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子回到家中,便开始热火朝天的准备起了聘礼。
梁六郎不知所以,连忙对着吴大娘子问道,“母亲这是干什么?”
吴大娘子笑着说道,“傻孩子,再过不久你就要迎娶正头大娘子进门了。”
梁六郎现在满头满脑的想着的都是墨兰,急忙对着吴大娘子说道,“母亲怎么也不只会儿子一声,便把儿子的婚事给定下了,母亲也不问问儿子是否愿意。”
说罢,梁六郎便一脸苦瓜相的坐在一旁。
吴大娘子对着梁六郎说道,“如今与盛家的婚事已经定下,再说,我是你母亲,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梁六郎没想到吴大娘子给他定下的婚事竟然是盛家的,急忙对着吴大娘子问道,“不知母亲给儿子定下的是盛家的那位姑娘?”
也不怪梁六郎发出此疑问,在他心里,自己的母亲是不会给他找一个出身低的正室娘子的,便是盛家那种小门小户,吴大娘子替他求娶的,应当也是嫡女。
吴大娘子对着与梁六郎说道,“母亲为你求娶的,是盛家的四姑娘。”
“盛家四姑娘?”梁六郎满脸的不敢置信。
吴大娘子以为梁六郎是嫌弃墨兰的出身,苦口婆心的说道,“盛家四姑娘虽然是庶出,可娶妻娶贤,无论是庶出还是嫡出,只要品行好就成。”
梁六郎这时才反应了过来,结结巴巴对着吴大娘子说道,“不,不,母亲误会了,儿,儿子没有嫌弃四姑娘庶出的身份,母亲说的对,娶妻娶贤。”
吴大娘子看着自家儿子像是变脸似的,一会儿一个样,告诫梁六郎道,“你屋里那个春柯,你最好把她给我送走。”
梁六郎愣了愣神,吴大娘子见梁六郎这副样子,以为是他舍不得,便对着他说道,“春柯是什么身份,你大嫂嫂表姨母的庶妹的庶女,家中爵位自古以来都是传给嫡长子,可你大哥哥他与你不是亲兄弟,你二哥哥才是你的亲兄弟,你平时里总是和你大哥哥混在一起,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他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与你二哥哥是生死对头,那个春柯,说好听了,府里下人叫她一声表小姐,你倒好,把她给收到屋里了,给她一些钱财,快些把她给送走。”
梁六郎心中打定了主意,虽然之前他被春柯的美貌吸引,可如今他心里已经有了墨兰,不日,他便要迎娶墨兰进府,若是墨兰知晓了春柯,只怕墨兰心中会对他有芥蒂。
梁六郎当即对着吴大娘子保证,“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梁六郎出了吴大娘子的院子,便直接去了春柯的院子。
按理说,春柯只是一个通房,是不配单独住一个院子的,可梁六郎架不住她的恳求,便给她单独一个院子居住,吃穿用度一切皆由梁六郎单独给,梁六郎有不少的私产,在府里,过的竟然还比梁六郎的几个嫂嫂还滋润。
梁六郎还未到春柯的院子,便有女使向春柯禀报。
所以,梁六郎一进屋子,便看到春柯躺在床上,一旁还放着药,春柯一见梁六郎,便故意咳嗽几声,声音虚弱的对着梁六郎说道,“公子怎么来了?奴婢以为公子还在生奴婢的气,不会再来看奴婢了。”
春柯本就生的美,不然梁家大郎也不会让他娘子把春柯接进府里长住,如今一副病美人的姿态,倒是让梁六郎的心里有些不舍,对着春柯问道,“怎么生病了?可有请郎中来看过?”
春柯身旁的女使银月对着梁六郎说道,“回公子的话,春小娘那日从公子的书房出来后便受了寒,已经请郎中来看过了。”
春柯摆摆手,银月便把春柯从床上扶起来,又拿了一个软枕给春柯靠着,春柯对着银月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与公子说。”
银月出去后,春柯对着梁六郎说道,“奴婢有件喜事要与公子说。”
梁六郎想到墨兰,还是下定了决心,对着春柯说道,“我也有件喜事要对你说,母亲为我相看了一门亲事,那女子是我心里人,不久后,我便会迎娶她过门,母亲的意思是,给你一笔钱财,把你送走。”
春柯不敢相信,前段时间梁六郎还把她抱在怀里软言软语,如今,他却对她说,不要她了,要把她送走。
春柯从床上起身,跪在梁六郎脚下,抬头看着梁六郎说道,“大娘子与大公子不合,所以看奴婢不顺眼,早就想把奴婢给赶走,可公子您之前说过,会对奴婢好,奴婢这才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如今公子心中另有她人,之前与奴婢说的那些话,便不算数了吗?”
梁六郎把春柯扶了起来,对着春柯好言说道,“之前与你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两个人情到深处时说的甜言蜜语罢了,如今我心里有了别人,你在这里留着也无用,你放心,我会给足你银钱,让你这辈子不愁吃穿的。”
春柯心中明白,她只是一个庶女,家中也不大富大贵,只是靠着梁家庶长子这层关系,她才能够进得了伯爵府,她也知道她进伯爵府是为了什么,如今梁六郎要把她送走,以为给她一点钱财,便能打发了她,那不能够,春柯当即对着梁六郎说道,“公子可知,奴婢已经怀了公子的孩子,公子若是要把奴婢送走,那腹中的孩儿又该怎么办?他可是公子的亲生骨肉啊。”
梁晗没想到春柯竟然有了身孕,梁六郎眼神脸色阴沉,对着春柯说道,“高门大户里头,是不允许妾室通房在正室进门前先生下孩子的,所以每次我歇在你屋里的第二日,我母亲都会让身边的苏嬷嬷亲自来给你送避子汤,既然你喝了避子汤,那你腹中的孩子又是怎么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