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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带了人马出来后,便知道今日的事儿棘手了。他皱着眉头望着这一片狼藉的马蹄以及血迹,明白孟聆凤这是遭了人埋伏。

其实当初孟聆凤送南锣郡主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不放心的。孟聆凤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遇到再强劲的敌人,便是不敌,也能护着南锣郡主逃命。孟聆凤也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悍将,虽未女流之辈,可是绝对不亚于任何男儿的。

看如今这架势,竟然是全军覆没了?

萧正峰握了握手中的剑,眸中暗沉,皱眉吩咐道:“搜!”

当日,他手下人马搜遍了整个山峰,却并不见人迹,萧正峰越发觉得此事诡异。

待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一名属下在山中某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脚印,萧正峰当即带领人马上山,总算找到了几乎晕死过去的孟聆凤。在孟聆凤的身边,布满了尸体,都是身穿黑衣的人,而孟聆凤则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萧正峰见此不免皱眉,因周围并无其他女子,便亲自拿了药来帮孟聆凤敷上后,稍微包扎,又让身边将领做了担架抬着她下山。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将士过来禀报道:

“将军,南锣郡主也找到了,如今正躲在一个山洞里,我等过去救她,她尖叫不止,以至于我们都不敢靠近那山洞了。”

萧正峰听了点头,在将士的指引下前去那处,却见山洞里面,南锣郡主绝世姿容的脸上布满了惶恐,蜷缩在那里,惊怕地望着这一切。

萧正峰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蹲在南锣郡主面前,扬眉低声道:“郡主,你没事吧?”

谁知道这话一出,南锣郡主眸子里竟然渐渐溢出泪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萧正峰:

“你,你是萧正峰。”

萧正峰淡道:“是。郡主如果没事,随末将一起回锦江城吧,齐王那里担心着你呢。”

谁知道这话刚一出口,南锣郡主那边竟然忽然往前一扑,就此扑到了萧正峰怀里。

萧正峰眉眼森冷,抬手就要将她扔出去,可是南锣郡主却嘤嘤低泣道:

“萧将军,我好害怕,他们要欺负我,孟将军护着我,也被他们打成重伤了,我好怕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两条修长柔软的臂膀就要攀上萧正峰的脖子,轻轻呢喃磨蹭着:

“萧将军,你又救了我的命……”

一股似花非花的香味就此入了鼻翼,萧正峰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挑眉问道:

“郡主,能告诉末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今那群人唯一活着的就是南锣郡主和孟聆凤了。

萧正峰说着这话时,抬手一格,就阻止了南锣公主的动作。

南锣郡主柔软的身子被萧正峰的铁臂拦截在外面,没能蹭进去,甚至因为萧正峰那臂膀的动作,她几乎一个屁股跌倒在那里,当下不免心下失落,她眯着妩媚的眸子,可怜兮兮地道:

“将军,当时孟将军护着我上山,谁知道忽然遭遇了一群劫匪,孟将军当时口里喊着奸贼,和人家拼杀过来。他们要抓我,孟将军护着我,后来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了,孟将军抓着我的衣领子往深山里跑,把我塞进这里,她自己跑出去了。”

她咬了咬唇,泪水轻轻的滑落,摇头道:“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这话时,她在那里轻轻抖了抖,越发可怜地望着萧正峰。

娇软的身子,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这是绝对不亚于任何女人的身子。

萧正峰垂眸望着地上的女人,唇边泛起一抹笑来,挑眉,低声问南锣郡主道:

“你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了吗??”

南锣郡主身子抖了一抖,抬起沾了泪水的眸子,轻轻摇头:

“当时满眼都是血,并看不真切。”

萧正峰点头。

南锣郡主直直地盯着那个男人,望着那挺直的鼻梁,开阔的眉眼,一时回忆起那一日,她在万军之中,被困于刀斧之下,这个男人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就那么勇猛无敌披荆斩棘地来到自己身边,伸手将自己捞起,带着自己穿越了枪林剑雨,落在了安全的所在。

她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敬仰过一个男人,爱慕过一个男人,只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与这个男人。

她就这么怔怔地盯着他,低声喃道:“将军,你再次救了南锣。”

萧正峰眸中泛冷,不过却依旧低哑地问道:“然后呢?”

南锣郡主仰脸,性感的唇微微开启,仿佛等着人去亲去吻去蹂。

她妩媚的眸子睨着他,柔软地道:“将军,我从此就是你的人,愿为你做牛做马,愿跪在你的脚下,听从你的吩咐,愿把这身子交给你任意处置。”

萧正峰听闻,不免笑了:“郡主说笑了,我家中有牛亦有马,并不缺这个,至于身子?”

他的眸光扫过南锣郡主,垂眸嘲讽地道:“能吃吗?”

南锣郡主听到这话,却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颤动感,她轻轻抖动着腰肢,低声道:“你若想吃,那我便让你吃。”

声音含水,那是女人情切的声音。在说着这个的时候,她再次试图爬起来,去扑进萧正峰的怀里。

萧正峰笑出了声,他缓缓伸出手,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捉住,然后嫌恶地将她摔倒了山洞里的脏泥中。

然后缓缓起身,走出这个山洞。

身后,这个原本怀抱着希望的女人,被那么大的力气狠狠地扔在地上,无力地倒在了潮湿阴暗的山洞中,就那么将白软匍匐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着毅然起身的萧正峰。

那个离去的背影袍角飞扬,军靴踩在山洞的杂石上,磕磕有声,抬起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决和无情。

“可惜我没胃口。”他这么扔了一句,充满了嫌恶的嘲弄。

萧正峰走出这个山洞后,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低头在那里,并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萧正峰挑眉,淡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都知道的。”

一群将士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亲信,对他死心塌地的,此时听到这个,唰的一声全都跪在那里:“是,将军!”

萧正峰点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南征北战,浴血奋战,那是他一手练出的兵马带出的将士,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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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孟聆凤发起了高烧,萧正峰担忧地望着孟聆凤,只能快马加鞭往回赶。等回到锦江城后,早有人快马往前通报,一时有大夫自去救治,而孟聆凤的夫君成洑溪早已经翘首以盼,担忧不已,如今知道孟聆凤身负重伤,脸色极其难看,跑去孟聆凤身边照应了。

其实萧正峰除了跟随而来的这一批人马,还派了一些人留在那个地方,试图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这个时候,他越发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不过齐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镇北侯死的惨,他把南锣郡主当做自己亲妹子一般看待。如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没有人敢说南锣郡主的不是的。

尽管萧正峰和齐王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是到底以后君臣有别,他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干。

这一日萧正峰先去了孟聆凤那里,看看孟聆凤的情况。

孟聆凤如今受了重伤,成洑溪是日夜不休地在孟聆凤身边照应着。当萧正峰过去的时候,成洑溪却正往外走:“要换药了。”

萧正峰点头,当即走出去。

尽管在山上的时候,他也替孟聆凤包扎了伤口,但是那是非常时期,他眼里只有一个伤重的同袍。如今知道孟聆凤包扎,他很知趣地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看到成洑溪也随着自己一起出来,不免问道:“你不在里面帮着点?”

成洑溪皱着眉头道:“我总得避着点嫌。”

啊?

萧正峰挑眉:“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早就成亲了,若是说自己要避嫌,那是应当应分的,可是成洑溪要避嫌?他实在是不懂。

成洑溪脸红了下,看了看萧正峰:“如果我说我还没和她圆房,你信吗?”

萧正峰顿时无言以对,默了好半响后,眼中泛起无奈的同情来。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拍上了成洑溪的肩膀:

“兄弟,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好好干吧!”

成洑溪苦笑,一时想起这次的事儿,不免问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就个山间劫匪,怎么竟然连聆凤都伤成这样?”

萧正峰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收敛起来:

“现在我有两个猜测。”

成洑溪见他这样,脸上也郑重起来:

“哪两个?”

萧正峰道:“第一个,内鬼勾结外贼,所以这才全军覆灭,就连聆凤都着了她的道。”

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不过是几个普通的盗匪而已,却能重伤了孟聆凤。

成洑溪脸马上沉下来:“第二个呢?”

萧正峰沉声道:“沄狨就在边境附近,也许这事儿和他有干系。”

他顿了下,望着成洑溪道:“我一时半刻没有查出什么线索,你素有侦破之能,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成洑溪点头:“好。”

尽管没圆房,孟聆凤也是他娶进门的妻子,自家妻子没欺负成这个样子,他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为人!

************

萧正峰安置好孟聆凤,又将捕获的那几个人囚禁在稳妥的地方,并和成洑溪深谈一番后,这才回到自家府邸。

进了屋的时候,看着黑灯瞎火的,不免纳闷,想着以前不管多晚,阿烟都会留一盏灯的,今夜这是怎么了?

几年来,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在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家后,看着门前那盏昏黄的灯笼,以及单扇窗棂里透出的温馨灯光,那是一个人在浴血奋战疲惫至极后最温馨的渴望,总让他感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有一个人是值得他付出的。

只是今夜,这盏灯熄灭了。

萧正峰心间有一丝失落,疑惑之余,迈步进去,却见帐子里躺着女人,听气息应该是醒着的。

他笑了下,摸索着打开帐子上了炕:“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