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靠!”
若惜懵的不知东南西北,眼仁儿发直,王珊和一个男人,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物,遮没遮住没看清,但复式的楼梯在门口,两道人影都已经朝若惜这边跑过来了。
“……”
眼睛倏地被一只大手蒙住,粗厉的掌心触感,干燥的手腕波动着体温和脉搏。
若惜被身后错愕了一秒接而面孔冰冷的男人伸手揽向门外。
哐当——
门被踢上了。
若惜一动不动地站在楼道里,他的胸膛抵在眼前,呼吸落在她的颈子里,相较于她的窘迫,他要镇定许多。
脸上的热度稍退,若惜拿开了他绕在她后脑上的大手。
事情果然没有最糟,还有更糟。
她很尴尬。
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也不说了。
那片钥匙还在锁孔里,若惜等了等,等屋子里的动静差不多消失了,才又附手上去。
贺骁却快她一步拔下了钥匙,并且扳回了她的身,克制着力度,把她摁到了墙壁上。
暗色的光晕里,他看着她。
“就住这种大车店还是猪狗窝?”
他像是没有发脾气,嘴角轻轻笑着嘲讽,那片钥匙却在他的手指里,弯折成两截。
“四十平不到的房子里,还住着男人?”
若惜解释,“同租的女孩儿还没结婚,那个应该是她的男朋友。”
“抛夫弃子,我以为你会过得多好,结果就是这样生活的?”
他咄咄逼人,眼尾的讽刺,叫她想忽视都不能。
五年前,离开时,他指着她的脸说过,“你看不起我给你的富贵,不过若惜,你已经被我养娇了,我倒要看看你离开我是个什么样子?”
那样的倨傲犀利的目光,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她的下场。
而她也的确没让他失望,过的确实不好。
方才那样的突发情况,吓到了她,除了他,她没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她觉得难堪。
又想起他指着她鼻子的冷嘲热讽,他是尊贵如帝,他是拥有一切,她也的确活得一团混乱。
她闭嘴,不想解释了。
沉默蔓延,贺骁面无表情,攥住她的手腕。
“走。”
她看着他深邃骤冷的鬓角,“去哪里?”
“这样的地方我能让你再住?”
这五年,他有恨在心,不曾明白说过,可是他醉酒后的沉默,贴身的手下冯浩,看得明白。
他放任不管,冯浩却知道他的性子,暗中一直派人注意着,随她跌跌撞撞,只要不出大事。
他没想到,她还真是能耐,居然能让自己活成这幅烂德性,从前男女方面,她最是忌讳害怕,现在,居然天天生活在这样肮脏杂乱的环境里?
男人手劲多大,又加了力道,轻而易举就将她拖下几道台阶。
他说:“那种脏事,看了也不怕长针眼,还是现如今,你喜欢听墙角看现场?”
出言粗口不羁。
“那不是我的男人,女的也就是个不用交心的同事,我又不是无知少女,即便看了又能怎样?”
话里带刺,知她又想起了当年的事,贺骁烦躁点烟,抿唇沉默。
若惜懒得再跟他较劲,觉得没意思,再开口时有叹息在喉咙里,“贺骁,你不必寻这个由头,我不走。”
“跟我回去。”他回头,冷了眉目,沉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