐渐深暗,气息不定。
暗暗舔了下薄唇,脱掉脚上的棉拖,掀开被子,便躺了下去。
当热源贴着脊背,而身子又被一双大手轻轻的往一边挪动时,若惜蓦地惊醒。
她一时迷蒙,加上床帏外面的灯光耀眼,乌黑的大眼仁儿里水水的一圈懵,待翻过身看清楚了,才呼吸一顿,嗓音柔哑,“是你?”
男人身形挺括地躺在身侧,目光在床帏里,幽黑深暗,自然地瞧着她。
若惜抬手捋了下长发,那滑滑的发丝仍往脸上掉。
她头发的颜色黑亮如缎,脸蛋白皙似雪,强烈的对比冲击着男人的视线。
若惜缓了缓才想起什么,惊讶问:“你怎么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