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浑身一震,道:“你既是天瞑老人之后,怎不见你有一点点家传的武功,怎么反又无父无母,被玲珑老人收为徒弟?”
傅英摇头道:“这其中的隐秘,恐怕只有我师父玲珑老人洞悉,可惜他身逝藏域,只留下了只言片语……另外,西门芳菲与陈香似乎也颇知端倪,她们都是天下第一人的身边人。”
陈亭听得如堕五里雾中,道:“不管怎样,傅哥既是诸葛祖师之后裔,这个峨眉副掌门则名至实归,不如我这个正掌门也归你罢……”
这时只听一人凌空高喝:“陈亭大胆,堂堂峨眉掌门,怎能轻易许人?我看你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了!趁早收起心猿意马,不得胡说!”
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飞渡仙子陈香,却只是不见人影。
傅英见音辨位,把手中一根烤熟的兔腿打向左上树梢。
只听陈香冷哼一声,道:“我虽然荤素无忌,但不能要你这只污秽不堪的东西,还你!”
这只兔腿被一阵劲风卷入篝火,只听火苗遇肉迸油,嗞嗞作响。
陈香呵呵冷笑,笑声远遁。
傅英手法奇快,入火夹腿而出,道:“烤肉不易,实是暴殄天物……”
公主面色一沉,道:“她怎么也跟了来?”
陈亭道:“师姊本意是回青海红花寺的,难道她脚程颇快,回了青海又跟了上来?”
三人不再作声。
公主咽下一块兔肉,靠在傅英肩头沉沉睡去。傅英靠在一棵树干。傅英听她呼吸均匀,便将她轻轻放在自己膝头,使她平躺侧卧。
陈亭眼睛滴溜溜一转,见公主睡熟,十分胆大,径来亲吻傅英。傅英大惊,抬手便点她穴道,哪知陈亭早有预判,偏身躲过。
傅英膝上有公主休息,不便追点,更不敢轻动,只好任由陈亭顽皮地亲了一下。
傅英道:“你再欺身过来,看我不用六脉神剑的剑气点你?”
陈亭悄声道:“尽管施展,难道你不怕她醒来?”
傅英道:“你真来胆大,难道你不怕她装睡?”
陈亭道:“她金枝玉叶,一向娇贵,又曾中过迷药,被你折腾个底烂,过河穿省,千里奔波,今日又骑行数百里,必然疲惫,即使装睡,也慢慢睡过去了!”
傅英道:“她实是不应点你一路前来。”
陈亭冒着被傅英点中的危险,不断与傅英挨挨擦擦,大胆进取,把傅英的手探入己怀,颗粒倔硬,双峰傲立,傅英怀抱公主,怕惊动公主,不敢抗拒,被搅得心神不安,傅英看着公主的睡容,急中生智,道:“也许你师姊陈香还未走,正在看你……”
陈亭听到“陈香”二字,不由一惊,如一桶冷水泼下,欲念顿消,欲火全无,这才整衣敛容。
傅英道:“你也是掌门了,怎地如此之率性随意,不自检点。”
陈亭道:“多日以来,我一直随大队群行,毫无机会,你不知道,这个东西一旦尝到,便似有瘾一般,只盼着与情郎相会……”
傅英道:“这个情郎早已意有所属,身有所属,你……另觅良人吧!”
陈亭一怔,又道:“我与晴音……不提晴音也罢,一夜夫妻百日恩,白龙女娲,双洞之会,双夜之恩,岂能着新忘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