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群臣见此。
无不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心中感慨。
随着武安候府通过天机阁发出重金求妻的任务。
彻底坐实了苏睦天资普通,纨绔好色的形象。
没想到今日一见。
才知道是彻头彻尾的谣言。
此子杀戮果断,腹黑恐怖,擅长于借势。
下期潜龙榜上,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之前名声狼藉,恐怕他是在藏拙,自污声名。
越王主动召见,今后必将平步青云。
此时苏睦也愣住了。
剧情跟他所预料的有所出入。
但是与王上抢人,增加风险更大。
仔细分析一下。
苏睦顺从地答应了。
“小侯爷,那咱们下次有机会再交谈吧。”
圆满级别的画皮和怒火怨魔的能力,将容貌和气质,功法都改变,哪怕是越王,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来。
他对消耗了自己二十万经验点满的画皮很有信心。
因为天傀派变化万千的傀儡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核心传承的从来不是制作傀儡的工艺。
而是画皮…
那是来源画皮妖的传承。
不仅能仿出人,连妖魔也可以仿制。
若是能得到对方的五脏,血肉,骨髓。
依靠高超的画皮技术,能造出一模一样的存在。
可惜需要化境才能做到。
画皮圆满之后缺乏突破的条件。
否则他就是新一任的天傀派派主了。
此时勾樱回过神来。
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手中的符篆也化成了灰。
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依然无法完全想起三个月前小宴全部的内容。
可她依稀记得。
武安候的苏睦离开时扬言,要进去六扇门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
然后六扇门内马上就有同名同姓的人崛起,时间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
而且…
她深深地望向那个进入越王包间的苏睦的背影,以及走回自己包厢的苏睦。
那时苏睦的容貌,她记不清了。
但相比之下,六扇门的那张脸,更令人熟悉。
苏睦身上有大秘密。
等她调查清楚就上报坛主。
凭着这份功劳,换个站在坛主身边的位置,不过分吧。
……
越王亲卫上前对苏睦进行检查。
用了诸多手段确认苏睦并没身怀修为。
相互之间对视了眼。
内心基本放松下来。
“小侯爷,方才的纸扇也算是暗器,而且涂了迷药,是不能带进去的。”护卫首领勾黎拿出了金色的盘子,让苏睦放进去。
“哦。”
苏睦将纸扇放上去。
反正是从采花贼身上所得的。
不可惜。
“小侯爷,若是你身上没别的危险物品就可以进去吧。”
旁边的老太监抿嘴而笑。
“勾统领您说笑了,你们已经搜得那么仔细了,小侯爷身上怎么又可能带这种东西呢?”
苏睦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
“春药能带进去嘛?”
众护卫:“???”
老太监:“!!!”
“那肯定不能带进去!请小侯爷将身上春药全拿出来。”
“哦。”
苏睦拆开了发簪,鞋底,腰带。
熟练地掏出了玉女露,春耳红,我爱一根柴……
琳琅满目。
大开眼界。
若非苏睦今日掏出来。
他们也不知原来春药分这么多种类的。
看来小侯爷纨绔的名头,也不全是装的。
老太监吓得心肝颤快要跳出来了。
还好小侯爷主动拿出。
否则越王发现,他就得为那句而嗝屁了。
门口的俊俏宫女双手捧着呈上一盆飘着鲜花的清水,让苏睦洗了三遍手和净面。
推开越王的专属包厢进入。
里面共有两人。
分别是越王以及柳相爷。
苏睦连忙施礼。
“苏睦参见越王,参见柳丞相。”
越王勾践面带微笑,和善地道。
“不用如此拘谨,小时候本王还抱过你了。”
说完转头和柳丞相道。
“柳相继续啊。”
柳相爷闻言。
看了下旁边的苏睦,微微皱了下眉头。
“无妨,苏睦不是外人。”
苏睦的眼皮骤然抽搐了下。
别,我是外人,特别外的那种,请务必让我告退出去,我一点也不想听。
柳相爷瞳孔微凝。
武安侯投靠了华贵妃,王上是知道的。
苏睦不适合听这些内容吧。
但见王上把话说到这等份上,必然有着他的考量。
虽是迷惑,但还是继续往下说。
“针对白莲教的计划,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潜伏在白莲教卧底又紧急发来了份情报,花家借着白莲教之手,砍断了他们与红花会的联系,白莲教这次来的全是高手,慕容莲和血屠夫都出现了,很大几率,白莲教的幽神也来了。”
越王浑身一颤,眼神中露出了战斗的欲望。
“柳丞相觉得当如何?”
柳相爷温和地道。
“老臣觉得越国局面不坏,王上不必亲力亲为。”
越王勾践冷眼斜睨,柳相爷目光温和,半步不让。
作为第三者的苏睦,就如同大海中被两个台风夹击的一叶扁舟。
随时都可能被卷进去,死无葬身之地。
早就知道就晚几分钟再进了。
君臣二人对视了良久。
越王率先转过头去,淡淡地道。
“苏睦,你坐过来陪我说会话吧。”
柳相爷暗暗松口气,躬身作揖,主动退到边上去。
苏睦刚坐下去,身体猛地一颤。
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急速地往某个方向望去。
“怎么了?”
“王上威严煌煌,我胆小恹恹,脚滑了。”
苏睦身体微微颤动,掩饰自己的尴尬。
心中在想,她怎么来了。
勾践稍作打量,没发现问题,语气平淡地道。
“苏睦,本王问你一个问题。”
“你也无需拘谨,尽可以畅所欲言,哪怕是有所失言,出了这个门口,本王可以就当从来没听过。”
“王上请问。”
“本王之前由于闭关疗伤,导致如今越国朝廷三方势力林立,局势混乱,朝堂之事多脱离了本王的掌控。”
“柳相爷建议本王,拉拢其中一方,消灭另外一方,再抽身脱离所在的那一方,形成两方平衡。”
“而本王的意思是,不需要有什么平衡,两方被消灭之后,最大的那一方也给重新打散。”
“你认为如何?”
苏睦有点懵了。
这些事儿你问我合适嘛?
是在试探他的才华,还是说…
试探武安侯的立场了?
“王上,其实,两种说法都相当有道理,也有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