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大臣们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
俞锦书趁着这时机默默地去研了点墨汁,铺开一张很大的白纸,提笔沾墨,回想着在现代时学的知识,画了蓄水库的草图来。
浦鲲坐在主位,看着她婀娜的背影,还以为她闲得无事,兴致起来,在那画画呢!也没过去看。
这水库可不好画,更何况她以前是学医的,并不是学建筑的。
她以前就生活在水库边,时常在那里玩耍。
为了能画得更有作用一些,她趁着浦鲲没来打扰她,赶紧进了系统,去搜了水库建设用图。
当她找到水库的图纸后,简直高兴坏了。
她提着笔,按着图纸一笔一笔地将水库各个细节都画了出来。
第一位大臣到的时候,俞锦书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她正在看系统里的图纸,不敢断了思路,便没去行礼。
这位张大人看着俞锦书,脸色颇为不悦。
虽是皇上身边的女御侍,可也不能如此在桌案上提笔画画玩儿。
怕是近来得了些风水,变得傲慢无礼了起来。
接连又来了几位大臣,皆是看不惯俞锦书此番行为。
“好了。”俞锦书在意识里关闭了系统商城,她搁下毛笔,又吹了吹纸上的墨汁,再小心翼翼地将画好的水库图纸拿了起来。
浦鲲微微蹙眉,心道俞锦书这是在干嘛?
不是想给大臣们显摆一下自己的画作吧?
若是如此,那他该对她失去兴趣了。
她可得知道,他看上她的并非她的美貌,而是她过人的智慧。
俞锦书拿着图纸,先是微微屈身向各位大臣行礼,这才走到浦鲲的面前,“皇上,请您过目。”
大臣们各个一脸鄙夷。
这可是议事厅,是讨论国事的地方,这女御侍进入此事便是不妥,竟然画了画,还先拿出来给皇上显摆。
若是皇上不处置她,他们定会联合起来奏请皇上杀了她才是。
可当浦鲲看到俞锦书所画的画时,顿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激动地起身一把拿过俞锦书手上的画,又看了俞锦书一眼,接着目光落在画纸上,从上看到下,从远看到近,似乎画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不想错过。
“好,太好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各个想着皇上莫不是被这女子迷得昏了头。
就算是画得好又如何,这时候他们是来讨论国事的,不是来讨论风雅的。
“妙,简直太妙了。”浦鲲看着俞锦书,激动得想抱起她亲嘴了,“俞御侍,你是如何懂得修建水库的?”
修建水库?
大臣们又是面面相觑?
这画画跟修建水库又如何扯上关系了?
俞锦书道:“|皇上,奴婢以前还未进宫时,便喜欢搜罗一些奇书来看,看多了,自己心里也有了些想法,在这里修修改改,就成这样了。”
浦鲲盯着俞锦书,激动一双墨眸都溢出水花来,“俞御侍,你虽是女子,却比朕所见过的男子都要有才能。你是国之栋梁,不该为奴为婢。”
几位大臣听出端倪来,纷纷走到皇上这边来看俞锦书所画的画。
“俞御侍所画竟然是水库图。”一位大臣惊呼。
“果真是妙,果真是妙啊!若是此水库建成,就再也不怕干旱了。”另一位大臣惊叹。
俞锦书说道:“此水库可以储存雨水与雪水,以对抗干旱。不仅如此,此水库还能对抗洪水。”
几位大臣闻言,纷纷后退了几步,齐齐与俞锦书行礼。
“皇上所言极是,俞御侍是国之栋梁,不该为奴为婢。”
浦鲲看着几位大臣:“俞御侍先前便说出了暂时缓解旱灾的法子。”
奴婢觉得可以让一部分百姓暂时到这里去避灾。”
她指着离灾区最近的几个郡县,那里都是大山与江河,不会缺水。
并且前往那里,车马也就两三日,徒步的话,六七日便能到。
她指着地图上的官道:“沿路设粥点,以保证他们能活着到达有水的地方
他拿出地图来,指着受灾的郡县,“将这里的受灾百姓转移到这里,这里有山有水,可保他们能活下来。沿路让各郡县布粥,以保百姓能活着到达避灾点。”
一位大臣惊问:“这法子可都是俞御侍想出来的?”
浦鲲点头:“正是。”他看向俞锦书,眸中尽是赞赏。
其中一位大臣又对皇上行礼:“皇上,俞御侍解决了蝗灾,如今又有了对抗大旱与水患的法子,堪称为皇上的智囊,该破例让俞御侍入朝为女官才是。”
浦鲲颔首,他看向俞锦书,“俞御侍听旨。”
俞锦书连忙躬身拱手。
浦鲲正色道:“俞御侍虽是女儿身,却有男儿之志,更有男儿之才,先是治理蝗灾有功劳在身,现又画出详尽的水库图,以抵抗大旱与水患,现破例封为三品女大学士,入内阁助朕处理政务,出谋划策,并入朝堂参政。”
俞锦书:“谢主隆恩!”
几位大臣齐齐躬身:“皇上英明。”
实在是这水库图纸画得太详尽了,任是全国都找不出能画出这样图纸的人才来。
还有这避灾的法子,如此简单,却没有人能想得到。
几位大臣算是对俞锦书心服口服了。
浦鲲道:“抗灾的法子出来了,你们便安排下去。”
几位大臣告退。
浦鲲又让内监去招工部尚书过来。
另让内监去为俞锦书特制女大学士官袍冠帽,以及授印等物。
工部尚书陈大人到了政和殿议事厅,当他看到俞锦书所画的水库图纸时,连声称赞。
“神奇!”
“太神奇了!”
“原来水库还能如此建造!”
浦鲲道:“这水库的位置也选好了,不过朕还是得亲自去看一看,以免差错。”
陈大人问:“皇上,何时动身?”
浦鲲:“明日。”
陈大人走后,浦鲲便带着俞锦书离开了议事厅。
“晚膳不用你准备了,你这双画图纸的手,不该去掌勺。”
俞锦书探问:“那去浴房伺候的事?”
浦鲲眸色一沉:“于外,你是女大学士,于内,你还是朕的御侍。朕减免你做膳食的活,可伺候朕沐浴与睡觉,这两样少不得。”
若是少了,岂不是人生少了许多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