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南北美洲的存在,大明自然要有所行动。
朱由检御口亲赐,北面的大陆为殷洲,南面的大陆为商洲,同时册封尚未成年的三位皇子为王,分别是殷王、商王、印王。
有大臣就猜测了,殷王、商王,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等将来两位皇子成年后,就要到殷洲和商洲就藩,那这印王,估计这个印王的印,是印度的印。
内阁会同军政部,对殷洲和商洲作了大致规划。
既然殷洲和商洲那么大,干脆,不管行政区划也好,还是卫所都司也好,全按照大明来,最初那些规划就不用了。
大明的省份,全部原封不动的适用到殷洲和商洲,就连位置也是按照大明境内的省份来的。
只是,没有南北两京了,行政中心,也不能叫顺天。
顺天,顺天,要是你殷洲和商洲顺应天意了,那我大明该如何自处?
所以,顺天改为北平,作为行政中心,那直隶相应的也要改,改为河北。
东王朱慈烜,就藩于殷洲山东都司。
其余的宗室亲王,除了朱由检的儿子们以及朱由检的三个叔叔瑞王、惠王、桂王之外,其余的亲王,全部移藩到殷洲和商洲。
此外,殷洲和商洲每洲在移藩十五位郡王。
当然了,殷洲和商洲的地图,都只有个大概范围,内阁和军政部的规划,也只是个粗略方案,具体怎么实施,还是得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
朝廷为藩王配备相应的护卫,封地,则需要由藩王配合朝廷,一起收复了。
这就有点周初分封诸侯的意思,只不过周王朝分封的需要自己打地盘,而大明的藩王,还是有朝廷帮衬的。
效仿南洋,在殷洲和商洲设立总督、总兵、镇守太监,负责除藩王封地以外的其他地区。
先不管大明能不能收复整个美洲,最起码,先把计划定下来,不行就慢慢打呗。
东王朱慈烜看着殷洲的地图,很是兴奋,他就藩殷洲后,天高皇帝远,他又是大明皇帝的亲生儿子,身份尊贵,到了那,他就可以说是放飞自我,没有人再管束了。
甚至,朱慈烜的内心中还产生了一丝丝不一样的心思。那就是,殷洲离大明这么远,发生什么情况,大明根本就无法及时反应。
就算是我一心忠于大明,那我的儿子呢?我的孙子呢?随着血缘越来越稀薄,他们会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其实,这一点朱由检也想到了,不光朱由检想到了,满朝文武都想到了。
殷洲和商洲离大明那么远,那里藩王一旦起兵造反,就只能依靠殷洲和商洲的本土兵马进行镇压,朝廷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不过,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像就近的南洋各地,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朝廷虽然不能第一时间获得消息,但事后反应,再行决断,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殷洲和商洲离大明本土太远了,以目前的技术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掌控。
可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殷洲和商洲西洋人已经开始殖民统治了,朱由检把藩王分封过去,什么都不管,先把地方占住了再说。
就算是时间一长,那些藩王造反,不听号令了,最起码,肉烂是烂在了锅里,没有便宜外人。
东王朱慈烜想着想着,就使劲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想什么呢,这还在京师,没去就藩呢,就想这些有的没的。”
“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什么不应该呀。”太子朱慈烺走了过来。
朱慈烜躬身行礼,“大哥。”
朱慈烺扶起朱慈烜,“你我兄弟,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大哥,您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不是我有什么吩咐,而是父皇有吩咐。父皇说了,让你去天津的海军舰队中熟悉情况,年后准备前往殷洲就藩。”
“请大哥代臣弟向父皇复命,就说儿臣领旨谢恩。”
朱慈烺点点头,“这是自然。”
说着,朱慈烺看向桌子上的地图,“二弟,你此去殷洲就藩,除了替大明镇守疆土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威慑西洋诸国。”
“殷洲再向东,就到西洋了,走海路要比大明到西洋近的多。你既要替大明看住殷洲,还要替大明看住西洋。”
“西洋人已经在殷洲和商洲站稳脚跟了,二弟你此去殷洲就藩,怕是免不了和西洋人作战,万事小心为上。”
朱慈烜略作思考,“臣弟明白,西洋诸国,不过化外蛮夷而已,我天家血脉,何惧于他。”
就在朱慈烺、朱慈烜两兄弟交谈时,王承恩拿着一封军报急匆匆的跑进乾清宫。
“皇爷,缅甸大捷。”
“石见伯曹文诏率军攻破东吁,生擒缅甸伪王平达力,缅甸全境,现已收复。”
“石见伯曹文诏收复缅甸之后,已经按照计划,与交趾总兵乐城伯金日观东西夹击老挝。老挝北境各部,望风而降,预计今年就可以收复老挝全境。”
曹文诏率军攻打缅甸,几乎是和吴三桂他们出发去美洲是同一时间,没想到传来捷报的时间也是如此接近。
中南半岛那些国家,也就缅甸相对棘手一些,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
大明攻打缅甸,最大的困难不在于兵力多少,也不在于后勤压力,而在于克服缅甸的气候和地形。
要是缅甸敢拉开架势和大明硬碰硬的打,俩缅甸绑一块也不是大明的对手。
关键是缅甸气候湿热,山高林密,而且缅甸境内还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自然条件对明军的挑战性太大了。
缅甸人早就已经适应当地的自然条件,碰到了明军,打不过就跑,随便往山里、往树林子里一钻,再找他可就费劲了。
因此,明军打缅甸,也是费了不少的劲,甚至都快赶上当初打安南了。
好在功夫不有心人,缅甸被收复了,再加上之前就已经收复了安南,那么,中南半岛就没什么像样的对手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菜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