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倦伸出的手往回缩了一下,忽然眼前冲来一坨黑影,她被人抱了个满怀。
“温将军,来抱我,我弟都吃断头饭的人了,不吉利。”
游淮泽重重两巴掌拍在温倦后背,“把富二代的运气都传给你,不用客气!”
温倦被拍得险些呛咳两声,还未说话,游淮泽就被人一脚踹开,月拂泠紧紧抱住她,“温将军一身正气,正好给我消消霉气,最近总有刁民想害朕。”
君镜:“嗯?”
月拂泠的抱与游淮泽不同,游淮泽虽抱得迅猛,却只是虚抱一下,身前还隔着半指距离。
但月拂泠却是结结实实将她抱得紧紧的。
温倦心底一软,刚要回抱,面前的人就被凌空拎走。
月拂泠身体凌空,小腿在空中乱蹬,“放开我放开我,暴君杀人啦!”
君镜黑着脸,将人拎向后院,丢下一句:“朕有事与月公公单独商议。”
君黎坐了起来,迷茫的看着疯狂挣扎最后被镇压的月拂泠被君镜带离众人视线,道:“商议什么?太监又不能参政……小月子好像只被人握住后颈的猫。”
游淮泽见怪不怪,“不是被人,我弟那是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景湛扑向温倦,一把抱住她,“我也要抱温将军,我们兄弟一体的温将军!”
温倦一下笑开,“谢谢小侯爷。”
君黎对温倦一向没有好脸色,嫌弃道:“一群大男人抱来抱去的,沉暮你也去抱一下吧,本郡主看温家大公子说不定是得了绝症活不长了,才如此软弱。”
沉暮走近温倦。
温倦心情突然放松了许多,忍着笑说:“多谢郡主,够了够了,不劳烦沉暮公子。”
游淮泽准备阻拦的步子收了回来,道:“我们拥抱界是有规矩的,一日拥抱不能超过三人,明天提前排队吧。”
君黎翻白眼,“谁乐意抱似的,沉暮回来。”
沉暮又乖乖走回去给她推秋千。
被扼住咽喉的月拂泠,此刻正在一间无人居住的客房与恶势力抗争。
“皇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刺客,你别惹我。”月拂泠心虚,本能的往床角缩,后背抵着墙壁。
君镜挑眉,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的在床边坐下,“无妨,朕常常被刺杀,不差你一个。小月刺客是准备现在动手,还是要找个更好的时机?”
月拂泠轻咳一声,很没有底气,“再……再留你活几天。”
君镜深深看着她,“那还要多谢月刺客高抬贵手,下次不若去朕的寝殿?那里没有无关人等,你想怎么刺杀就怎么刺杀。”
月拂泠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严肃道:“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是刺客!”
君镜应了一声,却是自说自话,“若是寝殿还不够,等朕下次沐浴,再叫你来刺杀?朕绝对不反抗。”
月拂泠:“……”。
这狗皇帝是在调戏她吧?!是吧!
月拂泠不服输,“我还有个秘密。”
君镜期待的扬眉,“哦?”
“温将军不举!你别跟别人说啊,所以我抱她没什么的,我们还是出去吧,外面那么多人呢……啊!”
君镜眼眸似笑非笑,眼神盯着月拂泠的脸,手心握住她的脚腕,将人从床角拖到面前。
手上力气大,自己却还人模狗样的坐得端正,握住那细细的脚腕放在自己腿上,“外面再多人也不敢进来,这位武功高强的小刺客,准备怎么杀朕?嗯?”
月拂泠原本被拖得上半身躺在床边,总觉得这个姿势平白的弱势三分,猛然坐起身,。
正巧君镜俯身过来,两人唇瓣贴到一处,月拂泠震惊的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脚腕再次被握住往前拽,同时腰身搭上一只手,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捞到腿上。
随后,君镜一手摁住她的双膝,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除了一开始的怔愣,君镜这一连串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两人不小心碰到的唇也一直没有分开。
月拂泠反应慢了点,只能由着人予取予夺,毫无反抗之力,她坐在君镜腿上更是方便了男人的侵略。
安静的客房中只能听到交织急促的喘息声,以及缠黏水声。
月拂泠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别……别咬我。”
君镜一听,一开始细细啃咬,这下直接狠狠一口咬在她下唇,唇瓣相贴间,声音暗哑,“小月公公,朕没有信,没有名字,住的地方也没有,后宫也快被抢了,如今你还要抱别的男人,这算补偿……喘好气了?”
“没……唔!”
唇瓣再次被不属于自己的柔软堵住,月拂泠想张嘴说话,迎来的却是比刚才还要激烈的狂风暴雨。
她紧紧掐住君镜的手背,她早就说了,这是个记仇玩意儿!
君镜由着她掐,一只手依旧紧紧摁住她的膝盖,生怕她跑了。
当初信誓旦旦写下的克制两个字,早被某位帝王抛到了九霄云外。
月拂泠整个缩在君镜怀里,耳边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拼着最后的倔强,“我迟早要刺杀你的。”
君镜笑着把她抱紧,低头吻在她额头,平复呼吸,“随时恭候。”
月拂泠整个人都在发热,不只是因为君镜亲得凶,还因为她在他腿上,感知格外明显,而君镜狗东西肯定也知道,但是他完全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太狗了啊!
她就说当皇帝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可是个太监!
丧尽天良啊!
君镜似乎察觉了她内心的愤懑,嘴角上扬,“在想什么?”
“在想丞相他们是不是都吃完饭了。”月拂泠垂着眼。
被君镜抱着,还是挺舒服的,她甚至有点想睡觉。
完了,她竟然开始依赖君镜了。
不行不行。
她一狠心,从温暖舒适的怀抱里挣开,站到地上,看了眼君镜,对上他欲望未褪的眼眸,陡然转身背过去,“今日的事,你知我知,不许第三个人知道!”
君镜习惯性的整理衣服,垂眸看到自己腿上因为有人不老实乱动而变得凌乱的衣服,收回了手。
他望着面前的背影,视线又忍不住落到这人腰上,眸色晦暗几分。
见面前人因为半天没等到他说话而忐忑的背影,他才开口道:“小月公公的意思是,偷情?”
月拂泠:“……也可以这么说。”
“可小月公公不是说偷情不好?”
月拂泠愤怒的转身控诉,“是你先偷的!”
君镜点头,“是,都是朕的错,把正直坦荡的小月公公给偷了,简直罪该万死。”
月拂泠耳朵一阵酥麻,君镜跟别人说话不是这样的!
就跟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又苏又沉,充满磁性。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总觉得这男人在故意勾搭她。
她别扭的揉了揉耳朵:“……你不许开口!”
君镜笑着去拉她的手,“那我去跟金焰帝学学腹语?”
月拂泠:“……”
这人好烦啊。
等君镜把人调戏得开始动手了,他才消停下来,嘴角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顶着乱糟糟的衣服出现在众人眼前。
外面一群人都围桌坐好了。
君黎满脸纳闷,“你们是遇上妹妹,打了一架吗?”
月拂泠:“妹妹?”
景湛高兴道:“我妹妹!就是要杀你的那个,蒙蒙!”
月拂泠反应很快,张口就来:“哦!就是她!刚才跟她过了几招,没打过。”
温倦看向君镜皱巴巴的衣服,“皇上也没打过。”
月拂泠顺着温倦视线看过去,心里一惊,连忙给君镜把衣服扯正,又拍了拍,认真道:“对!皇上也没打过!妹妹太厉害了。”
颜灼皱眉,“怎么没听见动静?不是说要将她引出来?她自己来了,你们反而把她放跑了?”
月拂泠依旧严肃:“我怕吓到妹妹,我们人太多了,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