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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若的声音清冷无波,冷白肤色的她妆容精致间有种迫人的气势,即便她下周才本科毕业,也有一种御姐的气场。

唯独那张脸稍显稚嫩,口红描摹得格外艳丽。

一群人鸡零狗碎的八卦被盛以若听个正着,她们讪讪地往外走。

其中一个傅兆琛的大秘之一,也是段雨禾的铁粉叫黄萍萍冷笑,“小三儿而已,我们家禾儿才是正宫。”

众人一出茶水间的门就看到傅兆琛站在那。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衬衫袖管挽着,敞着领口。

他将男人性感的硬朗与睿智的儒雅的融合气质完美诠释,女人们只看一眼就会对衣服里那具美好的肉体充满的期待与好奇。

傅兆琛薄唇轻启,“你们没事做?”

女人们面露窘迫,都灰溜溜地回了工位。

傅兆琛阔步进了茶水间,见盛以若背对着他。

他抿了下嘴,“盛秘书...”

盛以若抬手像是揩了下眼角,转身后嘴角就挂着笑,“傅总找我有事?”

傅兆琛垂眸思忖,“你为什么不反驳黄萍萍?”

只这一句,盛以若便知道方才她们的那些话,傅兆琛听到了。

他这样问就是说他也只是听听,他没追究黄萍萍等人嚼舌根。

一个无法被别人佐证的事情,她反驳有意义?

反正傅兆琛不会站出来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小三。

盛以若哭过的泪眼有些朦胧,“反驳了,她们就信了?没意义的事儿,我懒得做。”

傅兆琛打量了一下盛以若,她这几个月瘦了不少。

他之前答应过盛以若的父亲会照顾好她,可事实上,他照顾得不到位。

“去收拾东西,”傅兆琛语气慵懒,“你跟我去出差。”

当天上午,黄萍萍等人看到傅兆琛安排工作后,带着盛以若走了,送他们的是傅家的司机。

一时间,集团的秘书处炸了锅。

黄萍萍被打脸了,在朋友圈发了几句牢骚,配的图则是一个狐狸精勾搭走了多情的书生。

她摸鱼的时候,翻开微博就看到段雨禾的掌管的公司收购了盛荣集团的物流公司的消息。

段雨禾发了庆祝的微博,还配了一段话——守护好父母留给我的一切,开疆拓土,勇往直前。

铁粉黄萍萍都跟着扬眉吐气,她点赞后将这条微博转到了朋友圈,只写了一句话——落魄的废物千金和禾儿没得比。

机场内,盛以若扫了一眼国际航班,“你这要带我去哪?”

“去圣托里尼岛度假,”傅兆琛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语气玩味,“我爸妈让咱俩换个地方试试。”

盛以若心头一顿,可眼下既然来了,再回去也不好和傅家长辈交代。

况且,她也想好好和傅兆琛谈下盛荣集团管理的事情。

傅兆琛见她失神,他大掌掐着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得偿所愿,你不高兴?”

盛以若推开他的手,“既然出来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至少言语和行为上不能表现出嫌弃我,挖苦我更不行。”

傅兆琛捻过盛以若玉色的肌肤,“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他轻笑,“你嫁到傅家当个花瓶还是够格的,这一点我从没否认过。”

盛以若举手要去打傅兆琛,他却握紧了她的手腕,“你要是聪明,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说服我出手拉盛荣一把。”

盛以若表情紧绷气闷,但咽下了讥讽傅兆琛的话,她现在确实应该放聪明点,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到了飞机上,傅兆琛去了头等舱,而盛以若却在商务舱。

他语气平静,“出来的匆忙,只有一张头等舱的机票了。”

显然,傅兆琛不想和她一起,他给自己办理了升舱,他此行的目的不是陪她出来度假,而是完成试婚向父母交差。

因为傅兆琛的父亲傅辰放了狠话,只有她盛以若成了傅家的媳妇,那傅兆琛才有继承傅家瑞驰集团公司的资格,否则,他只能是对赌协议里随时失败的一方。

想到这,盛以若都不知道应该感谢盛傅两家父辈的交情,还是应该仇恨这交情束缚了傅兆琛的感情自由。

傅兆琛推着小行李箱进了头等舱,盛以若则要了盖毯准备睡一会儿。

可飞机一起飞,她不受控制地想到她爸爸和哥哥的空难,她手捏得发白,眼神也空洞了几分。

不多时,傅兆琛坐在了盛以若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盛以若泪眼抬眸看向他,只一眼便看到傅兆琛脖颈间像是女人指甲的划痕,他修长的手指捋了一下缎面衬衫的衣领。

他见盛以若神态恢复如初,松开了盛以若的手,语气冷淡,“没结婚,你管不着我。”

盛以若裹紧了盖毯偏头看向了舷窗,“双标,还没结婚,你管我和谁拍照片!”

傅兆琛被噎得一顿,人坐了一会儿,又回到了头等舱。

盛以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很好奇头等舱里有谁。

她记得刚才傅兆琛的脖颈上没有那道暧昧的划痕。

想到这,盛以若去了头等舱,刚到门口她隐约听到傅兆琛在安慰谁。

她推开门,见挡板后身姿挺拔的傅兆琛偏头在和一长发的女人说什么,但女人被挡住了,她看得不真切。

这时,空姐走了过来,“对不起小姐,商务舱的旅客不可以到头等舱来。”

傅兆琛听到声音起身看向盛以若

他的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你找我有事?”

盛以若摇头,“没事。”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心凉了半截。

盛以若回到座位要了纸笔写了一便条——傅兆琛,你既然同意出来试婚,请你克制自己,不要乱发情。

她将纸条塞给了空姐,“麻烦你帮我这个送给头等舱的第三排的先生。”

然而,傅兆琛没搭理她。

盛以若这么做是怕傅兆琛一落地就找借口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圣托里尼。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飞机落地后,盛以若没看到傅兆琛身边有其他的女人,而他也没跑,可能因为累了,两人回到度假别墅各自休息。

异国他乡的夜格外漫长,盛以若坐在窗前感受海风轻抚。

她脑中却不断回想这三个月盛家的遭遇,命运犹如大海一般,开了个惊涛骇浪的玩笑,盛家这艘大船在惊涛中破碎残败。

只是,她不相信她爸爸和大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直升飞机的残骸没有找到,说不准他们还活着,只是没办法回来。

盛以若听到开门声,她擦了眼泪。

傅兆琛推门进来,他穿着睡袍露出块垒分明的胸膛,腰间的系带松垮地系着。

他一手拿着两支红酒杯,一手拿着红酒,“要喝两杯吗?”

盛以若挑眉,“我们聊聊盛荣集团?”

傅兆琛想到那晚醉酒的她,摇头轻笑,“聊工作?我以为你要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