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小小的一事根本没激起什么浪花。
看见的贵女因为角度问题,也只认为是都安郡王的马发脾气,导致他的箭偏离,差点伤了孙家二小姐。
但是立刻就被秦王英雄救美了。
两人还在大庭广之下牵了手?
孙二小姐不是内定的吴王妃么?这是要改了?
要是孙二小姐嫁给秦王那就太好啦!
吴王的正妃之位不就空出来了?
倒霉的“始作俑者”段鸿朗,与白翎合力制伏了马匹。
硬生生将马耗尽了力气,瘫倒在地。
白翎喘着气,段鸿朗走了过来,单手搭在他的肩上,“多谢阿翎。”
白翎:...
他将段鸿朗的手拿下,“你这行为会让人误解,以后不要这样做,不然这辈子你都娶不到心上人了。”
段鸿朗看着他一边啰嗦教训,一边拿他手的样子,手痒的不行。
“好,都听阿翎的。”,说完就牵起了白翎的手。
对着他手心吹了吹砂砾,“都磨破了,我给你上药。”
白翎被段鸿朗温柔牵手的这一动作惊得面色都变了。
立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段鸿朗你在干什么!两个大男人别这么黏黏糊糊的。”
段鸿朗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盯着白翎泛着红的脖子。
魁梧地身体前倾,遮住了白翎眼前的日头。
他慢悠悠地反问:“两个大男人罢了,你在怕什么?”
白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气氛,只好匆匆丢下一句:
“走了,宴会要开了。”
段鸿朗“呵呵”一笑,紧了紧手心,跟上前去。
“阿翎等等我。”
白翎回头淡淡警告了句:“在外别这么喊,望京城里,两个大男人不习惯这套称呼。”
段鸿朗几步就追上了,站在他身旁,“那私下叫吴王阿翎就可以?”
白翎心里隐约的别扭,又觉得朋友之间一个称呼也没什么。
见他憋得不说话了,段鸿朗就在一旁低头直乐。
...
太子被几位皇戚围着簇拥在前,而有人敢走在一国太子前。
正是白泽。
他单独一人走在最前方,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捻动着佛珠。
凌霜和飞云一人站一侧,低着头,目不斜视。
白泽一袭海棠红滚黑缎边的束腰广袖长袍,墨发高束成马尾垂下。走动间垂摆不定,如异域来的漂亮少年。
只是他的面容冷肃,双眸黑沉,捻动佛珠的动作暗含杀意。
能当着皇帝的面,在金殿之上随手杀了二品大员的疯子,他们可不敢上前搭讪。
更不敢走在他一侧触他眉头了。
所以会有人不可思议地想:孙家二小姐究竟是有多大胆子?
真惹到这个煞星,他可不管你祖父是谁,家世再高也高不过皇子龙孙。
别说是女人了。
这位殿下十四岁时,能把上错马车的贵女从马车上丢下去,还扭断其双腕!
在他眼中,哪有男女老幼之分?
太子身后的几人不敢当面说,只好在后面阴阳怪气。
“秦王殿下尊卑不分,也就太子殿下脾性好,不责怪。”
“呵呵,何止尊卑不分,除了太子,他能和兄弟姐妹打招呼都是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等着瞧吧,呵呵...”
太子自然听到了,只不过他含笑地和身旁的侍郎之子,左尉之子等人闲话。
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看着前方的弟弟缓缓摇头,低声叹口气。
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几人见了,对秦王的厌恶度又提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