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
苏落歌原本站在门外拨弄这被风吹灭的灯笼,他听见脚步声就看见惊慌失措的青栀,正要喊她便听见她又大喊一声向回跑!青栀跑的方向正是那口白骨井!苏落歌这下才快步去追她!可这个女人似乎像是疯了一样,逃命般的手脚并用的逃窜,他看着青栀掉了下去白骨井,立马飞身上前,苏落歌将灯笼往井里申去,看见青栀抓着井口一块凸起的砖块吊在空中,苏落歌松了一口气急忙道
“方青栀!把手给我!”
青栀抬起头看见井口的苏落歌,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此刻也不管其他了,青栀赶忙伸出手,她的手因为疲惫和惊恐已经凉透了,苏落歌温热的手心让她心里添了一些安全,苏落歌抓住她的手,就这么单手将她拖了出来,青栀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回头去看。
“别回头!”
苏落歌厉声制止了她,青栀立马转回了头,苏落歌将她拽上来后,青栀即可将灯笼死死的拽在手里,苏落歌看见她在灯光下印的苍白的脸心里有一些歉疚,他想要问她如何
“方青栀,你还好吧?”
你还好吧?她只觉得委屈,懊恼,生气,愤怒,一瞬间万种思绪都一起涌上了心头,她推开苏落歌那双递来手帕的手,只是用力过猛,竟然将手中的灯笼给扔进了井里,青栀连忙向井边趴着抓灯笼。
可灯笼就那么亮着落下了井底,蜡烛昏暗的火苗烧着了锦帛灯笼,一时火光甚亮。
“不要!”
苏落歌立马喊了青栀一声,大手将她的眼睛捂住,然后把青栀整个人塞进了自己怀里。
“青栀!”
苏落歌有些着急,她不停的拍打着怀中人的脸蛋,可那脸蛋冷的几乎感受不到温度。
“青栀说说话!”
怀里的人依旧不动,就那么僵硬的任由他抱着。
“青栀!方青栀!”
苏落歌连青栀的脸板过来一瞧,这下是他害怕了,青栀张着嘴吧,一双眼睛里全是惊恐,连嘴唇都开始发青。苏落歌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大步的跨出了这座骇人的宫殿。
“来人,来人!”
苏落歌也是慌不择路的竟然将青栀抱回了自己的府上,一进门便大喊
“快请大夫!”
稷王府的人哪儿见过苏落歌这般阵仗?既慌乱又担忧,一众人吓得连安都忘了请着急忙慌的恨不得多生几条腿般的冲出了王府。
“小主子。”
一直守在暗处的知溪这时从漆黑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腰间的长剑即使在黑夜里也同样是寒光凛凛。
他那双冷冽又深邃的眼睛盯着苏落歌怀里的女子,那女子的眼睛已经半眯了起来,只是脸色铁青,嘴唇也是乌紫的,头无力的垂着,月色下那华丽冰冷的发冠发出珠光,趁的她脸色更加惨白。
苏落歌听到知溪的声音,那焦心的眼睛才像是看到了一缕烛火一般,他急急的喊到
“快去请梦香来!”
“梦香?”
知溪一愣,前几日梦香因对小主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已经被主子给发落了,此刻也恐怕只能在些野兽肚子里去寻了。
“小主子——梦香她。”
“王爷王爷!”
王府管家乐伯迈着年迈的步子,喘着粗气直往里冲,知溪见状提剑转身又隐入了黑暗中,他的身份见不得光,不可以出现在他人面前,不然会给王爷带来不便。
乐伯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他指了指身后一位素衣男子说
“老奴出门便碰到一位大夫,他说他是随着方将军进京的军医,他可为王爷瞧病。”
乐伯自然不知自家主子怀里抱的是谁,可卜游却一眼就看见了青栀,他快步上前摸了青栀的脉象皱着眉说
“王爷先将方小姐带回国公府安置吧,这里是稷王府,总归是不妥的。”
苏落歌这才从焦急中缓过神儿来,他脑海里突然清醒了,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焦心成这样?竟然不管不顾的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府中,只是——他瞧了瞧青栀那让人心疼又煞白的小脸,心口处一种又四肢百骸涌上来的心疼总是明显的。
苏落歌犹豫半晌这才命人传了马车,又指使了两个丫鬟随车伺候着青栀,他自己又套了一匹马,陪着青栀的马车一起送回了国公府这才算了事。
等到苏落歌回府时,金墨兰也坐着马车刚刚回国公府。金墨兰一听青栀受了惊吓此刻昏迷不醒立刻去看她,边走边暗暗私语
“都怪我,明知道那五皇子是最没品行的,竟然还听了皇后的糊涂话,怎的纵了五皇子送青栀回来,这是怎么了!只是片刻功夫而已,怎的吓得昏迷了。”
她走的快,紫山也急的不轻,小姐同样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无儿无女,心里大着胆子也将青栀当做她的孩子一样来疼爱。
“青栀!”
金墨兰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呛得她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