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哪有坐享齐人之福?”乾隆不承认,还道:“你这话完全是在污蔑朕。”什么叫坐享齐人之福,纯妃这样的做派,还有之前那拉氏那般做法,他这哪里是享福,简直是命都悬在脑子上。
一个稍有不慎,他就去见了自己的皇考。
对于乾隆的嘴硬,于穗岁真的是不想跟他辩驳,这乾隆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说这个了,皇上,今夜繁星满天,还是看星星吧!”
别扯这些有的没得了,说到最后还是回到原地,不过是浪费口水罢了。
乾隆内心担忧,并没有心情赏星,继续道:“爱妃,你说说看,朕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吧。”于穗岁答道,要是她说不好这乾隆肯定要急促掰扯。
“那朕对纯妃也不差,她做出这样的事来,是她天生心性凉薄还是贪得无厌?”乾隆觉得纯妃这件事做的,确实叫他心里上不能接受。
一个恶毒的女人在自己的后宫里,还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她这些年还背着做了什么。
当初他自诩能够看懂这纯妃,如今看来还是纯妃的面具戴得太好了,隐藏太深了。
于穗岁不解的回头,看着有些失意的乾隆,问道:“皇上,这纯妃做了什么叫你有如此感叹?”难不成这纯妃是这次事件的幕后真凶?
不过这样纯妃图什么?
照着这后宫来看,纯妃多生一个儿子,也多一分可能有的保障。
她这样做,难不成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健康?
还是说这一箭双雕?
或者是多雕?
“此次纯妃被人撞,差点流产,一切皆是纯妃宫中的贱婢伍氏所为。”乾隆没有问纯妃,但是这已经给纯妃定了罪。
纯妃是什么样的人,乾隆现在已经完全颠覆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他现在将纯妃送的远远的,跟那拉氏一样,最好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如此乾隆又想起了纯妃的家人,他觉得这大抵都是一些黑心肠的东西。
于穗岁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看星星,又低下头,纯妃身边十几年的姑姑做的,要么这姑姑跟纯妃有仇,要么这姑姑已经被人收买了,可是看乾隆这个样子,大抵是这样个猜测都不成立。
那再结合一下之前嘉妃的流言,大概是孩子不好,这要一个背锅的人。
这嘉妃有些冲动,喜欢嘴上挑衅别人,是个很轻易能成为背锅的人。
“皇上,这事太过复杂了,我看不懂。”于穗岁道,这样的事,还是交给乾隆跟皇后处理吧,她也不需要去掺合。
乾隆的手放在扶手的两边,盯着于穗岁的脸,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只看出她的惫懒。
“朕只是想跟你说说,你说朕待纯妃这十几年,不说是最好,可这些年朕给她的已是后宫大部分人都比不上的。”乾隆道,苏氏不过是一个底下人送来讨好他的养女,什么是养女。
在江南地区,这可不是个好的词。
他给了苏氏这么多,可苏氏这心肠恶毒,竟然在后宫里兴风作浪,企图嫁祸陷害其他嫔妃。
于穗岁:“........”
乾隆真的没有毛病吗?
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起另一个女人。
不对,于穗岁一秒反应过来,这乾隆可不是这样的人。
淦!
最近没有用脑子,差点就被乾隆给绕了进去。
于穗岁立刻站起来,在乾隆的腿上踩了几下,结果差点翻了下去。
“皇上!你去你的九州清晏回忆你的少年时光去吧!”说完于穗岁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寝殿走。
玉露看着于穗岁在前面走,立刻也跟着一起。
李玉悄悄摸摸的伸了半个头过去,看着乾隆还躺在躺椅上,灯火昏黄,看不清乾隆脸上的神色,他一时犹豫,是不是要上前去。
乾隆停顿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腿,魏氏可真是用力,这两脚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肿了。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还不出来!”乾隆低吼一声。
李玉立刻滚出来,笑着道:“皇上诶,奴才这刚刚过来,怕打扰皇上雅兴。”他送三阿哥去了慎刑司,这圆明园里的慎刑司跟宫里的不一样,这园子里的简易很多。
只不过地方大了,这慎刑司的人,又将自己的那些个刑具给一一的挂了出来,展示在这房间里。
进去的人,第一个照面,不是怕人,而是怕这房子里的刑具,光是想着这些刑具,除非专门受过训练的,大多数人看着第一面都吓得腿软了。
他这么多年了,每次进慎刑司去办事,都觉得那屋里寒气阵阵的,夏日里都不用冰,还要披个薄的披风才刚刚好。
“你这狗奴才,悄摸摸的打量,当朕没有看见。”乾隆冷哼一声,站起来,准备去后边找于穗岁。
李玉抬手拍了自己两个巴掌,“是奴才的错,皇上原谅奴才一回。”这不是怕撞到皇上的气头上,这才要悄摸的看一眼。
哪里想到皇上火眼金睛,这一下就看到了。
乾隆大步流星的走着,‘狗奴才,回去歇着吧!’
“是。奴才送皇上您过去就去歇着。”李玉已经有两天没有怎么合眼了,心里想着皇上还是记得他的。
顿时觉得自己做的都被皇上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