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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

云隐山

有阳光丝丝缕缕地穿过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轻轻地洒落在枯叶满地的小道之上。雀鸟虫鸣不断,流水潺潺,声声入耳。

一身淡紫色锦袍的温润青年朝山坟行稽首礼,三息功夫之后,方优雅地起身,转而将师侄递来的香烛插到墓碑前松软的泥土上。

坐在截断枯木,手执酒葫芦默默喝酒的老者,正是二人的前辈。说是老者,他除了眼角略有细纹,以及两鬓斑白,却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小得多,细细一看竟与京城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无异。

“师祖,我们当真放任小师叔不管了吗?”齐霄今日着了一身低调的白,待给坟墓主人上完香后,慢慢走到男人身旁,小声问道。

放任不管?男人眉毛微微上扬,不徐不疾地喝完最后一口清酒,将瓶盖堵上,“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我们还能拿刀架她脖子上,让她活下去不成?”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到底是自己拉扯大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只不过有些时候并非他们事无巨细地照顾、呵护,就能把一个千疮百孔的重病之人拉回来。

心死之人,就犹如行将就木的老树,靠着一点的光照,艰难地吊着一口气。他们需要的是有人慢慢地走进心里,一点点的给予温暖与温柔,还要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否则再多珍稀药材灌下去,也是白费心思。

看着为了师门和小师叔奔波劳碌的徒孙瘦了一大圈,男人叹了口气,“你这小师叔看似温婉,实际像极了她那不着边际的爹,执拗的很。我们劝不动,就看李莲花能不能帮忙拉一把,让她渡过此劫。”

“李莲花身中碧茶之毒,都自顾不暇,哪能拉的住小师叔啊……”齐霄有自己的顾虑,可想了想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医治白夭夭的郁症。

这两人,一个身残志坚,一个身坚志残,凑一对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齐霄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听从任姑娘和师伯师叔们的撺掇,把小师叔骗到李莲花身边。

毕竟药师宫家大业大,金银俗物虽紧巴了些,但胜在医术奇才多,按照正常的治病法子,总会治好的。

“师父,接下来我们要去莲花楼找小白吗?”许久不发话的紫衣青年,掸了掸身上的草屑,冷淡的面容有担忧浮现,轻声问道。

男人在齐霄搭把手下,缓缓起身。他瞥了眼墓碑,眼底晦暗不明,“先去连州。仙鹤和斩荒两人怕是等急了,何况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时间长了身体容易出毛病,风无渡那死皮不要脸的玩意儿和漆木山这个老顽固,在那里待了半个月,差点没能从药师宫的病床上下来。”

漆木山是李相夷的师父,这座坟墓的主人没错。可另一个死皮不要脸的玩意儿是……?

齐霄听着师祖的絮絮叨叨,一时间迷茫得很,“风无渡是谁?”

闻言,紫衣青年许宣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又在二人古怪的眼神看着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几声掩饰尴尬,解释道:“你小师叔的父亲。”

“啊?”齐霄一副见鬼的表情,“小师叔父亲不是叫风知淮吗?大名鼎鼎的风相,无数读书人心目中的良师!”

许宣摇摇头,“无渡是风前辈的字,除了师父和漆前辈很少有人知道。”

“你们俩师侄要闲聊到什么时候?”早已走到小道尽头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大声喊着,眼看二人面面相觑,就是不肯挪动半步,又骂骂咧咧,“不走是打算陪这个糟老头子过夜,还是等着给仙鹤和斩荒收尸啊?”

药师宫乌泱泱一大群弟子,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想到还有个永定死变态躲在暗处,男人更是气得炸肺,很想把人揪出来,给他两大逼窦。

“夭夭啊夭夭,你最好是装的!不然为师棒打鸳鸯,做个恶毒老丈人,把你和李相夷拆散!”男人气哼哼地双手叉腰,一脚将旁边的石子踹进水潭,看着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仍觉得不够解气,顺道将一颗松果捡起来往里扔。

齐霄见此连连摇头,以手掩唇,小声对许宣说:“当年到底是谁给师祖起的‘百草仙君’名号?这个幼稚又小心眼的老顽固哪里‘仙’了?一点都不贴切。”

话语刚落,一颗松果精准无误地砸到他脑袋,瞬间红了一片。齐霄悻悻然地觑了眼远处的骂骂咧咧的男人,眼瞧着他搬石头要砸人,他一蹦三丈高,连连求饶,“师祖饶命啊!”

“臭小子,连师祖都敢编排!我看你是皮痒了,不狠狠揍一顿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男人用松果劈里啪啦地砸了他满身,后面的每一颗精准地砸到他脸上,没一会儿便红了一片。

许宣忍俊不禁,本想端着师叔架子说教说教齐霄,结果遭受无妄之灾,幼稚鬼师父连他一并砸了去。

他无辜又委屈,“师父,怎么连我也打了?”

“你自个儿的师侄没教好,不赖你赖谁?”男人理不直气也壮,砸得越发密集与用力。

齐霄与许宣东躲西藏,一面凄凄惨惨的叫苦不迭一面跑得飞快。

眼瞅着两人一溜烟跑得没影,男人长叹了口气,回头深看着漆木山的墓碑,轻声道:“其实你说得对,我的小徒弟处处都好,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心思太重。你家相夷处处优秀,偏偏太少年意气盛,不够沉稳。他们两个凑一对确实不错,说句天作之合也不为过。”

想了想,他眸色晦暗不明,“可我始终觉得,当年将地图隐藏在婚书里,强迫两个订婚做得实在不厚道。这次是误打误撞让他们两人相爱了,若他们二人未能相爱,我再拿婚书要挟李莲花娶了夭夭为妻,岂不是我们亲手造成一桩孽缘,害了两人?”

话虽如此,当年永定太子假借北安王李丞照的名义,在药师宫与四顾门十里外屯兵数万。若非偷偷将地图藏在婚书里,他们当真无法逃过永定的搜查。一旦让他找出地图,届时灭口令一出,必定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只能说,时也命也。

药魔谷,莲花楼

汤药还在煮,火焰舔舐着药炉,将内里的烫水焚烧得滚烫。

浑身上下遍布血迹的李莲花,用湿抹布裹着药炉的手柄,将黄褐色的汤药倒进碗里,转而端起来走到床榻旁。

床榻上躺着脸色苍白的白夭夭,她双目紧闭,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不停地呓语着,“花花……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

这已经是第二十六遍呢喃,听得着实让人心酸与心疼。李莲花坐到床边,用勺子给她小口小口地喂着药。

不想,白夭夭纵使在梦里,警惕性仍旧不弱,她紧闭着双唇,不肯喝上半口的汤药。李莲花的汤药喂一半撒一半,直到将她的衣襟浸湿,他才无奈地放下药碗,给她擦拭脸上的水迹。

“这么倔,也不知道随了谁。”李莲花没辙,大手托着她的脖颈将脑袋从枕头上拉起来,又喝了口碗里的药,一点点地渡给她。如此反复几次,直到药见底,才把她安置好。

他皱着眉,猛灌了几口清水才把口腔里苦涩冲淡,絮絮叨叨着:“我还是学不会你熬药的手艺,熬出来的药真的很苦,难为你了。”

余光瞥见她的衣襟已脏,李莲花微微垂眸,转身给她翻出干净的里衣换上。忙里忙外大半天,给她净手擦脸后,刚将脏水倒掉,便听见楼外传来剧烈的打斗。

“能接下我一掌,功夫不错。”

“你也不看看小爷是谁的徒弟,我们接着再比一场啊!”

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声音,自当是方大少爷方多病。

李莲花头疼得厉害,似在对昏迷不醒的白夭夭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我去看看,你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