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走到窗边,半开的窗户,窗帘垂了一层,她转过身,窗口吹进来的风,带动沙曼在她身畔浮动。
他把西装外套拎在了手里。
若惜抬头,同他轻声讲话,“这两天我和梓铭交流,感觉他比去年活泼开朗多了。”
“是么?”
他走过来,颀长玉立的身量,几个小时没抽烟了,身上的气息被消毒水味浸的有几分清冷,迎着窗外的光,越走越近,若惜只能低头盯着他衬衫的纽扣,黑色的皮带。
“我听梓铭说,你在培养他习武打枪……”
“嗯。”
当他张开双臂,把西装罩上她的肩时,若惜动了动,但没刻意躲开。
他更是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左脚又继续向前一步,若惜这回直直的挺了腰,可还没抵住窗沿,他的手却更快速的,循着西装的下摆抚上去,扶住了。
是在扶的动作,可也碰到了,碰的实诚。
这姿势让她不自在,“贺……”
“你继续说。”
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她习惯性的脑袋开始发钝,那样粗厉的五根手指,握在她的腰侧,温度很快隔着衣服传过来。
可这机会难得她又不想放弃,如果一开始不打算和谈,他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她就回答了。
咬了咬唇角,“你把他带的很好。”
“废话不是,那我亲儿子。”
可这句话显然是讨了她的欢心,他觉得她今天好乖,做梦也梦不到的模样,他的视线投在她的发间,再往下,越过那小小的美人尖,轻蹙的眉心,柳烟似的眉,循着颊畔,落到了她的唇。
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一早就惦记上了,他又向前一寸,眸色深了,嗓音也低哑下来,“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腰间的动作触感清晰,温柔地,轻缓的,似有若无。
若惜伸手去摁。
手背被她的小手覆住,他就没再动了。
掌心温度攀升很快,逐渐发烫,她是瘦弱,可她的骨架多细,他都知道,一掌可握,那软软的弧度却一分不少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妖精,一抹腰生的这样要命,随他怎么折,堪堪欲折,可他弄得狠时重时,却也不曾折断。
若惜抬头,好好说话,“那我就直说了,梓铭性情温和,身体底子不牢固,舞刀弄枪的是不是不太好?强身健体我不反对,但将来要担重任,还是不如……”
“我想起,那天晚上没没怎么吻你的嘴。”
“……”他不肯好好说话,从一开始就没存正经心思,入戏恍惚,顿要离开。
下巴却被他捏住了,小小的一方,瘦而尖,他捏在指间毫不费力。
那两道视线深暗得淬了热度,薄唇紧跟着落下。
若惜扭脸躲他。
他的气息便跟过来,霸道压人的,胸膛也跟着沉下,握在她腰间的大手也用了点力气。
“你……”
他却眸深似海,浓墨般的视线凝在她起了红晕的小脸上,越是沉默,男人眼底的欲念越是沉浓,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低眉辗转,他的睫毛刷在她的颊畔。
若惜的脸色到底撑不住,呼吸也失了常,伸手去推挡,却无半分力气,只怪两人过去,千千日夜,早已沁透对方。
“不……”
“那晚,你不叫我得逞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