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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眉心紧锁,深邃的黑眸里酝酿着暴风雨,要不是还有理智,真想现在就去把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诬蔑他的女人抓起来。

“方月季,是不是你方伯伯家的那个?”

“不是她还有谁,爸,我看她说那些话不像是编的,你好好想想有没有酒后乱性什么的?”

听到儿子最后那句话谢烬的拳头硬了,忍了又忍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你老子喝酒?”

谢瑞铭怕挨揍不敢再逗老爹,严肃脸:“没有。”

他爸是三好男人,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工作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她妈,说实话,方月季连单独接近他爸的机会都没有。

“你妈怎么样?她身体没事吧?”谢烬知道温舒宁是个冷静理智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没事,我妈向来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况且她相信你。”

谢烬刚松口气就听到糟心的儿子继续说道:“我妈让你好好查清楚,这段时间她和我去羊城,你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谢烬眉心一跳,媳妇儿到底还是生气了,对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来的方月季感到极度厌恶。

他哪里想得到是大孝子怂恿自家媳妇离家出走。

假传圣旨的谢瑞铭心虚地摸摸鼻子道:“那爸,我和妈就走了,佳音和瑞轩不在家你就在食堂解决一下啊。”

谢烬:“现在就走?”

“嗯,机票定好了。”

谢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照顾好你妈妈。”

“那是当然,爸你放心,我绝对会看紧妈妈,亲爱的爸爸祝你好运!”谢瑞铭坦然接受他的打量,皮皮的说了一声脚底抹油,溜了。

谢烬捏了捏眉心,拿起话筒。

方月季敢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就要承担惨痛的后果。

温舒宁和谢瑞铭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胡秀芝有个很重要的应酬,走不开,安排人去机场接人。

公司由胡秀芝全权做主,温舒宁手握股权,不用自己费精神,每年有大把大把的钱入账,投入的钱早就百倍不止的收了回来。

她就挺佩服自己的眼光的,找的合伙人都是扒钱的篓子。

温舒宁和谢瑞铭要住一两个月,住酒店不方便直接住在胡秀芝家。

秘书把母子俩送到家,联系酒店送餐。

胡秀芝从小对房子和钱就有很深的执念,有多余的钱就买房买商铺,京市,羊城,海市,走到哪儿买到哪儿。

她会赚钱也会花钱,从来不亏待自己,吃穿用都很舍得。

这套房子是市中心最好的小区,两百多平的跃层,装修的简单大气,家具和电器全进口。

装修风格深得谢瑞铭的心,对温舒宁说道:“秀芝姨真懂享受,妈,要不把咱家也重新装修一下呗。”

“家里就别动了,装修了没多少年没必要的浪费钱,明天去看房子,给你们兄妹买几套。”温舒宁说道。

羊城将来的房价会大涨,给三个孩子买些房产做投资。

“谢谢妈。”谢瑞铭从善如流:“我这辈子都不想工作。”

温舒宁打趣道:“不工作当心找不到媳妇儿。”

“那不能,多谢老妈给我这张帅气逼人的脸,想养我的姑娘多了去了,到底选谁我还在考察中,上啃老中啃媳妇儿下啃小是我毕生心愿。”谢瑞铭说的大言不惭。

就是这么没追求。

温舒宁被他逗的不行:“你就贫吧,在你爸面前可别说这些,小心他收拾你。”

如此不求上进,真是随了她了。

大儿子在事业上没野心她也觉得无所谓,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别挥金如土,她手里的股份随便给他一些也够他一生衣食无忧。

温舒宁陪儿子看了会儿电视就犯困。

她被谢烬培养的习惯早睡,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没什么事超过九点就眼皮打架。

随着年纪的增长,表面上看她身体很健康,但只有她知道,她的身体必须要好好养着,或许过些年就要做人工心脏移植手术。

她不愿意换。

“妈你睡吧,我等秀芝姨。”谢瑞铭揽着她往楼上走。

温舒宁点点头道:“如果你秀芝姨喝了酒就给她泡杯蜂蜜水。”

谢瑞铭是个夜猫子,不用上学温舒宁也不管他,爱几点睡就几点睡。

她和孩子们的相处像朋友一样,给予足够的尊重,只要不走歪路她不会管太多。

“好,我知道了。”

谢瑞铭小时候和胡秀芝关系好,五年没见面有些期待如今是女强人胡秀芝是什么样子,

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看看腕表再看看防盗门。

胡秀芝到家已经十一点。

听到开门的声音,谢瑞铭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秀芝姨。”

握着钥匙的胡秀芝看着那张精致帅气的脸,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糖豆,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

上初中后家人就不再叫他小名,谢瑞铭乍一听到只觉得倍感亲切,多年不见的隔阂也没了。

“秀芝姨越来越漂亮了。”

三十岁的胡秀芝,微卷的长发,五官算不上太出色,但凑在一起格外的协调,看着很舒服,皮肤白皙。

身材高挑,红色包臀裙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散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胡秀芝在玄关处换鞋,轻笑一声:“和小时候一样,小嘴真甜。”

谢瑞铭被她说的脸一红。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把准备好的蜂蜜水递给她,小声劝道:“秀芝姨,没必要太拼命,钱赚不完的。”

胡秀芝喝了口水说道:“我不觉得辛苦啊,相反,我很享受工作,尤其是公司在我的管理下越来越好,那种满足感无法形容,就好比公司是我的孩子,在我的呵护下一点点长大。”

谢瑞铭耸了耸肩,不敢苟同。

总之,他只想像他妈一样,有钱就投资,让别人替自己打工,有钱又有闲,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

“怎么会突然来羊城?”

“放假了嘛,几年没见想你了呗,来看看你,不欢迎啊!”

胡秀芝好笑的睨他一眼:“少来,哪次放假我没邀请你和瑞轩来羊城玩,你是怎么说的。”

“之前我倒是想来啊,我妈不来我不敢乱跑。”谢瑞铭目光柔和。

胡秀芝侧头看着与温舒宁有七分像的大男孩,轻抿了下唇:“你都知道了。”

谢瑞铭点头:“不知道我妈还能陪我们多少年,瑞轩已经接替了她的事业,我只想多陪陪她。以前不懂事,成天疯玩,幸好有瑞轩陪着她,现在由我来陪她。”

胡秀芝心里不是滋味,拍拍他的肩:“别想那么多,你妈妈肯定能和你爸爸白头到老,看到你们娶妻生子。”

“嗯。”

晨光熹微,胡秀芝起床,谢瑞铭已经买了早餐回来。

胡秀芝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每天吃吃喝喝,和家属院里的小朋友打架。

看着桌上的早餐,不由得感叹追着要她抱的小娃娃长大了,会照顾人了。

“舒宁姐,糖豆,早。”

温舒宁放下报纸笑道:“秀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习惯早起,睡不着。”

“身体重要,四十岁之前不爱护身体,四十岁之后病就找上身了,别为了工作伤了身体。”温舒宁柔声说道。

胡秀芝浅笑道:“舒宁姐,昨晚是个例外,我平时都准时下班自己做饭。”

“那就好,这几年你一个人在这里拼搏,我什么也没能帮你,辛苦你了。”

“舒宁姐,别这么说,你的贡献最大,没有你提供的配方,我们的公司也不会高速发展。”

“都别自谦了赶紧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谢瑞铭盛了三碗海鲜粥出来。

温舒宁和胡秀芝相视一笑。

谢瑞铭看着胡秀芝,问道:“秀芝姨,你谈恋爱了没?”

“谈了一个。”

“是哪里的人?谈多久了?”

胡秀芝擦擦嘴角:“谈了不到两个月,上个月分手了。”

“呃,为什么?”

胡秀芝一向冷静的脸上难得浮现羞恼之色:“他接近我是为了窃取商业秘密,被我发现就分手了。”

温舒宁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胡秀芝让她想到自己前世,手握大笔财富,接近的男人也是别有用心。

她没有什么商业秘密可窃取,追求她的男人眼睛都盯着她的钱。

胡秀芝掌管的日化公司不仅仅做药妆,现在已经涵盖清洁用品、卫生用品、化妆品等等,是缴税大户。

有男人打她主意实属正常。

谢瑞铭支着下巴:“就这么放过他?”

胡秀芝眼中闪过厉色:“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占我便宜。”

谢瑞铭挑了挑眉,没再追问。

温舒宁从不担心胡秀芝会被人欺负。

当年胡秀芝的养父养母要把她卖到大山,胡秀芝将计就计,让他们和人贩子狗咬狗,最后人贩子将一家三口都卖到山里。

胡秀芝一个反间计解决了身边的危险,还顺利将房子收为己有。

那时她只有十一岁,过了十几年,她的心智更成熟,手腕更厉害。

骗她的人除非能骗她一辈子,否则就要承受她雷霆般的怒火。

......

“田巧巧?”

正在拖地的田巧巧看向她,麻木沧桑的眼神闪过亮光:“温舒宁,你是温舒宁。”

“是我。”

温舒宁没想到过了二十年在羊城,自己的公司里见到老同事。

“秀芝、瑞铭,这是我在棉纺厂工作时的同事,我和她聊聊,你们先上去吧。”

“妈,你们聊,我在旁边转转。”谢瑞铭不放心,他柔弱的妈妈在外怎么能离开他的视线。

温舒宁无奈地笑了笑:“行。”

“舒宁姐,我有个会议就先上去了。”

“你去忙。”

胡秀芝让房秘书重新安排人手打扫卫生,田巧巧紧张地握着拖把:“胡总,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温舒宁见状心生不忍。

当初她去了西南就没和田巧巧、金春来联系,后来回了海市两次也没去找他们,不知道田巧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来羊城当保洁。

缺吃少喝的年代田巧巧是难得一见的小胖子,红光满面,九十年代反倒瘦得不到一百斤,不到四十头上有了零星白发,脸上的皱纹很深,这些年她的日子不好过啊。

房秘书跟在胡秀芝身边多年,是个很会来事的姑娘,对田巧巧温和地说道:“田阿姨,你别误会,今早放你的假,工资照发。”

“哦,谢谢谢谢!”

温舒宁拉着她粗糙的手到休息间坐下。

“巧巧,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下岗了?”

这些年下岗潮,很多国营大厂亏损严重,发不起工资,改革后没有起色的厂子大量工人下岗。

年轻人还好,接受新事物强,可以重头再来,中年人有家小又不愿意迈出那一步的,下岗后就过的很艰难。

她记得田巧巧的父母都是有能耐的人,而且田巧巧在人事科工作,即使下岗也轮不到她。

田巧巧眼眶瞬间就红了,抹着泪摇头:“你走后没多久我和袁刚结婚,因为一些事就从厂里出来。”

“你到底还是和袁刚结婚了。”

田巧巧自嘲的扯扯嘴角:“是啊,我爸妈说我要敢和他结婚就跟我断绝关系,家里的亲戚都劝我,金春来天天在我耳朵边说袁刚不是个好人。

但他们越反对,我越想跟他在一起,婚后我爸妈果然不再和我来往,袁刚的工作也被人顶了,把他安排在车间。

我没想到袁刚那么卑鄙无耻,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不能从我身上得到好处就一封信举报了我爸妈和二伯,全家人因为我识人不清而遭殃,去农场劳动两年,回来后工作没了,房子也没了。

袁刚踩着他们成了车间主任,跟我离婚娶了厂长的千金,一路平步青云。”

田巧巧捂着脸呜呜呜的哭着,哽咽道:“那些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温舒宁感慨,田巧巧同志上辈子真是欠了袁刚的,再多人劝也劝不住。

债还完了才清醒。

美好的人生也被毁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