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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州,e 国最贫困的州之一,整个州一共八百多万人,能年入百万的不足千人,能年入千万的不足百人。
在格里州,最繁华最中心的是加都,绝大部分有钱有权的人都住在这里。
此次京十姝并不是大张旗鼓的来的,法议院也没有对外进行任何交代。
所以除了政府高层里有极少的人知道法议院下派了一个议员过来,其他人一概不知,更别提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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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都荣华大道,这是从机场去往城市中心的唯一大道。
同时,这一块也有着格里州唯一一所贵族学校。
今天的天气很好,出了太阳,并未下雪,地上的积雪也化了些许,远看亮晶晶一片,并没有多少脏泥。
学校里的人四五个成团,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他们个个身穿着统一校服,挂着胸牌,穿名牌,戴名表。
年轻的人组团走在大道上,丝毫不顾及是否会影响交通。
有的只是单纯在大道上慢悠悠地走路,有的在追逐嬉闹,从大道的一头打到另一头。
后面的车子越堵越多,却鲜少有人按喇叭。
“姝姐,路堵住了。”
开车的叫肖连,是跟着辛烈一起来保护京十姝的,他们一共来了四个人,除了辛烈和肖连,还有孙普和何卓诚,都是身手最好的。
京十姝睁眼看了一眼前面堵住的车,没说话。
肖连见她不说话,于是打开车窗和旁边辆车里的辛烈三人说了几句。
“等会儿吧,只是好奇怪,这么宽的大道也会堵?”
他们被堵在中间,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谁知道呢,这一堵也不知道要堵多久。”说话的是孙普,另外那辆车就是他开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插进来一个外人的声音。
“你们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吗?前面是济普国际高中,里面的学生总喜欢在大道上玩闹,我们每次赶上他们放学,都得等半个多小时,等他们先走完。”孙普他们后面那辆车的车主大叔开了车窗,无奈地和他们解释。
孙普听的一脸莫名其妙,“在大道上玩?没人管管吗?”
这话刚说完,前方响起几声鸣笛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嗓门。
“你们找死是不是?在大马路上窜什么窜?撞到人了自己负责吗?”
前方,一群男男女女停止了说笑,诧异的回头。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生一脸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又看向其他人,接着面带笑意地走到那位说话的车主面前。
“你在跟我们说话吗?”
“费话,不会靠边走吗?这是车行驶的地方。”车主的语气极为不耐烦。
孙普听见周围的车主都在叹气,正想问,就听见前方传来巨大的声响。
那名男生直接把书包砸向了车头。
“怎么?你是要撞死我们吗?你这辆八万块钱的车很珍贵吗?”
车主脸色一红,“你个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你娘的什么意思?”
男生直接爬上车头,站在上面狠狠蹦了几下,踩了好几脚。
周围人都看着,特别是那群学生都停下来看热闹,车主气的脸色涨红,想要上手去抓他。
“你可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这裤子都要十万,你摸坏了赔得起吗?”
车主不信,继续伸手去抓。
“不信吗?十万块钱的裤子你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说过吧?”
那男生蹲在车头上,笑意盈盈地问:“没人告诉你,这里是贵族学校的地盘吗?要不是我们在这里上学,谁捐钱修的这条大路?”
那车主愕然的愣在原地。
男生轻嗤了一声,从车上蹦下来,一把推开车主。
男生故意大声道:“所以占道的明明就是你们这群穷酸货,我说的对不对?”
身后的学生十分捧场的附和。
“别说今天只是占道,就算今天我一整天都拦在这里也没人会说。”
男生面朝车主,轻蔑的笑了笑,“你运气还真好,今天小爷我没开车,不然我撞死你最多赔几十万,你这条贱命也就值几十万了。”
那车主气的浑身颤抖,但碍于对面人的身份,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不好惹。
整个格里州就一所贵族学校,他听过。
在场其他的车主也是又恨又气,但是他们不敢反驳,也不敢表露什么。
这样的场面把孙普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个贱小子谁给他的勇气,什么时候政府的地皮也是他们的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身后的车主大叔连忙出来劝说,生怕他冲动做出什么来。
“哎,算了吧,小伙子,忍忍就过去了,他们家里有钱有权的,你跟他们较真,最后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别和他们对着干,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得罪了他们,你这辈子就完了。”
孙普气的挽起袖子,“这几个小瘪三算什么,我姝…”
“孙普。”辛烈冷静的喊了一句,及时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孙普悻悻的闭嘴。
差点私自把姝姐说出来了……
那大叔摇头晃脑的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只以为他是要说什么大话,年轻人嘛,气不过很正常。
肖连看了一眼后座,后面的人闭着眼,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于是他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过去了。
前方还没有放行。
那个男生不依不饶,对车主各种嘲笑,还拿路障把大道挡的死死的,周围的学生也当笑话看,停留着不肯走。
其他车主看着那位车主被欺负的就差跪下来了,但他们敢怒不敢言,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哎,本来最多半个多小时,再晚一个小时肯定能走,现在好喽,惹了他们搞不好要在这里过夜。”
那位车主大叔下了车,摇头叹气。
孙普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这么严重?”
接着他小声嘀咕,“中州都没人敢公然堵大道,这么个小地方,竟然这么猖狂。”
那位大叔走到他的车窗前,一手靠在车窗上,和他说着闲话。
“那可不是么?有钱人嘛,做什么都有理,出了事也有人护着,不像我们,所以说这人呐,还是得有钱,钱能使鬼推磨,老祖宗的话还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