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初冬的寒冷让睡梦中的女孩往热源的位置缩了缩。
池霆云习惯性地把人搂紧,确定不是梦,他便没有睁眼。
但是却睡不着了,心口处又烫烫的。
就像……
他困倦地睁开眼,那枚红色的吊坠又贴在他心口处,周围又是密密麻麻像丝线一样的红色脉络。
那种疼痛感又来了。
与往常一场,却又不一样。
只一会儿,红色脉络竟慢慢变成金色,带着某种力量往他身体里灌,流向四肢百骸,温暖舒服。
这感觉就像那天剑镯重新回到他手上一样。
没多久,身上那种沉闷感又减轻了不少。
池霆云凑过去亲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知道她一定又做了什么,他轻声低语:“宝宝,我爱你。”
他眼底藏满了爱欲和满足,看着怀中人对他的依恋。
池霆云特别不想做她背后的男人,他想公开,想保护他爱的人。
恰好,手机响了。
他伸手拿过一看,随即弯唇笑了。
抬眼看了看被纱帘挡住的小雨,这可真是及时雨!
男人故意把铃声调小了一点放回原位,然后假装没醒的继续睡。
他在心里默念数字,刚数到9,怀中的女孩便动了。
阮卿好不容易睡得正香,听,铃声,她蹭着男人的脖颈嘟囔,“谁啊?刚睡下就扰人清梦。”
太累了,不想动。
声音不大,却宛如魔音绕耳。
阮卿蹭着池霆云的脖颈撒娇,声音奶奶地说,“哥哥,手机响了。”
池霆云继续装睡,结果下一秒脖颈被咬了一口。
“嘶!”
阮卿不开心地说:“手机响了,快关了!”
池霆云嘴上喊痛,但却是满意地弯唇,这一下咬的位置非常好,想不留下痕迹都不可能。
他“困倦”地拍了拍阮卿的后背,轻声说:“抱歉,昨晚太专心忘记调成静音了,睡吧,宝宝。”
他把手机拿过来,故意点了接听。
对面是一个慈爱的女声传来。
“儿子,你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刚出差回来就通宵工作,身体能吃得消吗?身体才好些就如此的劳累,咱家不差那点钱。”
“今天回家来,妈想你了,你再不回来,妈都快忘记你长啥样了。”
池霆云微不可察地用腿碰了一下女孩的某处。
瞬间引来阮卿的不满,她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胸口,凶巴巴道:“睡觉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疼着呢。”
奶凶奶凶的,还带着困倦的鼻音,可爱的要命!
池霆云也不管手机了,嗓音清泉温柔,“对不起,我错了,睡吧宝宝。”
等他再去拿手机,对面早已挂了。
男人笑的一脸愉悦,目的达成了,他轻拍着女孩的腰肢继续睡。
……
池家客厅
江凝歌愣愣地看着黑屏的手机,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笑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都八点多了,儿子竟然还在睡,还是和一个女孩睡。
女孩?
活的女孩?
她那生活如和尚般清心寡欲的儿子有女朋友了!
那哄人的声音她这个老母亲都没有听过。
她竟不知儿子会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放下身段哄人。
我天!
女朋友!!
儿媳!!!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是这个世界玄幻了吗?
是吗?
江凝歌不敢置信地掐了掐自己,“嘶!哇!不是幻觉。”
她后悔挂早了,说不定还能获取到关键信息。
那女孩的声音奶的她也想抱在怀里哄哄,瞬间萌化她盼了一辈子女儿的心。
这瓜真是猝不及防砸来,甜的要命!
好想再打回去怎么办?
会不会被儿媳反感?
江凝歌把手机按亮,又按灭了,按亮,又按灭,来回好几次。
不能打,儿媳一定很辛苦。
她儿子真是出息了,终于给她拐了一个儿媳,再也不用担心他哪方面有问题了。
真是可喜可贺!!
可惜不在家,不然还能亲自做个汤补补身体。
这时,池晏穿戴整齐的从楼上下来,再次询问道:“老婆,你真的不去吗?你好久都没有添首饰,氲灵有几个不错的拍品,你一定会喜欢的。”
江凝歌瞬间站了起来,“去!今天必须去!”
给儿媳备些见面礼。
她边上楼边打电话给孙子,对面很快接通,“奶奶,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江凝歌说:“子墨啊!你跟你三叔走的近,知不知他女朋友是谁?长什么样?什么类型的女孩?”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去,对面直接沉默了。
然后就听到啪啪地打字声。
许久后,对面才说:“奶奶见过,还认识,我就知道这么多,奶奶若是想知道更多,直接问三叔就好了。”
江凝歌笑的更开心了,嘴上还不忘关心一句。
“你都快一个月没来老宅了,有时间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池子墨说:“好的奶奶,最近局里任务多,走不开,有时间就回去。”
江凝歌满脸笑容地挂了电话,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
她见过,还认识,那就是孙子也认识喽!
应该就是那个女孩。
哎呀!
他儿子真有出息!
嘿嘿嘿嘿!!
太有出息了,不愧是她儿子!
开心,太开心了!
江凝歌在衣帽间换了好几套衣服,试了几套配饰,必须显年轻,儿媳才19岁,是个高材生,还是个大美女,她可不能拉低了颜值,不能拖后腿。
半个多小时后,江凝歌从楼上下来。
她本来就保养的好,身材也管理很好,一身浅色旗袍的优雅打扮,头发简单地盘在后面,身姿婀娜,玲珑曼妙。
倒是让池晏眼前一亮,他走过去揽住江凝歌的腰肢就想要亲亲。
江凝歌抬手制止了,她一脸高冷地说:“别弄花了我精心画的妆,我这一身打扮好看吗?”
池晏眼神灼热,何止是好看,简直美得他心尖酥麻。
“好看,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特别美!”
池晏直接把江凝歌抱起来往楼上走,当年他就是因为看到老婆旗袍的样子,被彻底沦陷了。
那是在江凝歌的成人礼上,一眼万年,一眼定终身。
江凝歌被他贴的脸颊微烫,她挣扎着说:“你敢像当年一样,我今晚就离家出走。”
一句话,池晏便老实了。
“老婆换一身吧,这身太美了,我只想独享。”
江凝歌嗔怪了一声,“我又不会直接穿着出去,这不还有外套,那么冷的天,我可不想美丽冻人。”
“哪有外套?我怎么没看到。”
“这不在手臂上挂着,你看哪呢?难道还能挂胸上,老不正经的。”
池晏厚着脸皮笑,谁让他喜欢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