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
平宁郡主与齐国公坐在上坐,齐小公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平宁郡主对着齐小公爷说道,“我与你父亲商议过了,等你科考过后,便与嘉成县主成婚。”
齐小公爷没有平宁郡主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只是看着平宁郡主问道,“母亲,你当真以为邕王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吗?”
平宁郡主冷笑一声,满是自信,“我这几日常去宫中走动,我从皇后口中得来的消息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齐小公爷不知在笑平宁郡主的天真还是在笑自己,对着平宁郡主与齐国公说道,“自古以来,坐上那个位置的,有几个是名正言顺的?就算邕王被立为太子,兖王便能眼睁睁的看着邕王踏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吗?父亲,母亲,你们也是经历过风浪的,怎么就看不明白,非要往这浑水里蹚呢?”
齐国公虽然也认同齐小公爷的看法,可在这个家里,他是没有话语权的,也只能在一旁说着平宁郡主的好话,“元若,你母亲不会害你的,你就听你母亲的吧。”
“你不必劝他。”
平宁郡主看着齐小公爷说道,“你当真以为你儿子是个君子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愿意娶嘉成县主,不过是为了盛家的那个姑娘。”
“盛家的姑娘?盛家的哪个姑娘?长得漂亮吗?”齐国公对着平宁郡主问道。
平宁郡主拂袖,尽是一副看不起盛家,看不上小门小户的做派,对着齐国公说道,“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同他开玩笑。”
齐国公笑了笑,对着齐小公爷说道,“你若是喜欢盛家的姑娘,等以后你娶了嘉成县主,再把她迎进府里做妾便是。”
“我不会让她做妾的。”
“元若,你。”齐国公本想给齐小公爷这台阶下,没想到齐小公爷竟是个硬气的。
平宁郡主冷笑道,“你父亲笑着让了你好大一步,便是做妾,她盛家也是高攀了,她们盛家”
不等平宁郡主说完,齐小公爷便转身离开了平宁郡主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书房以后,齐小公爷叫来不为,对着不为说道,“我本以为,母亲让等科考之后再说与嘉成县主的婚事,没想到竟这么快。”
说罢,齐小公爷便附在不为的耳朵旁对他悄声说了些什么,片刻,不为便出了齐国公府。
不为出府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平宁郡主,平宁郡主对着禀报之人说道,“找个人跟着他,只要他不是去盛家,便随他,若是他去盛家替小公爷传递了什么东西,在外面直接打死便是,不必回府请示。”
“是,小的知道。”
不为出了齐国公府,便直奔广云台
不过一刻钟,便回来了。
平宁郡主得了跟踪之人的禀报,疑惑的问道,“你说他去了广云台,确定吗?”
那人禀报道,“小的确定,小的从他出府便一直跟着他,他进了广云台之后,不过半刻钟便出来了,随后便回来了。”
平宁郡主又问道,“他没去盛家?”
“没有。”
平宁郡主虽然疑惑不为为何会去广云台,可既然没有去盛家,那便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对着禀报之人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不为回了齐国公府之后,便来到齐小公爷的书房,对着齐小公爷说道,“公子,都办妥了。”
不过几日,满汴京城都在传,齐国公府的齐小公爷一改常态,盛家的学堂也不去了,也不在家中读书,整日都在广云台醉生梦死。
平宁郡主得了消息,想要找齐小公爷训斥一番,不料,却被齐国公拦住,“孩子也是被你逼太急了,如今他这样,不过是心里难受,随他吧。”
又过了几日,竟传出齐小公爷迷恋上了广云台里的一个女子,说是要给她赎身,娶回家中做妾室呢。
平宁郡主得了这个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不为扶着喝的烂醉的齐小公爷从广云台回来,推开门,便看到平宁郡主坐在小公爷的屋里。
不为把齐小公爷搀扶着进了屋里,坐在椅子上,平宁郡主对着不为问道,“又去广云台了?”
不为一副不关我事的姿态,对着平宁郡主说道,“是。”
“你先下去吧。”
不为出去后,平宁郡主便对着浑身酒气和脂粉香的齐小公爷说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每日去那些勾栏瓦舍,再过两个月便要科考,你这样子怎么考的上?”
齐小公爷打了一个酒嗝,对着平宁郡主笑着说道,“母亲不是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吗?我都要娶嘉成县主了,哪里还用得着科考,母亲你说对不对?”
平宁郡主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对着齐小公爷问道,“我听说,你要纳一个青楼女子做妾室?”
说罢,齐小公爷跌跌撞撞的来到平宁郡主的身边,笑着对着她说道,“是,之前母亲不是说了,只要我娶嘉成县主,我喜欢的女子,都可以纳为妾室嘛。”
平宁郡主气的浑身发抖,她不明白,半个月前还好好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你若是敢把勾栏货色纳进府里,你便不再是我儿子。”
齐小公爷喝的烂醉,只是呵呵笑了两声便躺在地上睡着了。
齐国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忙赶来,拉着平宁郡主说道,“他都不省人事了,你还同他说什么。”
平宁郡主满身的火气没处发,齐国公又刚好撞了上来,平宁郡主对着齐国公吼道,“都是你,先前你不让我管,如今咱们的儿子都成这样了,这还是我从小养到大的那个让我骄傲的儿子嘛。”
说罢,平宁郡主竟俯在齐国公怀里哭了起来。
平宁郡主与齐国公走后,原本烂醉如泥躺在地上的齐小公爷睁着眼睛,哪里还有刚才酣醉的模样。
往后的几天,齐小公爷还是每日都去广云台。
嘉成县主听到了传言,近几日的诗会与宴会,那些人都在暗地里笑话她。嘉成县主哪里能够忍得了,带了几个护卫,便往广云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