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停着一辆颇不起眼的马车,路知翊紧紧地握着林静莞的手,像是生怕她离开。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静莞上了马车,随后也一同进去。
从外面倒是看不出来,这马车里面极为豪华,就连在古代当过皇后的林静莞也觉得颇为舒适。
车厢里面铺着极为柔软的兽皮,车上还放着一个紫檀木小几,上面都挖着凹槽,就算这路上再颠簸也不会洒出水来。
路知翊紧了紧手指,只觉得喉咙干涩,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不敢问这几年她过得好不好,若是今天他晚来一步,是不是静莞就会出事,这是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即便成了将军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爱的人,又有何用?
“......莞莞你会不会怪我?”他的手上冒出汗,生怕听到她怨恨的话语,心里的黑暗滋生,即便是她怨恨,他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警告,警告,大佬的黑化值增长到99,宿主尽快安抚大佬。”
林静莞听到溜溜的提示音,惊讶地转过头,看着他眼尾发红的模样,她不过是打量了一下这个车厢,大佬这是脑补什么了?
此刻说不怪他是不是有些假?
脑壳疼
她瞬间眼底盈满泪水,“路大哥这些年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惦记着你,生怕你在战场上有什么损伤,战场与我们这里相隔千里,我每天都在祈祷你能平安回来,如今我的愿望实现了,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应该感谢老天,能让你全须全尾的回来......”
听到她这话路知翊只觉得心底的阴暗处被阳光照进去,顿时觉得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愉悦。
“宿主再接再厉哦,大佬的黑化值降到72啦!”溜溜十分开心,怪不得都说世人都爱听甜言蜜语,这杀伤力也太大了。
“路大哥,你这次回来无论你再去哪里也要将我带上,我不愿再与你分开。”
这三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林静莞,再苦再难的时候只有念着她的名字,才能熬下去,就算遇到多少次凶险的处境,他都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见她。
看着三年过去变得更加貌美的人儿,他觉得心头像是火烧一样,刚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就听到外面喊了一声。
“将军,我们到了。”
路知翊收回手,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咳,“莞莞到家了,我们先回去再详细说。”
与三年前他离开时一样,整个路家也没有变化。
他们刚下车,路家的大门就被打开,石榴看到林静莞回来十分的高兴,她急走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夫人没事就好,二小姐和小小姐小公子都一直在念着您。”
“快把他们带过来。”
路知翊一头雾水,小小姐小公子是?
石榴低着头不敢看他,紧随着林静菀进去了。
吩咐那些士兵先在找个附近的空地扎营,他才朝着院子里走去。
几声娇里娇气地声音传过来,“娘亲,你去哪里啦?西西好想你啊。”
“娘亲,我也想了。”
“娘亲,还有我。”
路知翊张大嘴巴看着眼前三个小崽子,有些不知所措。
林静莞挑眉一看,原来石榴没有告诉他啊!
那这个惊喜绝对有分量。
“东东,南南,西西,你们不是一直想见你们的爹吗?娘亲这次出去就是把你们的爹爹带回来了。”
三个崽崽听到她这么说,都朝着站在一旁高高大大的男人看过去,虽然没有见过路知翊,但是天生的血缘亲情,让他们觉得这个男人异常的亲切。
两个小男孩看着他下意识地比较了一下他们的身高,哇,这个人好高啊,原来爹爹长这个样子。
而西西却直白多了,她朝着他伸出小手,藕节一般白嫩的小手显得异常可爱,“爹爹,抱抱。”
路知翊僵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的小手,又看了一眼林静莞见她没有想要帮忙的样子,只好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小人儿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好,生怕将她摔下去。
西西稳稳地坐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自己长高了许多,咧开嘴角,露出米珠似的小牙齿,嗓音带着奶娃娃独有的软糯,“哇哥哥,好高啊,我看的好远啊,我是不是能够到房顶哇。”
西西的眼睛亮晶晶的,伸出小手屁股一拱一拱地朝着房顶够着。
两个小男孩看着她这个模样,有些羡慕,他们也想被抱这么高。
可是他们是男子汉,怎么能像妹妹一样直接说出来呢!
路知翊看着脚边的两个比他大腿还要矮的奶娃娃,心里又软了几分,搂紧怀里的西西,复又蹲下身子看着他们两个,“来吧,爹爹抱得动。”
东东和南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心动。
脸上带着别扭的神情,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路知翊大手一搂,三个孩子稳稳地抱住,慢慢地站起身,朝着院子里走。
三个小家伙‘站’的高看得远,不由得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爹爹。
看着一大三小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说话,不管他们三个说什么,路知翊都好脾气的听着,尤其是那个娇气的西西,哪怕她说一句天是红色的,路知翊都眼里带笑地附和。
“二姐,今天的事儿?”
林宁乐知道她去了县衙,自然关心这件事的到底怎么处理的。
“放心吧,这些事情有你姐夫处理,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有些事情是该好好的清算了。
......
下午林静莞被带走的时候出云村的村民都看到了,是以都非常关注她家的情况,她前脚与路知翊回来,后脚就有人看到了。
“你说什么?有官兵到路家了?”顾长河这些年依旧是出云村的村长,不过他如今的威信越发不行,他从心底里怨恨路知翊,觉得都是因为那些村民与他交好才会反抗他。
可是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他这些年行事越发肆无忌惮,村里的村民也逐渐看清他的真面目,除了那些巴结讨好他的人,谁都不想再为别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