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大白,罗盛勇不想再去花溪村。
“你要去看看罗富贵吗?”褚芳春问。
孩子受了那么多委屈,总要衣锦还乡,一扫多年的憋屈。
“不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我带媳妇和孩子回老岳母家看看。”
“我们也去!”简书城忙道。
事情水落石出,心情大好。
外甥去丈母娘家,自己这个做舅舅的,不得去撑场子?
“我们都去吧!”褚芳春道。
钱妈妈在家里忙着做午饭,儿媳们在城里开糕点店,生意好到爆。
孙子们都在县城重点学校住读,自己每天就负责给老大、老四做饭。
虽然一大家子打散了,但都在努力往前奔,日子忙碌充实。
“钱奶奶,你家来客人啦!多多小姑回来啦!”屋外孩子们奔走相告。
“啥?谁回来了?”钱妈妈拿着锅铲出来,厨房里听不清。
“你家老闺女回来啦!”有村民也赶来报信。
“多多?不可能?”钱妈妈不相信。
几天前老大还跟闺女通过话,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回来了,那条路没个一个多月根本走不出来。
“真的!车子停在大路边的,好几个人,还有你女婿!是不是为了那事儿回来的?”村民问。
罗家的事儿在整个溪县传开,上了年纪的人都记得当年找孩子的事儿。
钱老四也是那个时间段生的,都被盘查过几次。
“真的?”
“当然!喏,你看,那不是来了么!”村民指着走过来的几人。
“妈!”钱多多看到自家老娘围着围裙站在屋檐下,使劲儿挥手。
“多多!”钱妈妈激动坏了,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妈,好想你!”钱多多抱着母亲撒娇。
“哎哟,妈妈的乖囡!黑了!”钱妈妈心疼的拍着女儿。
“妈!”钱多多搂住妈妈,“不说黑好吗?你闺女难过!”
“好,乖囡不黑!不黑!”钱妈妈宠溺的刮着女儿鼻尖。
“外婆!”小丫头扑过来。
“乖宝,回来啦!想外婆没有?”钱妈妈抱着小丫头亲了又亲。
嗯,孩子长好了,肉乎乎的,就是黑了些。
“想!外婆跟我们一起走吧,那里可好玩了!明年我还有小马驹!”小丫头发出邀请。
“外婆还走不了!”钱妈妈倒是想出去走走,奈何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
“你好,亲家母!我是光儿的二舅!”简书城上前问候。
“光儿?”钱妈妈一脸懵逼。
光儿是谁?跟她家有啥关系?但看到这人跟女婿几分相似,猜到光儿是女婿。
“你好!”钱妈妈礼貌回道。
“妈,这是褚伯伯!”罗盛勇介绍道。
“你好,钱妈妈!”褚芳春微笑着上前,“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你是当年来过几次的那位褚同志!”钱妈妈仔细打量,认出来。
“对,就是我!”褚芳春笑道。
“阿姨,还有我,我叫简方舟,是你女婿的小表兄!”简方舟调皮道。
“欢迎欢迎!你们俩长得真像!一看就是一家的!”钱妈妈笑道。
简书城父子西装革履,一口湾湾腔国语,钱妈妈知道来自海那边。
太好了,女婿终于熬出头了,再不用受那家子的腌臜气!
钱妈妈为女婿感到高兴,神清气爽。
以前遗憾孩子生在那样的家庭,哼,原来是霸占了人家的孩子!真真可恶至极!
钱家屋外围了好多看热闹的村民,交头接耳。
这钱家老闺女真是好命,嫁个军官竟然是高官的孩子。
自己在雪域高原搞得风生水起,带动整个县的劳务输出,让好多庄稼汉走出去,挣上活钱。
你看这会儿回来都是坐吉普车,不但亲爹来了,还有大官陪着。
天呐,啥好事儿都让她家赶上!这是啥命啊!
大家都误把简书城当成罗盛勇的亲爹,简方舟当成亲兄弟。
钱家屋外的树上、墙头都扒满了村民。
以前还有眼红的,钱多多招了大量农民工上雪域高原后,村民已经没了嫉妒心。
这会儿只剩下仰望了,高官家的儿媳,放整个溪县也是头一份!
在地里干活儿的钱老大、钱老四被热心的村民喊回来。
听闻妹妹一家回来,哥俩顾不得清洗,踩着泥脚急急忙忙回来。
看到屋里有贵客,哥俩忙又跑到田边打理一番。
“妹夫,你家咋回事儿?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我寻思着要不要给我妹打电话,你们就回来了。”
钱老大把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
“咋回事儿?没看到亲家舅舅来了吗?
还有这位褚同志,那时你七八岁,褚同志来过几次,到处找孩子,你四弟都被盘查了几次。”钱妈妈笑道。
“哦,妈,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那会儿小不懂,几次见公安同志来,见到穿制服的公安怕的不行。”
钱老大挠挠头笑道。
“没想到找的竟是你妹夫!”钱妈妈感叹,“他二舅,孩子爹娘呢,都在传孩子爹是高官,咋不见人?”
“呃,光儿母亲三十年前就牺牲了,光儿丢失也是因这事儿而起,送回来找父亲,却不想遇到匪民,把保姆杀了。
保姆拼死找到一户人家求救,却不想是贪财忘义的小人,昧下钱财,扣下孩子却又不善待。”
简书城说罢长叹一声,“偏巧杀人的和贪财忘义的是两兄弟!也该光儿有此一劫。”
“那,孩子爹呢?”钱妈妈心疼女婿命苦,孩子爹为啥始终不曾露面?
“他们父子早就见过了!”简书城道。
“见过了?为啥不来一趟?”钱妈妈有些生气,这爹当的真是一言难尽。
“父亲走不了!”罗盛勇解释。
“为啥?湾湾那么远,你二舅、表兄都过来,褚同志也来了,为啥就他不能来?”钱妈妈不满。
“呃,妈,盛勇哥的父亲是郎萨军区司令,没有命令不能擅离职守。”钱多多扯扯老妈衣袖,低声道。
“啥?”钱妈妈愣住。
原来是这样啊,自己刚才闹冒失了!
“你这丫头,咋不早说?”钱妈妈嗔一眼女儿。
本来是维护女婿,谁知道搞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