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望着步步求稳的鹿卿卿,侧目再看一眼,一脸惊喜的上官肆,不由得欣慰一笑。
始于人群里的一眼,忠于羁绊,最后走向生生世世,倒也是一个好的结局。
虚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问道:“帝尊,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吾主真的离开了,你该怎么办?”
“我……恐怕是必死的。”
征途漫漫,如果没有鹿卿卿,上官肆可以确定,不需要去想,如果当初鹿卿卿没有回生的办法。
她早已随她,共赴黄泉。
她所有的执念,不过一个她,不偏不倚,只是她而已。
上官肆凝视着鹿卿卿,眼神眷恋非常,平平淡淡的话语说出口,带着无尽心酸。
“其实,我所求,从来不是太平盛世,只是一个,独属于我的鹿卿卿而已,再无其他诉求,可偏偏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诉求,我追寻了这么多年,不久前,才得偿所愿。”
此话一出,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谁能保证自己的爱意,不会随着时间的磨灭而消失,谁又能等待着一个人,无数岁月。
上官肆做到了。
如果没有鹿卿卿的幡然醒悟,又何来破镜重圆,这一切,只能说,各有各的心酸和苦楚。
万幸,所爱相依,爱人如期而至。
正当虚影陷入沉思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日后,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归途。”
鹿卿卿走完了漫长的道路,来到了两人面前,面对着愣神的上官肆,鹿卿卿直直扑进她的怀里。
与她诉说心肠,道尽心酸苦楚。
“阿肆,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的,漫漫长路,我陪你继续走。”
“我知道我之前很蠢,即使算出了会发生事情,用尽手段去避免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心狱,问灵,羁绊,轮回……每一个我都尽力去躲避,终究没逃过命运。”
“我知道我欠你太多太多,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我知道喜欢我很苦,所以麻烦你再苦一点,继续喜欢我。”
“阿肆,接下来的路,一起走,好不好?”
鹿卿卿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身上,上官肆面色绯红,心底的欲望被鹿卿卿唤起。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鹿卿卿特有的体香,那香气醉人心脾,生生麻醉了上官肆的身与心。
这一刻,上官肆眼里的情欲大起,大有要吞噬鹿卿卿的趋势,上官肆紧闭双唇,努力压下这股情欲。
现在不行,不合时宜。
就在她快要熄火的时候,鹿卿卿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眼里情意绵绵。
她盯着上官肆,调戏道:“阿肆莫不是不行?居然自己熄火了?”
上官肆自认自己不是忍者,饶是再压抑的情欲,也被这样露骨的话撩起。
就在这时,上官肆发觉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异样消失了,不禁满脸问号。
虚影回答了她的疑惑,“两情相悦,心狱之罚自然迎刃而解。”
看着圆满的二人,虚影微微福礼,送上自己的祝福,转身离开。
离开之际,不忘补上一句,“这里是封闭空间,独立在心狱之外,无人窥见其貌。”
上官肆为它拍手叫好,无人窥探其貌,正合她意。
此刻的鹿卿卿十分诱人,她哪里忍得下,之前是顾及虚影还在,如今虚影离去,还留下这样的话,她可不能放过某人。
鹿卿卿眨巴着小眼睛看着她,一举一动间透露着诱人的气息,上官肆心里的防线在一步步崩塌。
鹿卿卿明知故问道:“阿肆要做什么?”
“收拾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上官肆边说,一边同鹿卿卿靠近,修长的手臂揽过鹿卿卿的腰肢,一抬手,把她丢进了空间里的大床上。
就算是外面,理智告诉她,不能让别人看见软成一汪春水的鹿卿卿。
私心也好,占有欲也罢,她就是这样霸道,她的卿儿,只能属于她。
一颗星辰陨落,暗淡不了整个浩瀚星河,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灿烂花季。
可是,没有了鹿卿卿的上官肆,就只有一片死寂。
上官肆色眯眯瞅着床上的人影,心中的欲望再也克制不住,俯身压了上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爱人,鹿卿卿心跳突然慢了半拍,似乎在回应上官肆的深情。
上官肆握住了鹿卿卿的手,笑得一脸谄媚,宛若那饿急了的狼。
鹿卿卿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虽说她心里是愿意的,但是她还是不适应啊!
真的很不适应,察觉她身体的变化,上官肆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温柔说道:“乖,没事的,方才不是很虎吗?再虎一个给我看看。”
“我现在收回那句话,还来得及吗?”鹿卿卿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闻言,上官肆瞬间红了眼眶,呆呆傻傻地看着她,鹿卿卿看着她的模样,就算知道那是装的,她也于心不忍。
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这样被蛊惑了。
她紧抿着唇,纠结一番之后,伸出双臂,环着上官肆的脖颈,一脸娇羞道:“不收回,阿肆随意,你看可行。”
“那可太行了!”
上官肆的声音里,带着无法形容的喜悦,反身吻上鹿卿卿的锁骨处,双手慢慢游离,开始了她的攻略。
……
欲望下的上官肆极其凶狠,鹿卿卿不禁红了眼眶,眼泪汪汪。
那模样,看了就令人怜惜。
两人气息交融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沉沉睡去。
时间匆匆流逝,留下多种色彩。
不知过了多久,鹿卿卿从睡梦中醒来,眼角带着淅淅沥沥的泪花,十分惹人怜爱。
她扶腰而起,眼睛里哀怨不止。
新婚夜的折腾,如今全被她折腾回来了,她现在十分后悔,干什么不好,偏生撩拨情欲之下的上官肆。
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影,鹿卿卿是真的想骂骂咧咧,小手触碰到上官肆脸庞的那一刻,心有不忍。
那张脸,说不上是绝美,偏偏令她沉沦。
鹿卿卿轻叹一声,心里嘀咕;罢了,左右是她自愿的,怪不得任何人。
鹿卿卿平躺在上官肆身旁,目光流转间,想到这到底折腾了多久。
她一个闪身出了空间,正对上打量她的虚影,没好气道:“怎么?扒着看什么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