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一鸣说的这么直接,那卖菜的碍于面子,他又不想给吴采臻道歉,觉得很没有面子,想着刚才能忍住不去沾那女人的便宜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他看了看吴采臻,有看着对他指指点点的众人,卖菜的脸上鼓出一道黑线。说话的语气也硬了起来:“小兄弟,做事情不要太绝,这个歉我是绝对不会道的,你自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再说了,谁证明我挠她手了,说不定还是她主动引我的呢!我还说她戏我了呢?”
卖菜的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这里没监控,谁证明自己挠她了。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若是秀才遇见流氓,那就自认倒霉吧。
“你……”若是对方道个歉倒也罢了,可这个人占了便宜还不讲理。吴采臻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骚娘们!咋了。明明是你戏我,还倒打一耙,不要脸。”卖菜的此刻翻脸不认账,全盘否定之前的龌龊行为,反倒把屎盆子扣在了吴采臻的头上。
“啪!”一声爆响。
周围围了一圈人,吓得直往后躲。
而那个卖菜的倒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妈呀一声,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忍无可忍的路一鸣没理更无赖废话,听他张口骂吴采臻骚娘们,更如同火上浇油,扬手一个大嘴巴打了过去,又凶又狠。
卖菜的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好歹自己在这混了四五年,认识他的人不少,这次栽了跟头以后被人取笑。从地上爬起来骂了一声,“小比崽子,敢打我,我***弄死你!”转身从菜架子操起一根扁担就朝路一鸣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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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鸣护在吴采臻的身前,喝道:“放下!还反了你了。”
卖菜的愣了一下,顾不上那么多,他要是不把这个年轻人打趴下,那今天的脸就丢光了。于是,他抡起手里的扁担朝路一鸣砸了过去。
路一鸣对付这么一个无赖,还真是绰绰有余,只要避开这一扁担,路一鸣保证下一刻就让他跪着唱征服。
可是,吴采臻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吓坏了,突然,她疯了似的冲到路一鸣的前面,抱着路一鸣把他一把推开,而她娇弱的身体却被这一扁担砸中了,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路一鸣一个趔斜,当时吴采臻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硬是把路一鸣推出三四步,让路一鸣万万没想到,吴采臻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路一鸣挨打,路一鸣心里又疼又气,上前抱起吴采臻大喊了一声:“嫂子!”
吴采臻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疼得说不出话了,半响,才吐出几个字:“陈镇长,我没事!”
“妈的,你这这个混蛋,今天看谁弄死谁!”路一鸣眼睛红了,双手握成拳头,凶狠的目光直射卖菜的,那个卖菜的吓得不轻,一方面是打错了人,另外一方面是看路一鸣的冷厉的目光太可怕了,是一种杀人的目光。
“陈……”吴采臻一把扯住路一鸣的手,不准他打人,然后忍痛阻止道:“你是镇长,不能打……”
换成别的 女人,恨不得有人替他报仇,可这个女人不同,她知道,菜贩子再错,也不能以暴制暴,因为路一鸣是镇长,官不可欺民。
“打架了……有人打架了……”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周围的菜贩子都朝这边围观过来,而市场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也冲进来制止。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冲进来一看,顿时傻眼了,惊讶道:“陈镇长,吴厂长,怎么是你们?”
这一句话,顿时让周围人惊呆住了,早就听说六安镇来了一位厉害的镇长,可菜贩子们没见过,没想到陈镇长就在他们身边。
路一鸣一下子抱起吴采臻,对周围人喊道:“快让开,我要送吴厂长去卫生院疗伤!”
周围的群众迅速让开一条路,望着陈镇长含泪抱着吴厂子往卫生所跑去。
随后,那条路迅速闭合,十几个汉子冲上去,抓起方才那个打人的菜贩子拳打脚踢,里面那个菜贩子被打的鬼哭狼嚎,大声求饶:“我错了,是我不对……别打了!救命啊”
两个市场工作人员也没法子阻拦,引起公愤了。这个菜贩子是外地的,平时就爱戏大姑娘小媳妇,今天还敢拿扁担打镇长,结果却把吴厂长打伤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市场工作人员立即报警,担心晚了,那个菜贩子非得被打死不可。
……
……
路一鸣把吴采臻抱到卫生院疗伤,这一扁担打得可不轻,幸好没骨折,医生赶紧上药检查处理,留院观察几天。
那个打人的菜贩子,被拘留十五天,最后灰溜溜离开了六安镇。
通过这件事,让路一鸣心里触动很大,危难关头,吴采臻宁可自己被打也要保护路一鸣,说明她心里真的装着这个男人。因此,也让路一鸣很内疚,若不是因为他是镇长,那天,那个菜贩子肯定会被路一鸣打残废。
吴采臻是为了自己受伤的,路一鸣请了三天假照顾他,还学会炖了排骨汤,照顾得无微不至。有一次吴采臻笑着开玩笑:“自己运气好,幸好是后背,没啥大碍,要是打在头上或者脖子上,弄不好就残废了。”
路一鸣那天却少有的严肃道:“有我呢,我养你!”
那天,两个人说的话最少,都沉默了很久……
休息了几天,吴采臻就投入到了工作,罐头厂不能没有她,而路一鸣也在工作中慢慢消化着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
……
进入秋冬季,六安镇的另外一项农业工程暖棚蔬菜种植,在路一鸣的带动下上马了,这个项目并非大规模发展,而是鼓励部分菜农单独发展,足够六安镇已经周边几个乡镇的市场供应足以。之后,路一鸣有时间就下乡调研,对于国家落实的养老和平困补助进行暗访,路一鸣发现,之前有个别村干部违纪严重,拿着国家政策当儿戏,把补助补给关系户和自家亲戚,在几次暗访之后,严肃处理了五位村干部。
老百姓常说,以前的镇长是大爷,谁管百姓冷暖,而现在的镇长是包公,铁面无私。
忙过一段时间之后,镇的事情现在有些微妙了,叶大鹏自从到了六安镇之后,与副县石富贵打得火热。石富贵在县里属于三把手,专门负责农业,县官不如现管,算是顶头上司。
这个人路一鸣接触过几次,没有特殊交集,据说此人是张和平的高中同学,不难看出这其中的道道。
这一切路一鸣都看在眼里,有了一些从政的经验之后,路一鸣也开始能够做到沉稳两字。
随着叶大鹏渐渐主持党委工作,班子里几个以前跟着王耀庆的干部心思开始活跃起来了,总之,他们对路一鸣敬而远之,不知恐惧何来?
“小陈,眼下进入冬季休整期,明年我们大干一场,争取早日试点成功!对了,你搞的那个城改组……可不能不让我参与啊!”叶大鹏当上镇委书记不久,就开始称呼路一鸣为小陈,她年纪上大不了路一鸣几岁,可这么一称呼,着实让人反感,好像时刻都在提醒路一鸣,他才是老资格,他也是六安镇的一把手。
而且,叶大鹏每次见到路一鸣脸上都带着假笑,给人的感觉是他和路一鸣一点隔阂都没有,配合的非常默契。
“叶书记,城改试点本就是我们六安镇的首要任务,当然欢迎你参与。明天我就宣布,请你当城改小组组长。”不难看出,叶大鹏进入城改小组的目的就是争功,他不会跟王耀庆那般明着反对,因为他和路一鸣的奋斗目标一致,唯一不同的是,这城改若是有了硕果,谁的功劳大的问题。
叶大鹏毕竟是一把手,若是担任城改小组组长肯定没问题,不过,他才来若是抢了路一鸣的位置,难以服众,再说,现在城改小组的人全都是路一鸣的人,他当组长绝对会被架空。
叶大鹏是个聪明人,见路一鸣大方相让,忙摆手道:“小陈啊!城改小组组长你一直在干,而且工作干得非常出色,我怎么能取而代之呢?不如这样吧,咱们一人带领一个小组,把明年的工作重点分一分,你呢,少挑一份担子,我呢,也替你分忧。”
路一鸣并不想弄两个组长,如果这样必回一左一右,左右不协调,肯定会劈.腿扯淡,可路一鸣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那就按叶书记说的办!”
叶大鹏嘿嘿一笑,道:“嗯,那以后,你就负责城改一组,担任一组长。我呢,负责城改二组,担任二组长,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必回其利断金!”
“嗯,会的,那我走了!”聊了一会,路一鸣起身要走。
叶大鹏拦住路一鸣道:“等会,还有个事跟你说一下。省组织部为了提高镇干部城改建设工作的能力组织了一个学习班,每个镇一二把手必须有一个领导参加,我想了想,还是你去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