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越挣脱,他抱得越用力。
男人肩宽腿长,弯着腰,双臂箍得很紧,是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
他嘴里还在念着:
“宁宁为什么要这般欺负我,我要嫉妒疯了”
“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人?他们都没有我好看,不是吗?”
孙宁宁仰着头,下巴紧紧地搁在他肩处,呼吸洒落在他的颈项间。
她问:“你做了什么让祝卿要故意利用我来气你?”
白泽听着孙宁宁没有波澜的语气,嗓音不带情绪,他只好回答:
“剿了他的老巢,坏了他生意。”
孙宁宁心底在叹气,“所以,是因为我和他逛街,我和他距离近,我和他说笑...这是我的原因,他分明不知道,但你要去找他算账?”
白泽闻言松开了力道。
他主动退开一些,侧过脸,冰凉的吻落在孙宁宁脸颊、眼睛、鼻尖、唇瓣。
“是。”
“宁宁没有错。”
孙宁宁:...
听听,天下病娇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白泽真的是个爱人爱到毫无理智,偏心偏到她把全世界炸了,说不定他还会在旁边鼓掌?
孙宁宁有种白泽是残暴君主,而她是个妖妃的奇怪人设想法。
很可惜,她不是很喜欢这种。
她想要白泽自由、解脱。遵从本心的同时,可以做到知其不可为而约束自己。
茫崖山顶,气温骤降。
雪花越飘越密集,席卷着在半空飞舞。
冰冷的雪花触碰到温热的吻,湿润沁开,又一点点被白泽吮去。
她没有躲开,她还由着他,她还是这么心软...发现这一点后,白泽心里诡异的满足感爬满心间。
他用高大的身躯替孙宁宁挡去了九成的风雪,一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温柔细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回去”
“回去再罚我”
解下自己的大氅,将本就裹成球的孙宁宁包成了粽子。
从飞云手中接过油纸伞,白泽牵过她的手,一手揽进怀里。
孙宁宁沉默着,任由白泽安排。
她不是消气了,也不是因为爱他而忽略他这次发疯一样地针对无辜的九重楼,又伤害了祝卿。
她想给他一个教训。
却不是现在。
“好,回去。”
都以为会避免不了的争吵,没有发生。
以为王妃会说一些让主子失控的话,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淡淡地问了几个问题,没有质问、歇斯底里地语气,没有满眼泪水地控诉主子...
凌霜和飞云都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
同时真心佩服这样的孙家二小姐。
今日的场景,换做任何望京贵女,怕是不大哭一场,也会害怕地跑了。
这样看来,主子和王妃真是太配了。
凌霜冷着脸,垂着头收拾大殿,心里却在想:
主子貌似被王妃吃的死死的。
以主子的性子,换做平日里,没有冷笑着把那些人杀光,把那个楼主砍断手脚,是不可能的。
自从上回,王妃生了三天的气后,主子貌似...
在人前收敛了?
刚才二小姐不仅没有甜言蜜语安抚主子,还擅自放走了人,一改往日的娇气听话的模样。
当她冷着脸走来时,凌霜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连他都替主子捏了把冷汗。
白泽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属下心中变成了“惧内”一样的神奇存在。
手下们都认为,即使凌霜这柄“杀人刀”惧内,主子都不可能惧内的。
然而事实打脸非常快。
暗卫眼见日常心狠手辣的主子,上一刻还在暴怒着要折磨人,下一刻就替主母撑伞、提裙摆、拂雪。
怕主母下山累,干脆一手托起主母坐在手臂上,抱在怀里,时不时还要黏上去亲一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