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颈间,肤白胜霜雪,一摁就是一个红印,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娇弱不能经事。
他睫毛一阖一动,目光缓慢流连,从她的嘴角到脸畔,那么贪婪。
“你到底……”
“没够。”
“你不能……”
“怎么不行?”他想行就行,五年了,积攒的太久,反正已经触发,他此刻脑袋并不清醒,只晓得这是夜,跟前是日思夜念的女人。
胡搅蛮缠地吻下来,敛了些戾气,逼得她直喘不过气来,若惜的眼睛里被欺出了泪光,他就心软,好一顿温柔的收拾,亲亲抱抱,极尽缠绵,她一刻恍惚,这人已就着先前的方便,没让她难受……
浑浑噩噩,昏昏沉沉,飘飘浮浮……
耳畔只记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似哄似诱,“不亏你,几回算几回。”
她心里一揪,掉出眼泪。
颗颗泪珠被他吻干,这时的男人分外有耐心,也不像平时专横的模样,辗转厮磨,又似哄诱嘲讽,“你不是想见梓铭么……”
她知道他只图眼前了,按着这五年恨她的劲儿,他不可能主动服这个软……
针尖扎进心脏很轻盈,泪水再掉出来也很轻盈,她放弃挣扎,默默闭上眼。
风平浪息,天也将明。
这间套房床前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帘很厚,两边的缝隙透出佛晓的微光。
卧室里一张宽敞到夸张的大床,两人各据一边。
若惜裹着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不知为什么,身体里明明残余着热,身体却发抖有些冷,冰火两重,她脑袋沉沉。
空寂下来,所有的思维和意识流回大脑,昨夜发生的一切,她不敢去正视,去面对。
身后,烟味很冲,她索性不睁眼,不是不想走,是根本起不来。
空间寂静,都清醒了的两个人,彼此沉默。
这沉默,像极细的银针,有一下没一下的扎着毛孔,不疼不痒,可是难受。
她克制着眼底的热潮。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缝隙透进的光更亮了些,身后便传出动静,烟头捻在有水的烟缸里,发出细微的嗞嗞声响。
然后,身后床榻沉陷。
若惜拥着被子往床沿挪,他视若无睹地依旧欺进来。
于是安静的卧房里有了声响,有点滑稽,酒店被罩的布料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材质,一动就窸窸窣窣的响。
若惜在挪得要掉下去时被他一臂连着被子裹住,像个蛮横的孩子,霸道就往后拖,身后的被褥被掀开,腰身被箍住,将香软的女人拥进怀,不想干什么,就是那里空荡了太久。
若惜挣扎了几下,特别难受,他的气息,他的怀抱,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揪痛彻骨。
她抖得越发厉害。
而他,黑遂的视线望着她雪白的后颈,缓慢地眨动睫毛,一直沉默。
若惜喊他,“贺骁,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快崩溃。
她想问问,他先走行不行?
这叫什么事儿?
荒诞又可笑。
他却一个翻身,颀长的男人身躯,沉重强悍的阴影,忽然罩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