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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清将夏瑾娴搂在怀里亲吻道,“小娴,我觉得你这样最好,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在项目司,权力很大,韩韵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号称能够牵线,以至于很多人信以为真,围着她,让她被那些名流权贵包围其中,好不得意,实则我多担心,却又说不得她什么,只能跟在后面,不时提心吊胆,生怕她背着我又允诺了别人什么,最后让那些人人财两失,坏了我的名声,唯一庆幸的是,她不缺钱,她要的只是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感觉。”

夏瑾娴抱着他,第一次听他这么坦诚地说起他和韩韵的那段婚姻。

她道,“我多遗憾,我的婚纱,不是为你而穿的。”

许晏清道,“明天我们就去挑婚纱。”

夏瑾娴仰头问他,“韩韵的婚纱好看吗?”

许晏清道,“我不记得了,对我来说再好看,我不欣赏,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彼此的一出独角戏。”

夏瑾娴叹气,突然触到了伤心处,那年她穿着廉价的婚纱,嫁给了一个完全不爱的人,她靠着许晏清道,“当年我的婚纱一点也不好看。”

一句话就让许晏清也红了眼眶,他甚至至今都不能想象她结婚的场景。

尤其是,一旦想到她最后挽着别的男人的臂膀,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即使此刻他们拥有了彼此,但错失的那八年,实在太过遗憾。

次日是周五,许晏清早上结束了会议,11点的时候,下了车库,让夏瑾娴下楼一起去选婚纱。

夏瑾娴整理了东西,刚要下楼,在电梯厅里就碰到了郑旭。

郑旭现在名义上还是区委办的二级调研员。

想不到不光没能再进一步,还混成了一个虚职。

之前也听薛诚说起过,郑旭可能要去国企,但具体去哪一家,倒是没有定论。

当年她在区府办综合科的时候,郑旭曾是她和许晏清正儿八经的上司,但过往实在不太愉快。

按照夏瑾娴的推测,当年应该是李志琦和钟玮怡那对夫妇捏造了一份郑旭的举报信,故意按在她头上,说是她举报的。

然后又到处放风,让大家都以为她是为了让许晏清提任区府办主任,挤走郑旭,才做了这种蠢事,也因此,都把矛头指向了许晏清。

最后,许晏清被连累,提任的时候,民主测评没有通过,三分之二的反对票,结局难堪,两人分手,远走京城。

当年的真相已无从考据,但郑旭的为人夏瑾娴也是知道的,并不怎么样。

不愿跟郑旭正面相对,夏瑾娴急着去选婚纱,匆匆点了个头就要走。

郑旭却是一把拉住了夏瑾娴,让夏瑾娴吓了一跳。

郑旭拉着夏瑾娴进了安全通道里,他突然塞了一个信封给夏瑾娴道,“小夏主任,我知道,以前我对你是有点误会,当年的事情其实后来也都查清楚了,举报信是别人写的,我也知道了,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跟许区长说说话,求求情,我再过三年就退休了,帮我安排去城控联投,我也就去养养老,我一直知道你心好,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

夏瑾娴连忙把信封推回去给他,可是郑旭死活让她拿着。

两个人拉拉扯扯,到底不好看。

好在楼梯间里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来了,夏瑾娴把信封塞回郑旭的衣兜对他道,“郑主任,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不过我会跟晏清提一提的,还有事,先走了,你保重。”

一串话说完,她已经在两层楼下面了。

到了车库,许晏清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问,“怎么了?”

夏瑾娴坐上车,亲了亲他道,“碰到了郑旭。”

许晏清卷起了袖子开车,也不答话。

夏瑾娴问他,“你不问我他做了什么吗?”

许晏清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道,“除了让你帮忙找我去城控联投,还能做什么?他觉得是我的问题,但人事问题难道不是何书记说了算吗?他也是想多了。所以你看,这些年他争了那么久,最后得到什么呢?再看看李志琦。我刚刚还碰到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夏瑾娴叹了口气道,“当年他们在我面前何其的嚣张,谁知道,郑旭落魄到要来求我的地步,他难道没有别人找了吗?还给我塞信封,楼梯间里又不是没有摄像头,他大概是想去国企想疯了。”

许晏清道,“他找了不止一个人,我猜是周超告诉他的,城控联投是我分管,他去不了是卡在了我这里,所以他找了很多人,托了很多关系来求我,我都没理他,其实的确跟我没关系,何书记怕他过去瞎指挥,他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信了周超的鬼话。”

看来周超是跟许晏清死磕到底了,夏瑾娴问他,“国投部来检查,没事吧?”

许晏清的目光闪了闪,挂了档,启动车辆后才道,“没事。”

夏瑾娴见他不想说,于是不再问了,设置了导航后道,“就去这家,我挑了很久呢?”

许晏清疑惑问,“一晚上算很久?”

夏瑾娴不好意思道,“额,其实我谋划了半年了。”

原来是套路,被套路了的许晏清懂了。

车在夏瑾娴选定的那家韩式婚纱店前停了,两个人携手进去,店员齐声喊欢迎光临。

夏瑾娴气质娴雅,许晏清身姿挺拔,二人携手进店。

一位店员问,“太太,是要办结婚纪念庆典吗?”

显然这位店员是以为,她和许晏清是恩爱的夫妻,来办当下流行的结婚纪念日庆典。

夏瑾娴笑道,“是再婚。”

许晏清挽着她笑,陪着她挑婚纱。

如今再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哪怕是三婚四婚,越办越隆重也是常有的事。

店员一套一套的解说,夏瑾娴一套一套的试,许晏清坐在试衣间的沙发边,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自己穿上唯美璀璨的婚纱,真是美得动人。

夏瑾娴试了一条长拖尾一字肩的婚纱,站在十公分高的台上,店员帮她铺开拖尾,就如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在他面前徐徐展开,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夏瑾娴的美是内蕴的,是需要细品的,也是耐人寻味的。

许晏清望着她,只觉得这个女孩,纵然跨过了岁月的河流,依然如记忆中一般,就仿佛是当年他们初相遇那一天,他看到她,只觉得她很吸引自己的目光,却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

不一会儿,许晏清接了个电话,是出版社,告知他,他的书加印了,反正都是国有出版集团,最大的好处是,不会拖欠版权费。

许晏清挂了电话,夏瑾娴笑问,“看来我的这套婚纱是有着落了?”

许晏清被她逗笑道,“30万的话,如果不是高级定制,一般的定制婚纱应该够能买三四套了吧?”

夏瑾娴张大嘴问,“只是加印也有这么多的钱吗?”

许晏清点头道,“有协议的。”

夏瑾娴恍然道,“难怪了,我看以前鲁名威出了一本书,到处让别人买,原来是有这好处,你这些年是不是已经着作等身了?”

许晏清重申道,“没有,你才是我赚钱的动力,以前我没有那些动力。”

夏瑾娴斜睨他道,“看来是嫌我能花钱了?”

许晏清忙道,“不敢。”

夏瑾娴嘻嘻笑道,“还有您许区长不敢的?”

许晏清郑重表示,“你就是我的不敢。”

夏瑾娴笑得开怀,店员帮她弄好了拖尾,称赞道,“你们真恩爱。”

夏瑾娴照着镜子问他,“怎么样?”

许晏清端详了半天道,“唔,有没有,嗯,保守一点的?”

夏瑾娴看着自己的深V,脸红了。

许晏清咳嗽一声道,“明年春天办婚礼的话,还是会冷的吧,穿挂脖的,会不会好一些?”

夏瑾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得坚持道,“就要这套,这套的拖尾好看!”

许晏清只能投降道,“好好好,就这套。”

店员听着他们的对话,在一旁直笑,建议道,“到时候弄个披肩就好了。”

许晏清于是满意点头道,“我的小娴怎么看都漂亮。”

“我的”这么一个前缀,被他说出来,竟然如此的自然,而且,夏瑾娴一点也不觉得他沙文主义。

爱就是希望占有,以及,被占有。

不过,夏瑾娴又试了一套挂脖的婚纱,发现更好看,于是最后放弃了一字肩的。

对于夏瑾娴的纠结,许晏清表示都要就好,瞬间治愈了她的选择障碍症。

两个人订了婚纱,又去男装精品店,为许晏清订了西服,反正他工作场合也是要穿的,作为包租婆,夏瑾娴花起钱来甚是豪爽,何况还有许区长的版税收入,让她完全不用为钱发愁。

国投部来检查专项投资资金使用情况之后,中组部的考察组也进驻了。

夏瑾娴每天忙着协调联络,也得知了,前者剑指周超,而后者,却涉及很多人,包括她家许区长。

传闻是,谢区长要走,去外省任省委副书记,同时,薛书记也调任去了市政府办公厅任副秘书长。

许晏清不知道是接替薛诚还是接替谢本初,总之,众说纷纭。

夏瑾娴当然明白,这次是为了换届做的大调动。

薛诚问夏瑾娴,“要不要跟我去市里?”

因为薛诚这么一问,夏瑾娴倒是觉得,许晏清接薛诚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夏瑾娴却不想去市里,她道,“我胸无大志,还是跟着何书记就好。”

薛诚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新家装修顺利的时候,突然爆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七一建党日之前,先是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社论,暗指一些人退而不休,不肯收手,干扰现职领导。

随后就传出,李正鹄被留置了。

朝野震惊,银行业大地震。

谁能想到,这种动不得的人,也被动了。

上面反腐的决心,可见坚决。

与此同时,金国华被批捕,苏家也处在这场反腐风暴的风口浪尖,一时间风雨飘摇。

不光是沪市,多个省,以及高层金融体系内的官员,从原银监会体系内,到四大行总行长、分行长,大大小小多位官员被查。

新区副区长周超被留置,并出了通报,葛东的案件查实后,披露了一些情节,主要是违规为利益相关方审批土地,收受巨额贿赂等。

中纪委抓着这个案子,已交异地查办。

此前周超就不时有举报信,宋芸芸打听了一圈回来道,“周区长这次是被他情妇举报了,赶上葛东案子查实了之后,一些事情延伸一查,证据链就齐全了。”

周超在外面有情妇,很多人都知道。

朱佳佳这天也来说,“刘心凌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靠山不光倒了,还出事了,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她。”

夏瑾娴不管这些,她更担心许晏清。

金国华出事之后,会不会牵连到韩建军,连带作为前女婿的许晏清,到底会不会有事?

一时间,大厦倾覆,焉有完卵?

许晏清的父亲被带走了。

这倒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毕竟出事的本该是韩建军,但韩建军却还好好的在中资银行的网站上挂着。

许文彬都已经退居二线,转了一个公司做党委书记了,却突然被查,不免让外界揣测纷纷。

许晏清每日回来得越来越晚,就算回来,也是在书房里,埋头不知道做什么。

许文彬被留置之后,不少人来或明或暗地找夏瑾娴打听消息,猜测着会不会跟许晏清有关系。

但夏瑾娴一个字都不说,也从来不问许晏清。

许文彬被留置的一周之后,市纪委发出公告,他父亲被正式调查了。

许晏清坐在早餐桌前,看夏瑾娴担忧的神情,很平静道,“早该知道的结局,他们偏偏不信,能怎么办呢?他那个情妇刚被传唤进去,就把什么底都兜了出来。”

夏瑾娴问,“那你母亲呢?”

许晏清喝着粥,冷淡道,“不知道。”

倒是裘阳打来了电话,兴奋道,“小娴你看,那家伙进去了。”

夏瑾娴心不在焉地应着,不时抬眼看看面色如常的许晏清。

裘阳问她,“那我的事情,能解决了吗?”

夏瑾娴询问许晏清,许晏清却道,“还早呢,查到什么程度,怎么查,都与他的事情息息相关。这些事难道是金国华一个人做的吗?就算查实了这几个人的,其他牵连到的人,为了保全自己,会做什么事情,谁说得准?”

裘阳于是在电话那头追问,“那我怎么办?”

许晏清只回复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夏瑾娴于是明白了许晏清最近这么沉静的缘由,她问,“是不是还会牵连到你?”

许晏清笑了笑,握了握夏瑾娴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薛诚已经去市政府办公厅任副秘书长了,夏瑾娴等着新领导来,趁着空闲的时候,处理一些工作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