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卿冷冽而无情的双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虚影,声音清冷如霜。
“我就不明白了,这事你也看?需不需要我给你安排一波,让你看个现场版?”
虚影一时语塞,没敢再抬眸注视鹿卿卿,只是低着头,连连拒绝这个要求。
“不了吧,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
鹿卿卿捋着自己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道:“过了多久,可发生了什么趣事?一一说来我听一听。”
虚影没敢耽搁,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鹿卿卿,鹿卿卿这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杀手组织的王,以厚重之礼,娶了墨小鱼为妻,自从两人相伴长情。
婚礼后,杀手组织内部,时不时会有,王被赶出家门的操作,众人抱着吃瓜的态度,纷纷前往观看。
看了越看越觉得有趣,在外威风凛凛的杀手王,居然被内人赶出家门。
引得众人欢笑不止。
两人相爱的事迹,传遍大街小巷。
自此之后,众人皆知,一向杀伐决断的王,无论外面凶名多盛,在家是个惧内。
虚影叙述完,鹿卿卿展眉一笑,理应如此,倘若画小妤对小鱼不好,那她都想直接剁了画小妤。
虚影缩着脖子,弱弱说了句:“要是没什么事情,小的,就不打扰吾主雅兴,这就离开。”
鹿卿卿脑海中想着,有关心狱的一切,心狱的改变是因为自己的情感寄存,如今情感回归,是否会消失。
她语气平淡道:“我的记忆和心狱,有没有间接性关联?会不会影响心狱接下来的运行?”
“吾主,不会的,心狱的一切来自人心,只要还有挚爱存在,心狱就能运行下去。”
虚影恭敬行礼,恭敬作答。
鹿卿卿点头示意,虚影缓步褪去。
上官肆未醒,鹿卿卿也不着急,这么多年来的紧绷,她想上官肆该是累的,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就让她慢慢睡吧,不着急,反正也无事需要她去做,她沉睡,那她就在心狱陪伴着她。
正好借着这个时间,去走一走,不一样的心狱。
她不紧不慢地走在心狱,体味着人间情情爱爱,看尽了世间冷暖,虚情假意的爱恋。
世人皆言,破镜难重圆,除非爱刻入骨髓,不愿改变。
这一路上,鹿卿卿看到许多人,破镜无法重圆的场景,心里某处莫名开始揪痛。
她何其有幸,得此偏爱。
如上官肆所说,她拂过万般风景,唯独为她而停留。
此时此刻,她也想回应一句话。
有幸相遇,得君相爱,我会坚定不移地走向你,不畏艰险。
时光转载不知几何,上官肆依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这天,鹿卿卿坐卧在床榻,心情莫名浮躁,要说沉睡,也不至于这么久吧!
她轻轻伸手,去探上官肆的灵息,温暖如春,呈现一副正常之色。
为何人至今未醒?
鹿卿卿不禁怀疑,上官肆是不是在装睡,咬牙切齿地对着上官肆怒吼出声。
“阿肆,你睡多久了,是不是想睡死过去!”
就连鹿卿卿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脾气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暴躁。
正在做着美梦的上官肆,猛的从睡眠中惊醒,汗流浃背。
她抬眸,神情疑惑地看着鹿卿卿,虽不知发生了何事,还是下意识去哄生气的鹿卿卿。
“卿儿,我知错了……”
听到她的道歉,鹿卿卿突然反应过来,她脾气怎么如此暴躁?
鹿卿卿贴近上官肆,小手揉上她的脸庞,闹脾气似的继续揉弄着,上官肆脸色炸红,像是染上了一抹红色。
“阿肆,我没有生气,我也不知道脾气为何如此暴躁,真的。”
上官肆急得双目通红,怎么可能没生气,方才的吼声是谁发出来的。
上官肆紧紧抱着鹿卿卿,声音哀求:“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下回一定,一定轻点,别生气了,实在不行,你揍我一顿,也比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好。”
“我下次一定注意,卿儿别这样。”
鹿卿卿知道上官肆是误会了什么,干咳了一声,轻声细语道:“那个,我真没生气,至于脾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还有,阿肆快松手,你要勒死我了。”
上官肆微愣,目光迷离起来,听话地松开手,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
“那是怎么回事?”
“夫人,你不是向来脾气稳定的吗?”
鹿卿卿无奈摊手,脸上全是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事关鹿卿卿的身体,上官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她轻轻挑起鹿卿卿的手腕,搭在脉搏上。
一秒,两秒……
上官肆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
没等鹿卿卿发问,上官肆术卦一番,同样的结果,她还是不能确定,细卦缘由。
要知道,上官肆的卜卦之术,她说第二,无人敢居于第一。
她的卜卦之术,可以用神算来形容,以至于后世的卜卦之术,起源于她。
后世,称她为神算之首。
就算上官肆不修仙,凭借一手的卜卦之术,亦可扬名立万。
鹿卿卿端详着失魂落魄的上官肆,一脸茫然,她记忆里,上官肆可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自己过。
她有些小好奇!!
她搭着自己的脉搏,同样震惊,不是吧!
再把一次脉,再多来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鹿卿卿满是无奈。
不怪上官肆是这样的神态,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既惊喜又恐慌的事情。
鹿卿卿勾起唇角,笑意满满地看着她,趁着她愣神之际,凑到上官肆的怀里,脑袋不断蹭着她的颈窝。
“阿肆,算什么呢?”
上官肆眼里满是焦灼,怎么就这个时候,天杀的,她的二人世界能不能再长点啊!
鹿卿卿皱起眉,看到她眼中的忧愁,叹息一声,缓缓坐直了身子,打趣道:“阿肆,你在想什么呢?”
“一向神算的帝尊,这个时候一直卜卦是几个意思?是我不好看?还是说帝尊移情别恋了?”
上官肆眯了眯眼,全神贯注看向心爱的女孩。
她抿了抿唇,支支吾吾道:“我没有嫌弃夫人,就是……”
“到底是我失算了,这么就这个时候有了……”
看着她的模样,鹿卿卿忍俊不禁,又伸臂揽住她的肩,笑得像狡黠的小狐狸:“不好吗?莫不是嫌弃我了?”
她拉过上官肆的大掌放到肚皮上,边嘟囔:“莫不是不喜我这般模样?”
上官肆无奈笑笑,“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是纳闷,为何是现在?”
她本是枯木,无依无靠,幸得老天垂怜,和所爱修成正果,如今,竟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心情怎能不激动。
两人仔细思考着发生的过程,寻找着蛛丝马迹。
良久,鹿卿卿反应过来,“莫不是……心狱的缘故,先前的你,可以说是不完整,如今才是完整的。”
“估摸着,只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