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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笑着应道,“是挺爽的,可咱们也没那么多坑可挖呀。”

南安侯府拿的可不是大反派的剧本,在给人挖坑设套这事上,实在是没有多少发挥的机会。

“唉,可惜了。”景弘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心里仍然十分惋惜。

“别可惜了,英雄总有用武之地的。”

“这话倒是没错。”

“而且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跟爹去江南了。”

“这一年功夫我可不是白练的,到时候,我还可以保护爹。”景弘高兴起来,不免洋洋自得。

余笙没再打击景弘的热情,兄妹俩又聊了许久。

余笙原本还想留下景弘吃午饭的,但景弘惦记着之前的布局,不肯再多待,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平西王府。

景弘因为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模糊的想法,心情甚好,然而他爹景荣现在的却气得半死,秦氏也没好到哪里去。

余笙前脚刚送走了景弘,后脚流光就火急火燎地派人来报,说是南安侯和侯夫人上门了。

余笙稍一琢磨,心中暗道不好,这个时候夫妻俩上门多半是陈留昨晚带莺莺回府过夜的消息传开了。

景荣夫妻确实是因为这件事上门来的。

入阁观政的事一出,陈留现在在京城各世家眼中的关注度已经超过了曾经炙手可热的南宁王陈皓。

而他昨晚在清风雅阁应酬,之后又毫不避讳地将清风雅阁前任头牌莺莺姑娘带回王府过夜的消息,没等到今早上朝,有心的就都知道了。

景荣倒是没像别家一样派人时刻关注平西王府,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事,直到今日早朝,好几个平日里与他不怎么对付的同僚竟然主动上前同他打了招呼。

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本景荣还以为是因为昨日那道让陈留入内阁的圣旨,自己这老丈人跟着水涨船高了,可瞧着对方一脸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又完全不像是那么回事。

他满肚子的疑惑,等到了殿中站定的时候,总算是得到了“好心人”的解答。

一整个早朝,景荣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挨到下朝,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着急忙慌地回到侯府,拖上秦氏直奔平西王府。

“爹,娘,早知道你们会来,我就把我哥留下了。”余笙只当自己不知道夫妻俩的来意,打着哈哈。

“弘儿来过了?他来干嘛?”秦氏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景荣见状,无奈抬起手肘,悄悄怼了怼妻子,提醒她别忘了正事。

余笙只当没瞧见夫妻俩的小动作,提起茶壶给两人的杯中续上了茶水。

秦氏被丈夫一提醒,恍然回神,没再继续追问景弘的事,她看了看周围伺候着的众多丫鬟,对余笙道:“你先让她们下去,有些事我和你爹要单独跟你说。”

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一家三口,秦氏的担忧再也没了克制,她拉住余笙的手,眼圈瞬间就红了。

余笙赶紧半拥着秦氏,装作不解地问景荣:“爹,家里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家里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丫头,受了这样的委屈,也不往家里带个信儿,我们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爹这话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听不明白?”余笙继续装傻。

秦氏一听这话,以为余笙完全被蒙在鼓里,立刻就炸了,“怎么?你竟然还不知道?”

“娘说的究竟是何事?”

“就是,听说王爷昨夜……”

“带了清风雅阁的前任头牌莺莺姑娘回府过夜?”余笙云淡风轻地补上了下半句。

“你知道?!”夫妻俩被余笙这淡漠的态度给惊到了。

“知道。”

“那你还……”秦氏瞧着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余笙,既心疼又有些怒其不争,“宿在外头也就算了,偏偏还如此高调,公然把人带回来,这不是……”打你的脸吗?

说到这里,秦氏一直未曾落下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秦氏一个纯纯的古人,侯府的当家主母,遇到这样的事情反应如此剧烈,是余笙万万没想到的。

其实这和景家的特殊情况有关。

余笙只知道景家有祖训“女子不为妾”,但她不知道,这“祖训”可不只是对女子有要求,对男子同样也有要求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说是祖训,但景泰一家早就被除族了,所以其实这些都是景泰定下的规矩。

秦氏嫁进南安侯府的第二年就生下了景弘,自然就没有丈夫会纳妾的困扰,且后来她也看明白了,不管是公爹还是丈夫,对银子的执着和喜爱程度胜过所有。

贪图美色?

对景泰父子来说,不存在的,再美的皮囊都不及金银半分,与其沉迷温柔乡,不如把那精力省下来,拿去赚更多的银子。

景荣没有过别的女人,秦氏自然也没受过这种委屈,虽然早在赐婚圣旨下来的那一天,她对余笙今日的遭遇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地难受。

“娘啊,你先别哭了。”余笙替秦氏温柔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柔声劝道。

“让她哭吧,不然憋在心里难受。”景荣眨巴了两下眼睛,努力将自己眼中泛起的雾气给憋了回去。

余笙:“……”原来哭包哥哥不止像娘,还随了爹啊。

余笙没再给夫妻俩留出时间来消化情绪,直接扔出了重磅炸弹,“九月王爷会纳莺莺为妾。”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余笙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我们商量好了的。”

秦氏的泪还挂在脸上,闻言赶紧看向丈夫,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将视线转回余笙。

余笙左看看右看看,叹了一声,道:“权宜之计。”

余笙便把为何要这样做的理由说了,听得景荣夫妻俩一愣一愣的。

当然,她和陈留的真实婚姻状况可是只字未提的,且陈留纳莺莺做妾的真实目的,目前余笙自己都不知道,自然也是无从说起。

掐头去尾的,就显得这事格外荒诞,景荣夫妻俩虽然心中疑惑众多,但余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莺莺的事真的是她和陈留商量之后做出的反击计划中的一环,夫妻俩便暂且信了她的说辞。

只是离开平西王府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格外的沉重,对着殷勤的流光也是半分好脸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