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不着调来了一句,“我觉得,你可以不回来,回来肯定被她打死。”
这话鹿卿卿虽然听起来不舒服,但她知道这是事实,再是深沉的爱意,也会被一次次背叛,一次次欺瞒消磨殆尽。
这一切终究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鹿卿卿眉毛一颤,想起阿肆的经历,心里异常难受。
“待北境之事解决,打死又何妨。”
剑灵对鹿卿卿开始有了同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发现它恨不起鹿卿卿。
它小声询问,害怕被鹿卿卿说多嘴。
“不打算解开锁魂链?”
感情,哪有什么两全其美,时光飞逝,不过是叫人心甘情愿罢了,且忆,且想,且思慕,且盼,且念,且相思。
一半成熟,一半稚嫩,一半理性,一半疯狂,皆为爱意。
上官肆因为爱,不顾一切,鹿卿卿同样可以。
“不了……术法隐去,就当留个念想。”
剑灵有一丝丝无语,面露纠结,它有些小担心,如果带着锁魂链,会麻烦很多。
“是阿肆戴上的,还是她亲自弄下来吧!”
鹿卿卿在剑灵的注视下,挥手隐去锁魂链,虽说锁魂链确实碍事,但是她心里就是不想摘。
手指摩挲着锁魂链,还能有一种摩挲在上官肆身上的感觉,她有些不舍,所以不愿。
转眼间,鹿卿卿身着青色素衣,出现在剑灵眼前,惊艳了它的眼。
微风拂过,青色长裙飞扬,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飘散开来,醉人心弦。
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它羡慕起鹿卿卿的身材了,太美了。
它花痴的看着她,入了迷,“怪好看的,难怪上官肆被你迷的团团转,这美色谁不爱,反正我拒绝不了。”
鹿卿卿微微一笑,似春风拂面般温柔,“这么说来,你倒是会夸人的。”
风吹过,鹿卿卿的笑颜是那般美丽动人,以至于剑灵流出了鼻血。
它慌忙遮掩,哪成想鹿卿卿已经看见。
“怎么,剑灵也有上火的一天。”
“鹿卿卿,我是一天不怼你,你就一天不舒服是吧!”
眼见气急败坏的剑灵,鹿卿卿加快速度,甩掉剑灵,预计御剑到北境还要几天的时间,她要好好会一会这个剑灵。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种不安的预感,此次北境之行,会给她一个难忘的体会。
她眉头微皱,神情显得有些不安,她并不清楚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但是这种心慌的感觉让她烦躁无比。
她眼神看向身后追来的剑灵,语气询问,“暗幽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我听一听。”
剑灵默然,“我知道的,你已经全部知道,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目前,要发生的一切,我和你一样,都是未知。”
鹿卿卿面露忧愁,如果说目前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知道的方向发展,那为何她心中愈发不安。
可是剑灵也交代,没有事情。
是不是意味着,要么本命剑没有觉醒,要么就是……唯有神邸知道。
她不甘心地问道,“那会不会是你忘记了,或者是没有觉醒?”
剑灵摇摇头,脸色也不太好,它可不比鹿卿卿冷静,它心中也有不安,总感觉一盘很大的棋,即将走到尽头。
她它也想安慰鹿卿卿,让她不要着急,可它想说的话,到嘴边说不出去,嘴巴一张一闭,纠结万分。
“鹿卿卿,我总感觉,一盘很大的棋,要接近尾声,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北境揭晓。”
鹿卿卿深有同感,这一切的背后,既然是赎罪,对上官肆便不会有太多危险,她也可以安心。
只是对她会不会友好,真的让人难以评价,十有八九,不太友好。
她无所谓,对阿肆好就行,如今她已经不在乎很多事情,心里心外,唯有她上官肆一人。
待事情完结,终究要回到爱人身边,去赎她犯下的罪。
鹿卿卿探着脑袋,眼神都是询问,“你对阿肆的心魔有什么感觉?”
剑灵是天地产物,会不会对心魔有什么感应,鹿卿卿早就想问,奈何之前没有这个时间。
如今有了空闲,自然要好生问一问。
剑灵有些错愕,心想鹿卿卿怎么突然这样问,但它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不清楚,她的心魔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像似心魔在守护她。”
鹿卿卿越听越迷糊,什么叫守护她,心魔还能守护主人?有种听笑话的感觉。
剑灵忽略鹿卿卿的异样,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感觉,月圆之夜心魔发作的时候你没有发现吗?有一股力量,只有你出现的时候,那股力量才会出现,好像一直在等你。”
“换句话说,那股力量针对你。”
剑灵说的这些话让鹿卿卿陷入沉思,不得不说她确定有这样的感觉,最近几次的心魔发作,无一例外她出现,就会暴涨。
她一开始以为是心魔排斥她的原因,现在她要好好思考原因,究竟为什么?
过了很久,鹿卿卿开口,“如果针对我,那是不是可以不需要三样东西,就可以解决心魔,还有我的那场试炼,不出意外是在北境发生,和我如今要经历的是一场试炼吗?”
这个确实令人费解,剑灵也不清楚,而且它苏醒的时间太过短暂,许多事情皆是未知。
在剑灵看不到的地方,鹿卿卿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猾之意。
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那么心魔是不是好压制了,只要她能找到那个切入点,一切是不是就会好起来。
一想到阿肆的心魔可解,鹿卿卿整个人开心不已,眉毛舒展,眼底闪过淡淡笑意。
突然,剑灵的话让鹿卿卿如针扎一样郁闷。
“如果真的针对你,那你开心个什么?心魔和你之间岂不是必须死一个,高兴个什么?你觉得上官肆能让你死吗?长点脑子。”
鹿卿卿目光呆滞,空洞无神,突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仿佛隔着一道可见而不可越的迷雾,令人看不清深浅。
无奈的她,仰天长啸,“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