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敢走的意思。
李芳如心口欲裂,她知道这是阳川对自己的羞辱,他在惩罚她。
男人下手很重,李芳如依旧在挣扎,“阳川求你,求你了,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她语气娇弱,和往昔一样乖巧。
男人的身子却一顿,他凌厉的眸光扫向李芳如。
忽而,伸手抚向李芳如娇弱的唇瓣,继而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嗤,“娘娘,这是你应得的。”
话音落下,手下更加用力了几分。
“啊……”
女人的声音很凄厉,在这独居的院落里十分瘆人。
背后,没人敢发出声音,更无人敢看一眼。
只有王易纶一副死不瞑目的眼眸盯着他们看,样子十分诡异。
而李芳如神情渐渐呆滞,她抬头看向天空,星光暗淡,冷月挂在树梢。
她的背后是冰冷的墙地。
周围冷的至极,一如她此刻万念俱灰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李芳如的神色都有些涣散起来。
而身前的男人看着她,忽然眸光一窒,心口有股说不出的不悦。
为什么?
她为什么都不看自己一眼?
宁愿喜欢那个小白脸都不喜欢自己?
心口就像是要裂开一般,而眼前的人儿,毫无朝气,如同木头一般。
无趣!
他烦躁的起身,开始去抱李芳如。
李芳如从混乱中忽然醒了过来一般,开始剧烈挣扎。
“你放开我!”
“我恨你!”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一声一声的哭诉,让阳川心烦意乱。
他不信的,离了他,她能如何生存?
可他还是抱起了李芳如,对着身后一群人冷喝道:“滚出去!”
所有人如释重负,立马滚了出去。
而阳川也再没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兴趣,径直抱着李芳如走入了榻上。
触及到软榻,阳川深吸一口。
还是这里更有感觉。
李芳如眼眸剧烈收缩,她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走开!不要!你走!”
“求你,放开我!”
“饶了我吧!”
女人的求饶非但没有得到怜悯,反而是更深的惩罚。
夜还很长,这是属于李芳如的至暗时刻……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阳川从李芳如的榻上下去。
床榻上的李芳如背过身去,她不知何时,哑掉的嗓子不再哭泣。
只是一味的盯着头顶的帐子发呆。
阳川注意到了,感受到了被忽视。
他十分不悦,继而加重了惩罚的力道。
可是,李芳如依旧没有声息。
这让阳川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阴郁。
他穿戴好,睥睨了李芳如一眼。
男人一生冷哼,他承认,方才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极致的眩晕。
这是从未有过的。
早有想要拉拢他的大臣们给他送过美人。
比李芳如美的不胜其数。
可是,不行。
他对那些人丝毫不感兴趣。
只有眼前的女人,才能激发他全部的激情,给他快乐,给他安慰。
嫉恨又如何?
只要待在身边,终有一天,她会臣服于自己。
阳川这么想着,心情便畅快了很多。
他走出了李芳如的房间,稍一会的功夫,便有了两个丫鬟模样的走了进来。
对方毕恭毕敬,跪下道:“姑娘,我们要启程了。”
床榻上的人沉默着没有动。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然后再次说道:“姑娘?”
慢慢的,床榻上的人动了。
李芳如一声不吭起身。
那两个丫鬟立刻上前伺候。
可到底是小丫头,看到姑娘满身的痕迹,当即便红了脸。
相反,那位正主神情漠然,眼圈红肿,衣衫不能蔽体,可她全然不在乎一般。
一群人在快要天亮的时候离开了柳州。
而那位表哥王易纶的尸体也在当天被发现在了一个小巷里。
他被捅了很多刀,满身的酒气还未散去。
身上的钱财也不翼而飞。
衙门最后以遭遇盗贼结案。
李芳如在这里的痕迹也被彻底抹掉,她似乎从未来过一般。
他们的队伍一路行驶,阳川骑着马,被人前呼后拥着。
李芳如则由两个丫头陪着坐在马车里。
一路走了三天。
因着着急赶路,阳川他们选了陡峭的山路,并未走来时的大路。
就这三天,阳川也并未放过李芳如。
他想了,就会将两个丫鬟赶下去。
不顾李芳如的挣扎、木然、低落,只知道拥住她。
李芳如被他欺负狠了,也不愿呼出一声。
她死命的咬住阳川,恨不得将一块肉给撕咬下来。
阳川这个时候才会感觉她的人是活的。
他眸色猩红,用力箍住李芳如。
“娘娘,就是这样!奴才不疼,让我感受到你是鲜活的!”
李芳如眸光中闪烁着恨意,继而加重了咬阳川的力道。
两个人几乎是互相折磨了一路。
阳川虽然用强,可是很多时候他并不痛快。
没有灵魂合二为一的契合,皆是痛苦!
一行人最终在山间的寺庙里歇下脚。
这个寺庙地处安静偏僻的山里,也是十分稀奇。
阳川他们到的时候,寺庙里面并没有什么香客,只有住持与十来名僧人。
他们住下了。
住持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样子,面容随和,声音铿锵有力。
看出阳川一行人身价不菲,住持为他们准备了上好的斋菜与茶水。
他慈眉善目道:“施主们一路辛苦了,小寺特意为大家准备了茶点与斋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阳川点了点头。
一行人赶了三天路都是吃的干粮,这会也的确是饿了,便狼吞虎咽得吃了起来。
阳川那份是单独送到房间去的。
阳川与李芳如共住一间屋子,阳川看了一眼李芳如,“你不吃点吗?”
李芳如头枕在腿上,并不理阳川。
阳川看了她一眼,一声冷嗤。
自己这是多自作多情?
他不再管李芳如,便自顾吃了起来。
然而,此时从李芳如的方向看过去,她眼眸中的一抹精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