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上官肆,唤醒了上官肆潜在的意识。
她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没有……离我……远点。”
上官肆的身体拼命挣扎,想要离开她的怀抱,这却让鹿卿卿更加确定,有问题。
“我不!我就要靠近你,我不但靠近你,我还要粘着你。”
嘴上说着,双臂间稍稍用力,防止上官肆挣脱,保持着一个度。
“阿肆……到底是什么,才可以救你,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鹿卿卿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颗粄豆大的晶堂珠泪,顺着她小巧自净的脸频翻滚着坠落下来。
那一滴眼泪,落在了上官肆的身上,更落进了上官肆的心中。
眼见上官肆没有任何反应,鹿卿卿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身体,贴进上官肆的心脏处。
手指间磨损着自己的掌心,磨损出血,血滴顺着她的指尖,落入上官肆的身体。
那滴泪水与血液交融在一起,使得上官肆绷紧的身体,浑身一颤。
无数记忆,随着那融合物,进入上官肆的身体,一瞬间,上官肆眼目清明。
“鹿卿卿,我不是喊你离开的吗?啊啊啊,你是要气死我吗?”
清醒过来的上官肆,一脸痛心,怎么就这么不听劝,都说了,离她远点的啊!
还未反应过来的鹿卿卿,被她这么一吼,瞬间惊喜万分,醒了。
“嗷嗷嗷~疼疼疼~”
鹿卿卿在一阵疼痛中反应过来。
上官肆用她那满是血腥的手,抓着鹿卿卿的耳朵。
“再不听话,这耳朵,你别要了,烦人。”
“说了叫你离我远点,下次记得离我远点。”
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此刻在鹿卿卿的眼中,显得非常可爱。
还好,暂时救回来了。
那以后怎么办?
鹿卿卿抑郁了。
上官肆这个样子,压根不会告诉鹿卿卿根除之法。
可是鹿卿卿不忍上官肆那般痛苦,当即做出了一个上官肆不允许的决定。
鹿卿卿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只要能救她,事后再找她请罪,首先是她的生命,她若是没有了生命,那该如何是好啊!
两只小人在鹿卿心中达成一致。
她的命最重要!
“不要就不要了,我就靠近你怎么了,既然我喜欢你,我为什么不能靠近你。还是说,你在害怕我发现什么,帝尊!”
鹿卿卿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上官肆松开了抓着耳朵的手,一脸不可置信。
“鹿卿卿,你知不知道,那样子很危险,那个人已经不是我了。”
鹿卿卿很想说,她知道,但是她不能。
接着怼回去。
“我他喵知道,知道那又如何,我就去了,怎么了,明知山有虎,我就偏向虎山行,怎么了?为什么不行?”
“鹿卿卿,什么时候开始,你这般不可理喻了,明明知道有危险,还往上跑。”
她被气笑了,第一次看见胆大的鹿卿卿这般争吵。
鹿卿卿内心没底的,非常慌乱,但是为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只能强装镇定。
继续怼。
“你是第一次知道吗?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说你危险吗?我就往上撞了,怎么了,有什么意见。”
“生死尚且不惧,你有什么可怕的,我为什么要逃?我不~我偏不~”
倘若仔细听,能听出鹿卿卿话语中的傲娇口气。
你不让我干的事情,我就是要去。
今天,鹿卿卿主打一个叛逆。
她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手指深深地刺进了掌心,鲜血不停地流了出来。
上官肆的动作,鹿卿卿看在眼里,但是她只能在心中为她心疼,不能表现出来。
鹿卿卿知道,如果退让,下一次,下下次,一定还是退让,治标不治本。
无论如何,不能退。
这一次退了,日后想要知道,就难了。
鹿卿卿强忍内心深处的心疼,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我今日不,不但不,哪里有危险,我偏偏要往上去。”
“不但如此,什么事情都生死不论。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想去玩玩。”
她的语音加重在玩玩上面,惊的上官肆的愤怒一下子达到顶峰。
“鹿!卿!卿!”
“我在!”
“鹿卿卿,你?”
“我在,阿肆,怎么了嘛?”
“鹿卿卿,你是不是想死了,还是觉得你活的够久了?”
“没有啊,谁这年头想死啊对不对,除非,为了心爱之人,我愿意慷慨赴死。”
话音未落,一到刚劲之力打向鹿卿卿,她知道,源头是谁。
所以,鹿卿卿不躲不闪,硬刚。
受完一掌,鹿卿卿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
周身冒出虚汗来,身不由己地颓然坐下,只觉得方才沉重的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起来,失去了知觉。
上官肆看着这样的鹿卿卿,双眸闪过慌乱。
连忙靠近鹿卿卿,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咳咳咳……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鹿卿卿的身体,不争气的咳嗽了几声,吐出几滴鲜血。
那一摊血迹,硬生生刺痛了上官肆的双眸。
“卿儿~真的不能靠近我,真的不能。”
鹿卿卿顺着她的话语,“为什么?不能?还是说?只有我不能?”
慌了神的上官肆,心神不安,被鹿卿卿带跑了。
“只有你不能?”
“为什么?”
“魔由心生,来源是你,我的心魔对你有着敌意,她想要伤害你,只有伤害了你,她才会消失,只有看到你难受,心魔才会沉寂。”
鹿卿卿听到她想听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一阵窃喜。
欢喜过后,鹿卿卿就郁闷了。
鹿卿卿轻咳几声,接着问:“阿肆,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心魔期间,只有我被你打伤,你就能清醒。”
现在的上官肆,满脸都是对鹿卿卿的心疼,迷了心智。
自然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不是,简单来说,是反面体,我有多在乎你,心魔就多恨你,恨不得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种。”
鹿卿卿闻言,一脸黑线。
左右都不讨好呗,相当于自残。
心魔期间,挨了心魔的揍。
事后上官肆清醒,看见身负重伤的她,又是一顿揍呗。
进退不得,苦了鹿卿卿。
“阿肆~根除之法,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
敏锐的鹿卿卿,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疑问。
如果只是这般,上官肆绝对不可能,这般拒绝。
附加条件是什么?
为什么治好了,后遗症却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