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缩回门里,小拳头捏的骨节脆响。
事后检查这种事,他为什么非要摆在明面上,如果真的怜惜她,时间就不要那么长啊……
整个下午,若惜都在为这件事羞愤。
放学后,校门口停着司机大叔开的迈巴赫,若惜脚步顿时轻快了些,不过上车后,想到正事,她又有点烦恼。
依照惯例,他需索满足后又要撇开她一段日子了。
上次为了引他出现,额头到现在还没好利索,这次如果他又长时间扔她在一边,自己又要找什么理由去接近他?
晃神的几秒,车子已经在十字路口变了方向,本来回小白楼的路是直走的。
“大叔,我们不回山腰吗?”
司机师傅笑而不答。
没一会儿,车在一片安静的小区林荫路边停下。
司机师傅让她下车,若惜茫然,师傅又朝另一个方向指了指。
若惜眯眼看过去,几米外的单行线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牌熟悉。
是他的车?
若惜抱着书包走过去,车窗降下,露出驾驶座上男人乌黑凌厉的短发,棱角分明的精致侧脸,“傻愣什么,上车。”
绕到另一侧,若惜坐进副驾驶,他旋转方向盘,手腕露出淡蓝色的衬衫袖口,若惜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想起这副驾驶的座椅有能放倒的恶劣功能,脸畔就禁不住晕烧开,忙扭头看车外,黄昏的街景晃过她白里透红的小脸。
“转过来。”
若惜只得扭回头,也不去看他,但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只见男人眼眸半眯了眯,眼底也没什么笑意,可就是痞的不行,深邃望她。
若惜这才瞧见他右手朝她伸过来,指尖夹着几片东西。
她这才侧头朝他,看清楚时恨不得直接甩他脸上去。
男人就淡定多了,盯着她发怒的小母猫一样气鼓鼓的眼神,缓慢阖动薄唇,“昨晚忘了,扔到垃圾桶里。”
若惜屏住呼吸,忙接过来,这坏人,却捏住了她的手指,若惜抬眼瞪他,他却勾唇,“人儿小小倒是厉害,都被你吃光了。”
若惜不想与他说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人却自顾自地勾着薄唇,昨晚出小白楼的时候,他就在裤袋里备上了几个,上山时心里打定主意,怎么着也得用光了。
男人么,说的粗俗点,哪个不想吃饱。
吃饱了,荷尔蒙平衡,心情自然就佳,人也就温柔许多。
若惜一路上都绷着小脸给他看,他混不在意,还打开了音乐台,问她喜欢听什么歌,他可以免费唱。
若惜竭力看着窗外,却还是被他走调的歌声勾的绷不住唇角,谁又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佬贺骁,竟然是个五音不全的歌坛杀手吗?
真是白瞎了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好嗓音啊。
他估计也没在人前唱过歌,所以也不清楚自己走调走的有多离谱,这人是直接忽略了她么,在她面前无所顾忌地暴露短处,就不怕她给爆料出去?
若惜抬手扶住额角,小嘴一点点笑开,强忍着没笑出声。
街景四瞿八灯,天色还未深暗,浅色的霓虹一道道晃过车窗,整个城市宛若琉璃童话,她有些恍惚,身旁这个摇头晃脑,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哼歌的男人,是他吗?
还是那个生杀予夺,阴晴难测,冷血狠厉的魔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