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舒侧目看着上官肆,问道:“你就不后悔?”
上官肆揽着鹿卿卿的腰肢,一脸讨好的意味,贴近着鹿卿卿的身体,语气是那么的软。
“后悔吗?没有后悔,当年我求婚过,三件定情信物。”
“剑穗,双生剑,还有那主仆契约。”
“事情的最后,卿儿未理,我也丧失存活下来的信心,自陨。”
“我并不后悔,如果重来一世,还是这个选择。”
“初遇时分,一眼万年,至此经年,不曾后悔。”
鹿卿卿听着她的话,心神不宁,当年,主仆契约……
若不是,如今的阿肆不允许,她真的想把当初对阿肆的伤害,如数在自己身上弄一遍。
真的很想,可她不敢……阿肆是不会允许的。
鹿卿卿浅咬下唇,不知所措。
上官肆低头看她,柔声安慰:“卿儿,你知道的,别想那些,我不会允许。”
鹿卿卿直摇头,躲闪着她的视线,“我不敢,要是敢,我早做了,还需要等到现在?”
她要是敢,何至于在心里想着,曾几何时,她也是杀伐果断的人,如今在上官肆面前。
对于曾经的事情,纵有心,想要偿还,阿肆不允,她也不敢。
上官肆试探性说着:“你可以敢!”
以上官肆对鹿卿卿的了解,在她眼神出现迷离的时候,上官肆就知道鹿卿卿心里的打算。
鹿卿卿小声应着,“不敢,阿肆你不需要激我,我不敢的,除了那心狱,我有把握,其他的,我都不敢。”
她害怕失去阿肆,断不敢再不计后果去妄为。
想起阿肆的遭遇,她的眼睛里有了泪滴,一滴一滴地滴落。
上官肆抹去她的眼泪,语气温和起来,“卿儿,你可以敢,只是这后果,你也要承担。”
“不敢……之前的所有契约都消失了,等婚期定下来,我向阿肆表白可好?”
她眼睛里带着期许的目光,更有爱慕的神情。
“阿肆,曾经的定情信物,一共四个,毁了两个,我再送阿肆一个好不好?”
夜云舒摸着胡子,突然插话:“其实,你们可以造个娃。”
“我之前算过,徒儿命里,有两娃,我当时心想,要是徒儿不想继续担任少宗主,那,老夫把娃抢过来养。”
鹿卿卿有些震惊,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她抬头看着阿肆,发现对方表情里并没有疑惑。
“阿肆,你不疑惑吗?”
上官肆被她一问,顿时红了脸,语气有些发颤:“卿儿,你我命里俩娃,而且还是天生掌握天道之力,自带守护之灵。”
“就像小优,我们两人实际上是两个守护之灵,后来出现的一些事情,两个融合成了一个。”
鹿卿卿听到这话,说不惊讶是假的,这……俩娃啥时候出世?她知道吗?
鹿卿卿磕磕绊绊说出一句话:“俩娃啥时候出现,你知道吗?谁……”
“你……”
鹿卿卿眨眨眼,“我?”
上官肆点点头,眼神里充满着不愿和怒火,这件事她算过,算过无数遍,结果都是一个。
之前她拼命想要更改这一点,费尽所有力气,最后的答案还是不行。
鹿卿卿松了一口气,笑道:“算天道有良心,不是你。”
“若是你,我能去逆了天道。”
上官肆心里一紧,手心无端冒汗,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
她紧紧抱着鹿卿卿,喃喃道:“卿儿,你不能这样想,都说女子生产如过生死关,我哪里舍得让你去,不行,我再试试,总有办法。”
“阿肆~”鹿卿卿道,“我又不后悔,再说了,阿肆这一路走来,经历太多苦楚,这一次换我去经历,好不好?”
虽是商量的语气,却蕴含着不可拒绝的命令。
鹿卿卿望着上官肆,眼神坚定且温柔,“阿肆,你只需要好好陪着我,其他的,我给。”
“就当,是我给你亏欠的补偿。”
上官肆摇摇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拒绝,她紧紧抱着鹿卿卿,眼角泪水打转,不知该如何面对。
鹿卿卿笑着说:“阿肆,你之前可是说过,什么都听我,还算数吗?”
上官肆不假思索地回答,目光里皆是深情,“算,我以卿儿为上,事事皆听你的。”
鹿卿卿双手紧握,再次看向上官肆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渴求。
“阿肆,说话得算数。”
上官肆心下茫然一片,她被自己的话,算计了,偏生她还不敢反抗,谁让这个人是她的媳妇。
她好像得了个病,叫妻管严!
还是甘之如饴的那种!
她幽幽开口:“好吧~你是我媳妇,那我听你的就是,不过话说前头,娃归娃,你最爱的还得是我。”
”而且,日后生产时,不得屏蔽我的力量,听见没,下意识的也不行,不然我宁愿掐死那两个崽。”
说话时,上官肆的眼底浮现一抹杀意,鹿卿卿可以相信,如果到时候出事,她是真的会宰了两只崽。
如今面临这样的情况,她也说不准,只能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再说。
“我会注意的,阿肆我们该去见一下师弟师妹,然后回家,先订婚。”
上官肆俏咪咪地在她耳边补了一句,“顺便带你瞅一瞅,你那位小侍女,她可比你这个主子争气。”
鹿卿卿眉毛一皱,脸上不悦,“什么意思?”
“她比你争气,卿儿是下面的,她自然……”
鹿卿卿差点没气的背过去,感情她这个主子是下面的,小鱼居然是上面的,一时之间,鹿卿卿有些郁闷是怎么回事?
她不服气!
凭什么?
她半夜爬起来,凭什么?
她不服!!
上官肆微冷的指尖,拂过鹿卿卿的红唇,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卿儿别生气,新婚夜,卿儿在上。”
鹿卿卿顿了顿,明亮的眼睛里放着光,很好新婚夜就是她一展鸿鹄的时候。
无数郁闷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伴随而来的是欢喜,其实,只要和上官肆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她的腰,还是要练一练,莫名觉得她腰不太行……
不是莫名觉得,是好像就没行过,郁闷~整个人又郁闷起来!
上官肆观察她的样子,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感受到她郁闷的心情,立即做出开导。
“卿儿,郁闷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鹿卿卿脱口而出,一脸幽怨地看着上官肆,“你说呢?我猜猜看,我郁闷什么?”
“咳~这个嘛,卿儿还是不要说这个话题了,有点怪怪的。”
上官肆那个样子,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鹿卿卿羞红的脸庞,早就说明了一切,还能郁闷什么?
不过是……
不可说,佛曰,不可说!
这是能说的吗?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看着上官肆的模样,鹿卿卿紧紧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阿肆今天晚上不睡房外,算她不叫鹿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