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问他要不要醒酒汤,然而还没开口,小肩膀就被捏住,他不准她退。
若惜疑惑抬头,她只是想开灯。
这人健硕的手臂一条搭在门框上,整个人朝她罩下来,高大的身影,无形的压力,那只握在她肩上的手也没有放,稍微用力,若惜就被她拎出来。
若惜忍不住皱眉,“骁哥哥,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挺开心的。”
“啊?我有么……”
“今天作业有不会的题目吗?”
若惜心头微微动,这人忙着还没忘她的作业,按开了房间灯,低头解释,“没有了,差不多都做完了……”
他笑了下,很冷,听者寒栗,打断她,“王嫂在做饭,来我书房收拾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往书房走了。
若惜愣愣地望着他双手插袋的背影,挺拔冷峻,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骁哥哥刚才说话的样子很冷,但其实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若惜摇摇头,来不及回房间把最后那条短信发出去,经过走廊,看得见的地方周亦凡都不在,估计是在看不见的那边沙发里。
书房门开着,男人站在一旁,等她进来。
若惜走进去,那门就被他关上了,啪的一声,不轻不重,他修长的手从门把上落下,插进西裤口袋,站得慵懒散漫,看着又特别讨厌的倜傥迷人,挑眉俯瞰着她,低声讲话,“看我做什么,没锁。”
这话不讲还没事,经他这种轻佻又很冷漠的语气讲出来,若惜的小脸上就挂不住了。
原谅他是喝多了酒,那眼神墨黑得跟淬了酒精一样,幽深无底,好像要吃人似的。
男人揉着眉心迈步,去了办工桌那边,若惜有点不高兴,也不去管他,卷起小袖子,闷着小脾气,动作柔柔地干起活来。
这还是若惜第一次进他书房,好大,宽敞到有些空旷,陈设典雅简单,一目了然。
两面都是到顶的书柜,门正对着的,是一整面的落地窗。
王姨说他是个雅人,看来不假,若惜从满屋子的烟味中能闻到书卷的墨香。
他的气息在办公桌那边。
若惜弯腰捡起地板上的一个个烟蒂,昂贵考究的樱桃木地板,全是鞋印子,烟灰,真是糟蹋了。
捡干净了,将七拐八歪的红木椅子费力地归回原位,想问他有抹布和拖把吗?
余光瞧见他临窗而立,那样高大伟岸,一动不动,不晓得在看什么。
若惜自己去内置卫生间找到东西,心无旁骛继续打扫。
他的一帮下属,从椅子茶几上的那些脚印来看,还真是粗狂豪放。
若惜一点点地仔细擦,不觉间挪到办公桌的位置。
桌面却出乎意料的干净雅致,电脑没开,一只脱帽的金色钢笔摆在摊开的文件夹旁边,桌脚一个水晶烟缸。
若惜顿了顿,小声问身后一米处伫立的那人,“骁哥哥,我把你的钢笔帽盖起来好吗?”
夜色已浓,窗外暗山如黛,偌大的落地窗前,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男人转畔,直视过来的那双眼睛盛着那汪浓浓的夜色,漆黑,不透光……
“有喜欢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