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不想求他,真的不想。
因为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就算求估计也求不来。
王姨把她轻轻往楼梯口推,“贺先生不是吝啬之人,若惜小姐,你喜欢猫,我也喜欢,可贺先生只想听你说话,这……我也没办法呀。”
喜欢听她说话?若惜此刻只觉得讽刺。
忐忑不安的在楼梯口望了好久,最终只能抬步。
他的卧室门没有关,若惜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到他的门口,看见他双手插袋立在玻璃窗外的露台,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唇边叼着香烟,那样遥遥且高高在上,无声望她。
走廊灯光明亮,若惜惨白的小脸清晰得一览无余。
“贺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冲动的怒火消退过后,她终究还是害怕的。
“话讲不清楚就不要讲,滚回屋,洗干净。”
最讨厌的动物毛,刚才沾了一身。
那小小身影颓唐离去,他挑眉,半截烟捻了,自己也脱了衣裤走进浴室。
若惜并不知道洗澡就是男女之事的前提步骤,这方面她一无所知,会怎么样惩罚自己她无所谓了,只是现在朵朵的性命捏在他的手里,他让她干嘛,不过分的她都会照做。
洗了澡出来,头发刚吹到半干房门就被打开了。
男人进来,且顺手关上。
若惜先是一怔,接着小脸便条件反射般警惕表情,手也忘了动,吹风机还在呼呼的鼓着热风,吹得脖子直疼。
就这么呆呆地望着门口的男人。
他一身青灰色睡袍,带子系的松松垮垮,露出精致锁骨和沉白的胸膛,浪荡也倜傥,洗澡后带着清冷水汽的眼睛漆黑如夜海,隐有灼光。
长腿走过来拿掉她手里的风筒,关掉。
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声音,因此两人交错的呼吸便无端被放大了几倍。
他牵起她的手腕,腕子太柔太细,男人修长手指轻松圈住,力度冷韧,半拥半抱着将她拖到床边。
肩膀被他长指摁着坐下,若惜毫无选择,心脏突突的跳,脊背也发凉,感觉浑身毛孔都像灌进了冷风,冻得她发抖。
她想站起来,见他皱眉,她就不敢了。
知道肯定会受到惩罚,隐约也猜测到了被惩罚的方式,若惜心里轻嘲,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知道再反抗也是无济于事了,她认命般的不再动弹,只把冒着冷汗的小手缩进了睡衣袖子里。
纯棉保守的女孩睡衣,衣服裤子都包住了手脚,可是这些在男人眼里又算什么呢?转瞬就是几块碎步片而已。
他眯眼瞧着她,长指勾开自己浴袍系带,话也讲的明白,“今晚肯定是要的,这事儿图的是个舒服,配合好了都好受,你不听话就难受些,顶多再住一次医院。”
关于她说的他戴绿帽子的那些话,他只字未提,但若惜已经在他低沉冷酷的声音里,瑟瑟抖开。
那一晚的记忆,针扎一般的痛楚,如毒蛇一样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