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小手紧张的攥着衣襟,鼓了几番勇气才抬眼望他,烟雾里他的样子很是迷人,但喜怒不显也让人生畏。
“贺先生……”
“不爱听你这么叫。”话被打断,人也被他裹了往床边去,男人手里她努力控制着没有僵,他心情似不错,推她躺下时若还是下意识的挣了挣,他便落了眼眸,浓硬的睫毛刮过她的耳侧,嗓音低沉不耐,“昨晚你昏的到利索,我都没……少些废话先完事。”
若惜震惊在他省略掉的字眼里,好半天,只顾着烧红滚烫的小脸,一不留神,衣服已经被他果断摘了干净……
——时间太长。
若惜浑浑噩噩,和风细雨间或狂风暴雨,终于停歇时,她意识已逐渐虚脱,被他带进怀里,长指覆上她滚烫的脸颊。
须臾,那手又去了他的后背,肤如凝脂,粗糙的指腹停在她腰窝位置。
再往下就又得有后续了,贺骁舔了下薄唇,蹙眉闭眼去摸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吐着烟圈睨她,心道这磨人精还是块娇地,耕还不能尽了兴的耕。
躺了会儿,抱她起来,若惜孱弱呼吸,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浴缸里,他叼着烟在放水,挺拔的身躯强悍的肌理。
水放好,他又挤下来将她抱住,看得出来心情不差,低声问她,“还有没有精神?”
那种情况下,若惜怎会听不懂?
好在他只是开玩笑,大手在她身上乱动了一阵,低头又啃她颈子,“拽男人皮带是暗示你知道吗?”
若惜哪里懂得,只是……下午在猎区,他还记着那档子事儿?再说她当时并不是故意,没东西拽又怕摔倒。
“以后给我看见你拽别的男人的,你就等着怎么死。”
若惜捂住被啃得发疼的脖子,咬唇满脸通红。
“大学里有社团吧?”
若惜倏地回头,一下被他叼住小嘴儿,男人的嗓音淡淡落在她的唇间,“到时,申请一个跆拳道社团……”
小身子弱成这样,这天长日久的,总让他不得尽兴怎么能行。
而若惜,怔在他怀里,静默住。
身后的男人靠着浴缸吞云吐雾,高高在上如神砥一般,掌握着一切,高兴时便大手一挥。
若惜听见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加快的心跳,一声一声,眼睛里渐渐蒙了雾气,她的声音有些抖,没回头说了声,“谢谢。”
贺骁睁眼,看着前面一抹纤细如玉的脊背。
他一把拽过她,“高兴吗?”
“高兴,”若惜笑,“谢谢贺……骁哥哥。”
今晚所受的一切,没白受,这是一对一的明确交换,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盯她半晌,气氛变僵之前出了浴缸。
若惜缩进热水里,水温渐渐凉了,她闭上眼睛,大小姐的话响在耳边,“你学不会坚强,将来只会死的更惨。”
可是她的坚强,不过是在卖罢了,然而,事到如今,又有什么所谓?
翌日醒来,贺骁早已离去。
若惜就怕昨晚是个梦,匆匆下楼,王姨身上竟不是平日里的佣人服,发鬓挽起,穿着一身中年女人的套裙。
“若惜小姐,要快些啦。司机在外面等许久了。”
她探头往外看,大门口果然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王姨,您这是?”
“贺先生说学校里一切安排妥当,就差我领着你去报道,上一回还是十几年前给我儿子报道了,不知道现在入学还是不是那个程序,要填许多表格,还要认宿舍领被褥,新生入学大会,哎呦有的忙喽……”
若惜漆黑清澈的眼仁,望着王姨一阖一动的嘴巴,不是做梦,她真的可以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