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威斯克兵工厂前,黑潮小组和警察们正在对付暴走的量产形机器。
泽空借此机会继续练习躲子弹,战斗结束后跟V老大说了一句,便骑上机车,火速离开了现场。
V老大好奇:“最近他怎么很忙的样子?干活更卖力了。”
“谁知道呢。”渣班从一堆机械中爬出,专挑贵重零件拿出黑市甩卖,以公济私,“他还问我干什么最赚钱,就介绍了几个。”
狼女和可琼附声附和。
“他很缺钱?不该啊,黄赌毒三不沾,豪车名表更是无所谓。”V老大开始思考公司的待遇是不是太低了。
“当初豪赌亿万可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可琼:“难不成miss boss学坏了?”
渣班谴责:“谁要怀疑我,我就告她诽谤啊!”
看来真不能怪他。
……
咖啡店,小白从满是小鱼干的美梦中醒来,迷糊地下楼,发现所有东西已都整理好。
“哼,就算献殷勤,本喵也不会认可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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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
“小子,干得不错。”一口希尔顿香烟吐到泽空的脸上,一位只长着张嘴的蓝色生物点钱交付。
看着他骑上机车离开,转头朝同伴没好气地说:“好吧好吧,他‘活’下来了,是我赌输了。”
黑天鹅港、女仆公馆、赛车比赛、地下拳馆……泽空在三教九流中连轴转。
后半夜,陆泽空疲劳地回到房间,女仆已经在房内放好热水。
又一夜过去。
餐厅里,大家吃着饭,小黑看了眼身旁——泽空的座位上依旧空无一人,这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地球少了任何人都会继续公转,而公司少了泽空就会变得无趣。
“我吃饱啦!”凯瑟琳匆匆吃了几口便离去了。
女仆丽塔并不知道主人为何如此奔波,只觉得心疼,以她的身份又不过多地干涉。
……
“不够,不够,不够……”
昏暗的房间里,泽空躺在床上数着每一分钱,现在连8700w欧的腰都没挣到,他第一次感受到金钱的魔力,也许它不足以横量感情,可自己又怎么才能留下她呢。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泽空打开门,走廊的光射进来,投下少女的身影。
是小黑啊,她站在门外面对自已,“什么事?”泽空打了个哈欠,这个点应该睡觉了才是。
小黑伸手向他索要:“卡。”
卡?哦,他想起来小黑的工资卡一直是他拿着,保存完好分豪未动,从未见她要回来过,是买什么东西吗。
泽空取来交给她,她拿到后却立刻又给递给他。
“给我的吗……”相处多日,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点头,能看出来泽空最近缺钱。
“谢谢,”泽空泪花闪烁,但还是摇头:“不用。”每一分钱都必须是他亲自赚来的,才能显示诚意。
最终卡还是交由他保管,不过他绝不会乱用就是了。
关上门,再次躺回床上,胡思乱想中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多久,房门悄然地打开,走廊微光照亮半边床沿。
有人光脚走入,“哥哥,快起来!”
凯瑟琳这小妮子跳到他床上,拉扯着床被。
“怎么了?”
泽空坐起来,在苦累中突然有人打扰休息,也许他应该发火,可是对他们生不起气,起码哥哥是不会对调皮的妹妹生气的。
她将来不及穿鞋的他拉出去,走到和丽塔的房间前,示意往里看:
床边的梳妆台前,丽塔正坐着打瞌睡,什么也没发生嘛,他想。
凯瑟琳又把他拉回房间,气道:“不许再欺负丽塔姐姐!”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泽空蒙了。
“哎呀,哥你笨死了!”她没由地骂了一句,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丽塔姐姐不需要你的钱,她只想服侍你,陪在你身边,你倒好!天天往外跑,她担忧你,担忧得都睡不着觉了!”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凯瑟琳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严厉道:“以后不许再出去干活,给我睡到自然醒!”
“不然丽塔姐姐不会开心的。”
泽空哑口无言,诚然,他自己不过是在自我感动罢了,如果丽塔一定要回家的话,那最重要的是在有限时间内让她开心,这一刻他醒悟了。
“谢谢你凯瑟琳。”泽空蹲下来抱住她。
第二天,丽塔早早备好了专属他的早餐,送往房间。
这一个月来主人都不怎么在公司睡,不然就是一大早出门。
“不知道主人今天在吗。”她打开门,惊讶地发现泽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真的是太开心了,如果主人能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时间缓慢推移,直到下午二点泽空才自然地醒来,坐起来伸着懒腰,这一放松骨头都要散了,揉揉眼睛发现女仆站在床边无声地流泪。
“抱歉主人,丽塔失态了。”她擦着泪。
“是我对不起,丽塔,”泽空道歉:“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嗯,主人。”
至此,生活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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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潮小组,前往世界各地持行着任务的日子里。
他们曾在雄伟的珠穆朗玛峰的冰洞里居住,见识初阳映照的万里皑皑白雪;也潜入北极圈的深海,在海面观看?丽多彩的极光;或是骑着大象穿过东非大草原;在云端的教堂上欣赏黄昏……
转眼间陆泽空来到雾都已经快一年,也迎来新的一年:
雾都历「元」年,一月中旬。
起初还未注意到某种东方大国的传统节日,直到女仆提醒,才发觉不过一周竟然就是春节除夕夜了!
“死了死了死了!”他竟然忘了打电话给父母说明回家的时间,而且老两口都没打电话过来,想必积累了不少怨气。
在来回渡步后他还是打通了老妈的电话。
“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是老爸接的,上来就是一通阴阳怪气:“哟,是哪位贵客呀,大过年的还知道来电话!”
“爸,是我。”
“你还知道打电话,我还以为我没孩子呢?!”他生气了。
母亲抢来电话:“空啊,什么时候回来。”
老父母总担心在天南海北的儿子,不能回家团聚,他们认为儿子工作神神秘秘的和国家安全相关,像那些科学家几十年都没个信,因此也怕打扰到他才没打电话。
(ps:陆泽空延长了休学,基本是不去学校了。)
“准备,准备,一定在除夕前回去。”泽空说,他已经向V老大请过假了,反正组里是非常自由的。
“这就好。”妈悬着的心放下,父亲又抢过电话:“记得带个娃娃回来耍耍。”
在读书期间家长总劝不能早恋,以学业为重,现在泽空也算是工作了,还能寄钱回家养父母,他们也算放心了,然后把对儿子的期望放在成家上。
“爸,我才几岁?况且现在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他无奈应对。
“没有就找!找不到就回来相亲。”当初你爸我就是这么认识你妈的。
泽空反驳:“时代变了,现在相亲不管用,不就是一个谁都撩不到的男人,去撩一个谁都撩不了的女人吗。”
“嘿!你们年纪人自由不自由恋爱我管不着,警告你啊!可别学人丁什么克。”
“不能让华夏血脉让洋鬼给占了去!”
在这个话题上,泽空可不敢打马虎眼混过去,“我不生有的是人生,你俩位的后半辈子的钱我都赚好了,这你们就别管了。”
“嘿!”对面又要生气。
泽空回应:“反正我翅膀硬了,你们看着办了。”
之后在妈的调解下也算过去。
挂断电话,泽空有些激动,开始收拾回家过节的行李,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丽塔都准备好了,随时拎包走人。
心中平静下来,他想到了一个人——小黑。或许能和她回家过年,没什么原因,因为想,仅此而已。
怀着不安的心情,敲开房门,小黑看着她。
说明来意后,小黑轻轻地点头同意,随手打开通往中国的传送裂缝。
泽空阻止她,虽然这样回家很快,但缺少了那种回家的艰辛和仪式感:
“回来时咱再用好不好。”
她点头。
泽空又去邀请女仆和凯瑟琳,小妮子很想跟他回家,但被女仆拦下也就不去了。
其他人也都拒绝了,因此只有他和小黑二人。
晚上他又打个电话,说明他要带个朋友回去。
“哦。”电话那头果断地挂了。
“唉,你也不问问儿子那朋友是男是女?”老妈说:“万一是未来的儿媳妇呢。”
“切,”老爸不屑一顾:“就他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公的都没几个,要是能带个女娃娃回来,我当场,把山上那坛埋了十八生年的‘女儿红’背回来。”
那是留给泽空结婚时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