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站在林荫路上,想起昨天的奇葩场景,忍不住嗤笑出声。
二十多个情人和正宫面对面,在这样的新社会,真是不能更荒唐。
最让她不可置信的是,那个自称正宫的女人,还没结婚就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能痴心不改。
他那种私生活糜烂,放荡不羁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让那么多女人都寄希望在他身上?
而她,居然也身陷其中,在父仇和儿女情长之间做着衡量。
真是可悲,可笑。
爹地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还有爹地最后躺在太平间里的陈尸的样子……
巨大的痛楚从心底嘶嘶冒出来,仿佛有一把利刃寸寸割开了她的心脏,割开了她这些天为他担心迷茫的羞耻面孔。
若惜猛地转身,往前跑去,心里悲凉又沉寂地告诉自己,醉生梦死的虚假世界里,面对一个成熟男人的三两下挑弄,你若再糊涂,便真的无药可救。
一旦做了决定,多余的胡思乱想暂且也没了。
贺骁一直没有出现,想必气没那么容易消。
相对于王姨的叹息连连,若惜淡然许多,一切的不平静都在心里。
他抗拒他的出现需索,但眼下,是必须得向他低头的。
王志明那边没下明确的命令之前,若惜都在贪图这几日得来不易的浮生安逸里。
两天三后,又有校外实践课,若惜按捺不足,私下找导员厮磨了很久,拿回了上课卡。
其实,若惜之前也曾求过情,可导员何曾理会过?
有些事情也明白了。
之前她断定,剥夺她校外课的权利是他生气时的冷酷惩罚,如今再回头看,若惜想起了那天出校门外就被人蛮横劫走,后来平安回来,计程车里又见阿亮的小跟班打电话……
紧闭双眼,勒住思绪,再往下想不过平添纠结。
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不能再退缩回头。
时间一转眼过去一周。
下午最后一节是校外课,地点在本市一所专科院校,听完教授讲座,班长交代了作业,返校时询问哪些同学不坐校车。
若惜举了手。
那边周雪也举了手,她自然是因为要去黑池。
若惜低头翻出手机,给周雪发了条短信:晚八点,注意手机消息,我去找你。
周雪立刻疑惑地看过来。
若惜已退出短信界面,信息自动删除,跟与王志明联系时一样。
王志明已经在催她了。
微微吁了口气,若惜头疼,那人不出现,见不到面,自然就打探不到任何情况,她也没办法。
想到脑仁都疼了,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看上去有点不知死活。
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若惜随在其中,看了下手机,才六点过半,还要在外面晃荡一个多小时。
司机师傅自然是夺命连环call一个接一个,后来又有小白楼座机打过来,许是王姨也担心她了。
但是若惜狠下心,一个都没接。
那天被劫还让她心有余悸,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没敢继续在街面上停留,去快餐店点了杯热饮,静坐等待。
桌上搁着一份报纸,应该上一位客人留下的,闲的无聊,她随手翻看,第二版的中间位置,她看到一则花边新闻:当红明星酒井法子惨遭雪藏且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