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辞当即跳脚:“你要死啊!”
祁夜白拉住他,“不急不急,我还可以祈愿,就愿颜公子的愿望不能实现。”
颜灼皱眉,“我重新许。”
祁夜辞指着他,“你给我好好说。”
颜灼冷漠看他一眼,道:“愿世人不再需要祈求神明。”
祁夜白点点头,道:“愿颜公子早日得偿所愿。”
祁夜辞:“你是我哥还是他哥。”
月拂泠凶他:“我亲哥,你不许说话,温将军,你呢?”
温倦笑道:“愿我风翊山河无恙,愿吾皇千秋万代。”
祁夜辞翻白眼,看温倦时,眼神却不自觉带了分敬意,然后又迅速回神,不屑的哼了一声。
游淮泽道:“这个丞相都已经许过了,温将军为自己求点什么吧?”
温倦侧眸看他,笑道:“那愿游公子余生安康顺遂。”
游淮泽一下站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给我许的啊?”
温倦道:“嗯。”
祁夜辞见不得游淮泽那没出息的样,从他怀里抱过君羽星,“十四王爷,你有什么愿望?”
君羽星看了他一会,突然凑近,结结实实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祁夜辞愣了一下,看着君羽星,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道:“十四王爷,你这是……等会,你亲过君镜吗?”
他指了指君镜。
君羽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摇头。
祁夜辞仰天大笑,“哈哈哈……没亲过君镜,亲我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哼!苍天有眼啊!谁能一直赢呢,哎,人总是要在某方面认输的,风翊帝哈哈哈哈……”
君镜看傻子一样看他,扭头对祁夜白说:“将令弟也一同带到风翊,与这两个大字不识的人做同窗吧。”
祁夜白无奈的摇头浅笑。
祁夜辞不理会君镜的嘲讽,低声与君羽星说了一会,忽然抬高声音,“十四王爷说他的愿望是快点长大。”
景蒙跑过去,戳了戳君羽星肉嘟嘟的脸,道:“跟我,一样。”
祁夜辞道:“君镜,把十四王爷借我玩两天吧。”
君镜看了君羽星一眼,道:“他现在姓月。”
祁夜辞看向月拂泠。
月拂泠把君羽星抢过来,“你这两天可能改变五岁的一生,免谈。”
祁夜辞不满的嘀咕:“十四王爷的人生早就被你改得面目全非了。”
月拂泠不理他,对君镜挑了挑眉,“皇上,你的心愿呢?”
君镜道:“娶你。”
“咦~”
“yue~”
“啧…”
“哎呀~”
“哟哟哟…”
一众人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祁夜辞深情的看着游淮泽,学着君镜的语气,“我的愿望,娶你。”
“嘿我这暴脾气。”游淮泽撸起袖子拖着祁夜辞把他摁进雪里,“来,我喜欢人鬼情未了,你先去下面等我。”
祁夜辞被摁得一头的雪,挣扎起来后抹了把脸,拔腿冲向游淮泽,“游淮泽你死了!”
两人在雪地里追打,互相把对方的头往雪地里摁。
月拂泠跳到高歌面前,“高统领!我知道你的愿望,想一辈子跟我当知己对不对?!我就知道!”
她拍拍高歌的肩,“你的愿望一定会成真的。”
高歌:“……”
月拂泠说完,也不管高歌,对着极瞳挑了挑下巴,“你呢?”
极瞳哼道:“本大人预言天下大事,还用得着祈愿?你们向本大人祈愿差不多。”
月拂泠:“行,你的愿望就是长高点。”
极瞳大怒:“我哪里矮了?!”
“你比白桑矮。”
白桑一脸无辜,对上极瞳愤怒的目光,眨了眨眼睛,“那不然我祈愿我变矮点?”
“我把你从个屁孩子时候养这么大,你想让我心血白费!”极瞳很生气。
白桑笑了,“是,你给我养大的。”
极瞳看着是个少年模样,实际他二十年前就是这副样子。
不过据他所说,他带白桑和月拂泠时也就十多岁,只是十五岁后身体再无变化,就一直如此。
加之他性子跳脱,真就跟个十五岁少年似的。
温倦忽然道:“游公子似乎没有说他的心愿。”
月拂泠道:“他每年都一样,希望少闯祸,不用理他。”
极瞳看着被祁夜辞摁进雪地里的游淮泽:“这孩子跟我当年的心愿一模一样。”
白桑:“别装长者。”
温倦回头看游淮泽,看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游公子,当真难得。”
月拂泠还没忘了沉暮,沉暮憋了半天,看着君黎说道:“愿郡主安康和乐。”
君黎还在生气,没理他。
这时,君镜悠悠道:“那三个女子,是朕寻来的。”
“什么?!”君黎冲到君镜跟前,“什么意思!皇兄!”
君镜一脸坦然,“朕现在很忙,阿月一个人就占据了朕全部的心力和时间,顾不上你。”
君黎皱眉,“那你诬陷沉暮做什么?”
“不算诬陷,确实是他的爱慕者,朕不过是助她们寻到人。”
沉暮明白了君镜的意思,脸瞬间涌上血色,“皇上,您……”
君黎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君镜丢给她三个字,“自己悟。”
说完,拢了拢月拂泠的毛领,“该回去睡觉了。”
“不想睡,睡不着。”
不止是月拂泠,其他人也没有睡觉的意思。
寺下的百姓都已趋于安静,他们还在闹。
后来把火炉转移到了屋里,一群人裹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谁跟谁裹一个被子这件事就抢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祁夜辞抱着游淮泽的脚枕在脸边,景湛头枕着游淮泽的肚子,睡得歪七八扭。
几天后,君镜便打算回风翊了。
他的伤没有完全好,但是风翊朝堂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他也需要亲自对官员论功行赏。
谢无昭要留在古蔺寺。
祁夜辞暂时要在元宸把控局面,颜灼则持景湛亲笔诏书重回金焰。
三罚禅师前来相送,神情非常不舍,“诸位慢走啊,慢走。”
月拂泠道:“大师,您这辈子没什么伤心事吧?这么拼命也没绷住笑。”
三罚禅师皱着眉,“贫僧这心里,实在是不舍……”
月拂泠当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我再陪丞相住几个月。”
“别别别……”三罚禅师连忙保证,“莲池在古蔺寺定会好好的,您快些走吧,一会天黑了。”
“天刚亮呢。”
三罚禅师,“……”
谢无昭笑道:“小月公公别为难我师父了。”
月拂泠撇撇嘴,道:“丞相你抓紧念经,念完就回来,我可是把你亲哥抓回风翊当人质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他许配给妹妹。”
谢千澜闭了闭眼,“多年未出,这世道变得愈发险恶了。”
谢无昭笑道:“终有再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