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莞看着钱氏的眼神像是看着死人一样冷漠,当初招娣嫁人的时候是千不甘万不愿的。
一个比她大五岁的傻子,这是她所谓的好婆家?
宁县令被钱氏的嘴吵得头疼,忍不住又拍了拍惊堂木。
“给本官闭嘴,本官是要给你们断打人的案子,不是来听你们扯东扯西的。”
钱氏被惊了惊,立刻跪在地上,“大人,民妇知罪,这都是被这个贱丫头给气的,请大人快将她治罪啊!”
“林盼娣……”
“大人,民女改名了,叫林静菀。”
宁县令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我不管你叫什么盼娣还是静菀的,我就问你,钱氏这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大庭广众之下动的手,林静菀自然没办法抵赖,坦荡地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伤。
“是,是我动手的。”
听她承认,钱氏激动的脸都红了。
“大人,快,她承认了,给她治罪吧,直接关进牢里面,给她用刑……”
“嘟!”
“你说了算还是本官说了算,本官看你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是你说的被打的那么惨的样子,依本官看……”
“……咳咳咳……”
方师爷打断了宁县令的话,附身到他耳边,“大人,这宋老爷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想要重判这林静菀,您看……”
宁县令听完师爷说的这番话,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是听说过这宋家有些不干净,但一直没有苦主来过,他自然也不想招惹麻烦。
不过这林静菀怎么惹到了宋家?
“咳咳……”宁县令捻了捻胡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宋家在青羊镇底蕴颇足,没必要因为一个小娘子与宋家为难。
“本官看你年纪轻轻竟然如此不敬父母,竟然还动手殴打亲母至此,简直令人发指,我朝历来以孝治天下,若是不加以惩处怕是难以服众,本官令你......”
“大人,小人认为这其中必有隐情。”韩寅急急地打断宁县令的话,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林静莞,说什么他也不相信如此娇弱的女子,竟然敢动手。
“韩捕头啊,你年纪轻毕竟没有成家,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是不清楚。”
“大人......”
“好了,不要说了,本官已经决定了。”宁县令‘啪’地拍响惊堂木,“堂下犯妇枉顾血缘,大逆不道,不重判不足以平民愤,本官判你发配到北地三年......”
“呵呵......”林静莞勾起唇角,看着他冷冷地笑了笑。
“大胆,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个糊涂官,竟然不问缘由就随意判决,我泽国有你这般的官员早晚有一天就会亡国。”
“你......你,本官要给你加两年,哦不,加三年,来人,快来人,给我把她压下去!”
宁县令大怒,脸色铁青,指着下面的捕快命令着。
钱氏和林大壮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得意,这下看她还怎么翻身。
“宁大人,这是要带本将军的夫人去哪里啊!”
几十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呼拉拉地将整个县衙包围,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走到堂上。
三年的时间不见,路知翊比以往脸色更加冷峻,只是站在那里就无法让人忽视他身上迫人的气势,只是淡淡地看过去就让人更加心悸。
“你......你是何人?”宁县令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得惊慌。
路知翊冷冷一笑,“你将我夫人抓过来,难道不调查一下她的相公是谁吗?”
钱氏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路知翊脸色煞白,再加上这些士兵一起,更是惊得差点摔在地上,她牢牢地抓住林大壮好不容易才站稳,。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惊惧,小心地往后躲了躲。
“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站出来,朝着路知翊翊拱手,抬着下巴傲慢地对着宁县令说,“我家将军是最新册封的永威将军路知翊。”
听到永威将军的名字,宁县令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如今在京城里永威将军的名字早已经家喻户晓,从一个普通士兵一路走到将军的位置,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更是得到范宏义将军的大力举荐。
这能让范将军看上的人岂能是一般人?
宁县令抹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汗水,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身,抖着手给他倒水,哆哆嗦嗦地放在他的跟前,“不知是路将军过来,还望将军恕罪。”
“恕罪?”
“如果本将军没有及时赶到,你要将本将军的夫人带到哪里?”
宁县令脸上的笑容一僵,扯了扯嘴角,“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宁大人都要将本将军的夫人流放了,还说是误会!”
“难不成是看我夫人势弱,故意为难?你这是要枉顾国家律法吗?”
路知翊满脸的煞气,毕竟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手上不知道呀沾了多少鲜血,只是看着他,就让宁县令觉得战战兢兢地。
宁岳锋心里恨死宋家了,连带着方师爷也怨恨上了,抹了抹额头又沁出的汗水,说话都有些打磕巴,“路……路将军,此事……确实有误会,若下官知道这林夫人是您的夫人,我万万不敢得罪啊,求路将军谅解!”
路知翊看也不他,自顾自地走到林静莞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
“对不起,静莞我来晚了。”
林静莞刚才早就通过溜溜知道他已经赶过来的事情,面上却装作一副被惊到的模样,“路大哥,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那些得罪过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听到这话钱氏和林大壮两个人终于扛不住,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哼,胆小如鼠。”路知翊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人还不配让他动手。
“宁大人,我想你一定会给本将军一个交代的,你说呢?”
“是是是,将军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务必不会让将军夫人被冤枉的。”宁县令低头哈腰地连连点头,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看着两人离开,几十个士兵也跟着往外走,他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