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接过手机。
“叔叔我是何不凡......”
“嗯.......”
那是一声带着怒气的长叹。
不过那头马上就换了人,换成了邱妈妈。
“何不凡,你和小晴一起,我就放心了。小晴一直不想让我们送她。现在倒好了,我们还省事儿了。这路上啊,你多多关照小晴......唉,你抢干啥!”
还没说话,电话里又传来了邱爸爸的声音。
“你们怎么去帝都,钱够吗?票买了吗?”
“叔叔,我们已经买票了。26号下午4点的票。16个小时到帝都。钱没有问题。你放心就是了。”
那头邱爸爸伤心地自言自语:
“我女儿不要我了,小晴不要我了.......”
“啊呀,何不凡啊,那就麻烦你了啊。你让小晴接电话。”
小奴儿又接过电话,说了一阵子。
华灯初上时,两人回到了酒店。
她熟练地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夏士莲黑芝麻洗发露的广告......紧接着就是“心随我动,大阳摩托”。
他家是没有电视的。
在出租楼,偶尔能在房东家凑合着看个几分钟电视。
现在电视自由了,他不停地转换着频道。
忽而转换到大陆版的《天龙八部》,乔峰正在少林寺大战群雄。
他看那所谓的神仙姐姐,还没有乔香好看。
小奴儿不动声色,进了浴室。
“哗哗”地流水声传来,让他产生不少地幻想。
她从浴室出来。浴袍的领口拉得低,雪白的胸膛下,若隐若现有条沟。
他瞬间躁动起来。
“你也去洗洗吧。可以泡泡澡,浴缸都给你放好水了。”
他赶紧起身走向了浴室。
在山里的夏天,红岩山那几条小溪,就是他的泳池。
要是到了冬季,三五个月不洗澡那也是正常的。
他还记得曾经过完冬,直到了第二年五月份才洗澡,原本白白净净地的膝盖,都变成了黑黢黢的了。
他脱光了泡进浴缸。
舒服,真舒服。
城里人就是会享受。
泡了一阵子,他揉搓着自己的身体。
啊!只是轻轻一搓,身上便布满黑色的澡泥,像虫子一样爬满全身。
浴缸底也沉淀着一层灰扑扑的澡泥条子!
“我的妈呀!”
他自己都恶心了。
他赶紧放水,冲走。
丢死人了。
浴袍也是第一次穿,柔软亲肤,真舒服。
小奴儿把房间的灯光调得柔和了许多。
电视里播放着人与自然,那个年代耳熟能详的中年男音随着电视画面传入耳朵: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房间里似乎也充满着某种气息。
小奴儿坐在床头,拍了拍身旁枕头,说:
“坐到我这儿来,一起看电视!”
她火热温柔暧昧的眼神,看着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双脚不听使唤地爬上了床。
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顺势把他扑倒。
“心尖尖儿,我要你。”
说着她就下嘴了。
他心里想着乔香,他觉得这样对乔香不忠。
他想挣扎。
可身体里涌起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快感,总让他想等等,再等等,再等等......
她麻利地脱去了浴袍......
白,雪白,太白了!
白得天怒人怨,白得令人发指。
天生拥有一副祸国殃民的身体和脸蛋儿,让他这个凡夫俗子,原形毕露。
他想起那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嘀咕:
老子又不是英雄豪杰!
鱼水之欢这种事儿,就像是毒品。
没有破戒时,你还能忍着。一旦破了戒,上瘾,很难戒掉。
所谓零次和无数次,就是这个道理。
他的身体炸裂,体内的洪荒之力喷涌而出。
他再也忍受不住,带着三分愧疚,七分急迫,一头扎进了欲望的大海。
和乔香不同的是,她似乎懂得这样的欢愉,似乎有备而来。
她迎合着他,乐不思蜀。
他犹如经历一场狂风暴雨、血雨腥风,随着最后那一阵上天入地的愉悦,他仿佛身轻如燕,在云端飘逸。
他偶然间看见雪白的床单上,那一片零落的梅红。
她一脸满足,像是虔诚的教徒,完成了心愿。
他说: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让你爸妈送你了!”
他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抬头望着他,柔声细语。
“为你救了我三次,为你敢顶撞我妈,为你敢和流氓拼命,为你把那些钱都给我,为我买衣服,为你在升学宴上为我解围……”
“为这些啊!”
她干脆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接着说:
“其实最重要一点就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安全,踏实。”
“你是不知道。从初中开始,我身边的人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有同学,有老师,甚至我爸厂里的叔叔。我妈还一心想撮合我跟钢铁厂领导儿子……我从小就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直到我遇见了你!”
“最开始只觉得你爱读书,文文静静,没想到你还是武林高手。那天我说我钥匙掉了,去了你的房间,你却安然地睡着了。我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可靠踏实,值得信赖。”
他不解地问。
“但是我也对你动手动脚了啊?”
她又“咯咯”地笑了一阵。
“那主要是我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无能?是不是对异性不感兴趣?再说,你没有过分啊,都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捏了一把他的脸,说:
“古灵精怪的!”
她继续说道:
“从我拿到大学通知书那时起,我就在计划这个了。我还厚着脸皮去跟表姐打听这事儿。我表姐初中就跟他男朋友在一起了,她经验丰富。”
说完,她脸颊绯红,轻轻地问:
“你喜欢吗?我就是想让你快乐。”
他俯下身,恣意妄为了一番,才意味深长地说:
“喜欢。你为什么老是含胸驼背?”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
“它太惹人眼了。总给我引来了很多坏男人的目光,我不得不收敛些。”
他又一头扎进那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