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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双眼瞪大铜铃,死死盯着倒在溪水里的人, 周身冷汗密布,衣服都贴在了后背上。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身上的铠甲破损严重,周身是伤,最严重的应该是胸口的一箭,长长的箭就那么直直插在他的身体一里,箭羽被砍去一截,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发炎溃烂,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全是脏污的血迹,让人看不清原本的相貌,只隐约能认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静默半晌。

南烛狂跳的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人跟着往前挪动两步,小心翼翼来到男人身边,作为医者本能,伸手探了探男人鼻息。

还好,还好。

呼吸虽弱,却勉强能感觉到一丝,至少是个活人,南烛狂跳的心又平静几分。

“喂,醒醒。”南烛伸手在男人的脸上轻拍几下,试图将人唤醒。

“……”

男人伤得实在太重,在南烛的呼唤下好像恢复点意识,但也只是眼皮轻跳了几下,连睁眼都做不到。

“放心吧,遇上我算你运气好,不会让你死了的。”南烛大至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伤,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心情明显变好。

来了这么久,总算见到同类,虽然伤得很重,但至少能让她知道,这个奇怪的地方不是只有她一个活人。

南烛拼尽全力将男人拖到岸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洒在男人的伤口上,她带的药粉不多,只能洒在伤重的地方,还得想办法把人带到小木屋去才行。

看着躺在地方至少一米八几的男人南烛有些犯难,从溪水里到岸边短短几米的距离她就用尽了全力才把人拖过来,从这里到小木屋至少好几公里,这要是把人拖回去不得要她半条命啊?可又不能把人丢在这里不管,她可是夸下海口要把人治好的,虽然除了她自己并没有别人听见。

南烛双眼四下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被风吹断的树枝,还有围着古茶树生长的寄生藤,计上心头。

南烛找来能够支撑起成年男人体重的树枝用藤蔓将树枝捆绑在一起,坐成一个简易的木架,站上去试了试,感觉承重力还行,努力将男人拖到木架上,拖着男人往木屋的方向往回走。

来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回到小木屋整整用了三四个小时,看着近在眼前的木屋,南烛从未觉得这座毫无人气的小屋子如此可爱过。

南烛将带到家里,把人放到床上,开始给男人检查伤口,虽然早知道男人伤得不轻,可真正脱了衣服看到男人身上的伤,还是倒抽一口凉气。

男人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最重的是胸口一箭,因为长时间没拔箭,伤口发炎严重,另外背上的刀伤刀口也很深,虽不用缝合,但伤口发炎溃烂,光消毒就是一件大工程,除此之外,男人身上还有很旧伤,有的才结疤,有的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这人到底是谁?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现在所在的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男人衣着奇怪,身着铠甲,头戴银饰,一头长发高高束起,身上配着一把开锋利剑,实在不像现代人,倒是有几分像电视剧里的少年将军。

南烛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男人,可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一息尚存,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不管有多少问题想问,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活,只要人醒了,所有问题自然就有答案。

南烛打来清水帮男人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找来药材替男人消毒上药,还好这段时间她屯了不少草药。

伤口都上了药,又到屋里找来干净的衣服给男人换上,然后找来陶罐开始煎药。

她虽然还是学生,但导师是三甲医院的医生,常带她到医院去实习,开方熬药这种小事在学校就是家常便饭,手到擒来的事情。

治伤上药,又升火熬药,一系列事情做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山中根深树密,太阳一下山林中就黑了下来,基本不能视物,只偶有惊鸟飞过,留下啼鸣。

南烛将药熬好放置床边,又煮了点野菜,还把屋里为数不多的米拿了一点来煮粥。

一切准备就绪,端着热水来到床边将男人脸上的血污洗净,然后开始给男人喂药。

男人没有什么意识,一碗药喂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还洒了一小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南烛自己吃完了野菜和粥,和衣在床边的小榻上躺了下来,这一天她实在太累了,但也不敢离男人太远,伤口发炎严重,随时都会发高烧,身边不能没人。

“咳……咳……”

半夜。

南烛被一阵激烈的咳嗽声惊醒,快速坐了起来,伸手一探,竟然发烧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点燃烛火, 拿来早就熬好的药,一点一点喂男人喝下,又找来毛巾凉水做物理降温,所有事情一气呵成,躺着的男人又恢复了平静,依旧没有要醒的征兆。

第二日。

南烛早早醒来,本以为男人今天应该会醒,却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此过去了四五日。

药一次不落的灌下去,提精神的野山参都用了几颗,男人却依旧昏睡不醒,每日反反复复高烧不退,药方改了一次又一次,弄得南烛都有些怀疑人生。

一个星期后。

天空乌云密布,那是大雨将至前的平静,不一会儿,‘轰隆’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天空瞬间亮如白昼,原本黑暗的天像是被生劈成两半,倾盆大雨随之落下。

南烛坐在窗边望着屋檐发呆,眼角不时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被救回来到今天整整已经过去了一周,今日就要过黄金苏醒时间,若是再不醒过来,说不定这辈子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不知道是下雨的原故还是其他,南烛感觉胸口闷得慌,一点精神也没有。

“水……水……”

突然,床上躺着的男人挣扎了一下,想要坐起来,但浑身乏力让他又倒了回去,只是嘶哑着喉咙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