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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夜春清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他从小就特别偏心,把他亲生女儿送去蛇窟。就为了别人一句话,说我天带煞命,要去蛇窟才能去除,这话鬼都不信,这小老头却信了。我哭着喊着闹着,他都置之不理,更加坚定我是自带煞命。”接着庄夜春发疯似地狂笑,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闭嘴,若不是我的决定,你以为你能见到太叔宜,你以为能轻而易举地进太叔府?”苗齐创大声反驳道,又立刻意识到试探,恶狠狠呸一口坐回位置上,吹胡子瞪眼。

庄夜春捋着自己的头发,撅着嘴阴阳道:“你瞧,这就急了,要开始犯病咬人。”

苗齐创哆嗦着嘴角,强力地隐忍不发,手中的果子早被攥得稀巴烂,汁水顺着手指流到手腕上,再把衣袖也染湿。

庄夜春将他的隐忍看在眼里,接着控诉:“然后我拼了命,活着爬出来,我以为这样父亲就可以接受我的存在了。可他并没有因此相信我去除煞命,反而认为我更是沾染血腥气的怪物,明明他才是最大的怪物!他随手将我扔给别人家,我在外面兜兜转转,最后到了庄家。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把我扔出去,不然我在他手上可活不到现在,可看不到他这么憋屈愤恨的丑恶嘴脸。”

太叔宜把人拉回来,皱着眉头,让她不要再说。

庄夜春猛地抽出胳膊,嗓音不再压制:“干什么?太叔宜,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鸟,别拉我!”

太叔宜不顾旁人的眼神,又拽上她的胳膊往外走,边走边说:“实在不好意思,易公子,我夫人最近身体不适。我就先带她下去休息。”

庄夜春可不会同意,把她带下去,带哪里,带到牢里吗?

她反手一个巴掌甩过去,耳光声荡在殿中,冲击着每个人的耳朵,众人都愣了一下,庄夜春露出诡异的笑容。

落翼站起身,往后退,尽量远离战场,妈呀,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芜湖~看戏看戏。

哎呀,不能忘了盯着苗萱萱这姑娘,她没准趁乱出去干坏事。

太叔宜并没有过多反应,笑了笑,像是个极其纵容妻子的好丈夫,他说:“哎呀,叫易公子看热闹了。”边说边暗自跟女人较劲,以防她挣脱自己的手掌。

落翼看出太叔宜是在装,于是双手环胸:“既然是看热闹,怎么能在高潮的地方戛然而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太叔宜面上龟裂开来,又强行勾起嘴角,他把女人往自己身后拽。

庄夜春甩出鞭子来,那鞭子有倒刺,血红的颜色十分刺目,她咧开嘴:“你怕了,太叔宜你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一辈子窝在太叔府就可以安享晚年?不,我庄夜春绝不允许。”

那鞭子毫不客气地招呼在太叔宜的脸上,一发命中。

太叔宜手中持长剑,并不主动进攻,一直防守,在外人看来,还是纵容妻子,愿意给妻子一个机会。

落翼给上官使了个眼色,两人偷摸溜出来,前脚出门,后脚就看见苗萱萱也跟着出来。

里面那老头正在那里大喊大叫,一点也不再遮掩,像炸了毛的猫,在那里不停地叫唤:“给老子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玩意,打死她……”

那语气,任谁听着也觉得胆寒,更何况亲生女儿。

上官淮阳看落翼盯着里面,凑过头,开口问:“怎么,既然喊我一起出来了,却又担心那位庄夫人?”

落翼摇头,道:“她既然选择这样,说明已经作做好准备,不过是找个由头说出来,我们还是远离战场。”

苗萱萱撞上两人,并未慌张,只是屈膝施礼,然后转头走。

“慢着,苗姑娘,作为苗家人,你难道不去拦一拦?我看那老头好像有点疯。”

苗萱萱淡淡笑,语气平淡道:“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落翼试探性追问:“那姑娘要去哪?”

女孩往后撤退一步,眼睛上下打量个遍,依旧淡淡道:“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易公子竟是那般登徒子。”

落翼傻眼,一时间没做出反应,上官淮阳没忍住笑了一声,落翼斜瞪了他一眼。

苗萱萱说罢就扭头走了。

“不追上去?”

落翼双手环胸,叹着气摇头:“不追。”

上官淮阳耸耸肩,反正问到这里,也已经引起人家的注意,能让他们追上也不大可能,万一她并非魔族人,跟得那么紧,可要把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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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宜,怎么?你忘了庄心安?我可不信,那日易公子不就住在平息园,安安刚来这里不就是住在那。”

“你休要发疯!”太叔宜用剑挡住飞鞭。

“若不是你逼迫,她怎么会自杀,你一个人毁了多少人,你嘴上不承认,可是你能抹掉事实吗?你能让安安睁开眼睛活过来吗?”庄夜春反问,质问,逼问。

太叔宜被揭开心底的事情,血淋淋的回忆充斥在脑中,一个不留神,鞭子的倒刺就刮破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红印记。

“你他妈个臭小子,发个屁的呆,快上啊!难道非要等到这白眼狼把一切说出来才动真格吗?你别告诉我,你对她还有感情?”苗齐创唾沫星子飞满天,恶毒的模样简直看不下去。

“我也不藏什么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要说出来!真相要大白天下,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飞剑擦过她的脸颊,渗出一点血来。

太叔子真第一次见到二人这般失控,上前制止住:“父亲,母亲,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一家人,何必刀剑相向,万一是有什么误会。”

庄夜春挑眉看过来,仰头大笑:“一家人?误会?坐下来慢慢说?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着笑着跪坐在地上,她眼睛猛地锁定太叔子真:“是啊,你确实该叫我母亲,可你不配,你不配!”

太叔子真被嚷嚷得找不着头脑,强颜欢笑:“母亲何必这般言语,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你还不知道是谁生的你吧,真是可笑。太叔宜,你做父亲的,怎么这个事情你都不肯告诉他?我的,不不不,你的孩子真可怜,都已经这个年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庄夜春又一阵发笑。

太叔宜似乎是准备放弃抵抗,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会被挖出来。

庄夜春能忍到现在,已经到了极点,再不让她讲出来,怕是会疯掉。

苗齐创上前就要乱砍人,太叔子衿拦住人,她拧着眉,喝道:安静!”

苗齐创被封了穴位,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滴溜溜转 感觉下一秒他的眼球就要掉下来。

庄夜春吐出一口浊气:“二十三年前,是我在庄家住的第十二个年头。那年春,我外出游玩,认识了一位公子,他待我很好,说会给我一个家。我当时信了,因为寄人篱下很痛苦,被抛弃的滋味也很痛,我想得到爱,我想被爱。”

“可是庄心安不同意,她是庄家小姐,也是唯一一个愿意跟我做朋友的人。在她的帮助和陪伴下,我在庄家过得不那么苦,也不再寻短见。”她戏笑一声,兴许在笑庄心安,也许更多是在笑自己。

“我很感激她,也很喜欢她,但她莫名其妙站出来阻拦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阻止我,可能是嫉妒我吧,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顾她的劝阻,一意孤行,跟着面前这个男人来到太叔府。”庄夜春施舍男人一个眼神,又开始笑,也说不上是在笑,还是在哭。

脸上的泪痕淌下来,让她这人显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