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瞳:“不知道,你那么厉害你试试。”
游淮泽起身就跑,动作大得差点撞翻了火炉,“我不!”
月拂泠没想到游淮泽反应这么大,她明显逗他玩的。
游淮泽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跑到祁夜辞身后,把他拽到自己怀里,“我跟小祁子两情相悦,伉俪情深,我不要跟他分开!”
祁夜辞:“?”
他见月拂泠看过来,慌忙解释,“我没有啊,不是我,小游子你别诬陷我!”
游淮泽瞪他,“干什么?!你想始乱终弃!”
“咦~”月拂泠和君黎同时发出嫌弃的声音。
游淮泽尴尬的轻咳一声,拍打着祁夜辞的后背,“好聚好散,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吧,以后男婚男娶各不相干。”
祁夜辞人傻了,“我到底跟你发生什么关系了我?”
景湛答他,“衣服关系。”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是手足。”
颜灼看着景湛,突然心里平衡了。
这时,君镜抬眸看着月拂泠,幽幽开口:“关于衣服与手足,朕需要与你单独说说这两个词的定义。”
月拂泠:“啧,都给我消停的!我还没宣布大事呢!”
君黎:“再大的事还能有这事大?小月子你可不能上那什么月帝台,本郡主不同意。”
景湛:“我也不同意,说是深山呢,人都没有,我们以后怎么当街乞讨呢。”
游淮泽举手,“我弃权,但是去哪都要带上我。”
眼看着颜灼要发言,月拂泠毛了,“干什么?!谁让你们投票了?不许说话!”
都安静下来后,月拂泠站在人群中间,开口道:“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大家相处,但没想到我生来不凡,强求自己做一个普通人,实在是太难了,毕竟我这种天赋型选手……”
“弟,我劝你直接说重点,不然一会你被打我不帮你啊。”
君黎已经目露凶光,举起了拳头。
“咳咳,冷静。”月拂泠沉吟了一会,忽然觉得肩膀碰到什么。
偏头一看,君镜站到她身侧,左边胸口碰到她右侧肩膀,没有抬手拥她,只是那样贴在她肩后站着,两人之间的连接也只肩头那一处。
但就这一点点的连接,便有源源不断的暖意从君镜身上传递过来。
月拂泠心安了几分,道:“就是,我……我其实是个女的,不是故意骗你们的,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能怪我的啊,要怪就怪那什么龙骨。”
屋子里一片寂静。
好半天,君黎道:“就这个?没了?”
月拂泠惊了,“不够震惊吗?不够火爆吗?不够催人泪下吗?!为什么你们这么平静?”
除了知道内情的人,其他谢无昭和颜灼祁夜辞冷静就算了,毕竟他们平时就能装。
但是君黎和景湛不应该啊!
颜灼冷笑两声,“看来你与君镜在一起久了,也变成了废物一般。”
月拂泠指着他,“你不给我说出一百三十个理由来,我以后就在丞相念经的时候吹唢呐!”
颜灼:“……”
景湛还坐在地上,扯了扯月拂泠的衣摆,仰头看她,“小月子啊,刚才极瞳说故事的时候,提到了一个词。”
月拂泠两只眼睛都是疑惑。
景湛道:“他说,这丫头……”
君黎:“总不能一个男娃被叫做这丫头。”
极瞳捂住嘴,“我还真没意识到。”
月拂泠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现在知道了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该的。”
极瞳揉着自己手背,“我一心想着怎么跟你们说清楚这个事,没想到那么多。”
也就是说,刚才他无意中透露月拂泠是女孩儿的时候,在场人心里都已经计较了一番。
只是月拂泠自己没说,屋里也就没有一个人提。
若是她还坚持不说,恐怕这帮人也就心照不宣的都当不知道,等她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听她说。
极瞳道:“你们这帮年轻人,还不错,考不考虑上月帝台做供奉世家?”
月拂泠不理他,对其他人说道:“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
君镜补了一句,“朕一早就知,若要怪罪,连同朕一起怪罪。”
颜灼毫不客气,“无耻!”
祁夜辞也忍不住了,“无耻至极!”
嘴里说着什么怪罪,是个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怪罪。
君镜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是想说他早就在众人之前,就知道月拂泠的秘密。
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还在说是月拂泠自己告诉他的,想体现月拂泠待他有多特别。
简直无耻之尤!
君镜眉头微挑,不作反驳。
君黎最不开心,“那小月子不能娶我了?”
月拂泠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君镜:“不行!”
这时,游淮泽突然打开门跑了出去,众人都莫名其妙地与坐在门口的白桑对视。
月拂泠看到白桑,她是不记得白桑了,但是君镜跟她提过是掩月山的人。
她问:“你坐在外面干什么?”
白桑脸被风吹两颊泛红,道:“回主子,守门,以防有人偷听。”
“现在不说了,你进来吧,不够你冷的。”
“是。”
白桑一进门,游淮泽很快携带着一身的风雪冲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包袱,塞给月拂泠,“来!弟!换上!惊艳所有人!”
月拂泠打开包袱看,里面是一套绯红裙装,里里外外好几层,样式十分特别。
“你什么时候买的?”
“逛镇子集市的时候啊。”
景湛:“啊!游哥还说给祁夜太子买的,说是他私底下不为人知的癖好。”
祁夜辞:“?”
他忍不住冲游淮泽怒吼:“你到底还要往我身上安多少见不得人的谣言?!!!”
游淮泽安慰他,“淡定,这哪是谣言,这些没准是预言呢。好了好了,都出去,让你们看看我弟人模狗样起来有多狗!”
月拂泠:“允许你最后放这一个屁,给我等着。”
君镜满脸的不高兴,在月拂泠身后小声憋出一句,“我也给你准备了。”
月拂泠:“我一天三套!早中晚换着穿,按你们准备衣服的复杂程度,我一天到晚什么都不用干了,就光换衣服。”
君镜不由得低头轻笑,检查了窗户,确定不漏风,道:“外面等你。”
一排人像门神一样守住门。
高歌一度觉得自己的职位要被取代了。
听到房间的门传来声音,所有人身形都僵硬了一分,盯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