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良田环绕,稻穗丰满,成千上万的农夫喜迎收割。
其中有一人身穿着龙袍,与越王有几分相似,左手拿着镰刀,右手拿稻穗,旁边站着几个臣子正为他讲解内容。
丰收的喜悦,跃然纸上。
在落笔完成之际,同样一道文气冲天而起,足足有三丈三之高。
虽说比不上天下气运图,可是远超于之前的那些诗歌,踏入了惊世之作的门槛。
在场明眼人自然是看出了是在拍越王的马屁。
越王带领着朝臣与民同乐,享受丰收的喜悦。
“不错。”
越王的包间里面传来了一道深沉的声音。
这句不错,算是到目前为止,最好的评语了。
顿时引起了人们窃窃私语。
“没想到李卿鹏除了诗句文章做得好之外画技也非凡。”
“我知道画中的场景,就是越王勾践刚登位第二年,天降祥瑞,大丰收,越王躬身伺农桑。”
“那可是奠定了越王勾践强国之治的开端,这马屁拍的真准。”
“呵,你们只看到第一层,没有看到第二层。
先是有太子殿下天下气运图在前,展示他目光前詹,意越王的位置。
而李卿鹏拿出这幅丰收图出来,目的是歌颂越王曾经的功德。
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否则何来越王的那一句不错。”
未来总是飘渺的,但是过去可是实打实的功绩。
在场的所有人都皱了下眉头。
越王的那一句不错,显得太耐人寻味了。
令人产生了一种要见证越国历史变迁的感觉。
繁星的脸色也随之沉着了下来。
坐在其旁边的苏睦好奇道。
“他们两伙人斗法,你至于如此在意吗?”
“他是代表万花楼何艳艳参加的。”
哦!
那就是敌人!
为了活命,必须干他。
对于要写哪一首诗,苏睦心中有了决定。
“苏公子,你行不行啊?要是实在没信心话,我现在换人也是来得及的。”繁星担忧地小声道。
“信心?必赢的局面,要那玩意干嘛。”
苏睦不屑地啐了口。
身为各路大家邀请相助的才子们正在瑟瑟发抖。
当中有一半人都没有上去提诗,想着往后点在出场的,谁知跑上去了两个大佬,弄出了两篇惊世之作,他们哪里还敢上去献丑了。
这就好比一堆小学生在讨论十以内的加减法,忽然跑来了一大群研究生加入讨论,非得要用高等数学来证明一加一等于多少。
隐藏在其中学渣们哪有勇气发言了。
而且李卿鹏画完之后依然站在台上,他们也不敢上去得罪对方啊。
李卿鹏望着自己的杰作意犹未尽,开口询问,“万蹇大人,你觉得学生的这幅画如何,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吗?”
万蹇澹然道。
“李公子的作品已经得到了文壁的承认,其中的优劣又何须本官来判断。”
现在是越王和王后太子斗法,他身为华贵妃的人,怎么敢在公共场合轻易表态。
说这话的时候,同时看向了繁星。
大家都是华贵妃的人,出事得要能证明到他并没失言啊。
不料望去,却是恰好看到了苏睦往台上走来。
正好借此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苏神捕,不知你对于李卿鹏所画的丰收图有什么看法?”
苏睦没有立刻回答,一步一步的登上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卿鹏眼神里露出了愤怒。
就你个泥腿子也配上台题诗?!
但是他并没有出言相激。
一来要在大家面前保持他温文尔雅的形象。
二来他怕将对方给吓跑了。
他倒是要让对方站在台上写出作品。
让那些质疑他的人好好看看。
谁更合适做摘星楼二楼管事!
只是个见人就乱咬的泥腿子而已,凭什么跟他相提并论。
路不长,苏睦却故意走得很慢,眼角的余光在观察着李卿鹏。
倍感意外,画本里面经常写到反派跳出来讽刺几句,或者非得要拿出点东西出来打个赌,赌他写不出好东西之类的剧情通通都没有发生。
正是感到疑惑之际,猛然想起。
妈拉个巴子!
老子好像才是最大的反派!
想明白后快步登上舞台,开口道。
“万大人,这幅画作能引起三丈多高的文气,单从画工来看当然是上乘之作。”
单从画工来讲?!
许多人已经听出了苏睦的弦外之意。
这话好像是在说,抛开画技而言,似乎就一无是处了。
苏睦继续说道。
“画中所描绘的过于浮于表面,与现实脱节了。”
对此,众人迷惑不解。
脱节了?
君王下场,与民同乐,共同庆祝大丰收。
不是异常的接地气,体率民情吗?
何来的脱节了。
在台下低声的在讨论。
“听说苏睦有着疯狗的外号,逮谁咬谁,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
“谁说的,他可是精明的很,外面传言李卿鹏对他夺走了摘星楼二楼管事不满,骂他泥腿子,煞星想趁机报复而已。”
“报复?因为我看他是自取其辱,小小的泥腿子还能写出什么作品。”
李卿鹏眉头像小斧头般怒冲冲地翘起,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嗡声道,“愿闻其详。”
嘴巴上说的客气,脸上就差写着你要不能说出个之所以然来,老子分分钟把你个泥腿子给怼死了。
苏睦微微笑着。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用一首诗的时间来告诉你,借你图一用。”
拿着毛笔,沾了点笔墨,握着衣袖上前提字。
看得李卿鹏嘴角疯狂抽搐。
你特么什么档次了,敢和我用一样的文壁?!
拳头拽得紧紧的。
终究是忍了下来。
现在表现的越嚣张,等后面写不出个东西来,就会摔得越惨。
倒是要看看那时候苏睦还有什么面目去做摘星楼二楼的管事。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苏睦,想看看他到底是能写出什么样的文章来。
高台上的礼部尚书令狐喜向旁边的户部尚书李煜调侃道。
“李尚书,那煞星好像是盯上了你家的侄子了,你要出手相助就趁早了,免得无法收场,你弃暗投明成为了王上的人,和六扇门不和,容易引人嘲笑的。”
“呵呵,笑话。”
李煜拍着桌子冷笑道。
“就凭不知哪里来的泥腿子也想胜过我那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侄子,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若是他写出来的诗句能胜于李卿鹏的话,我就把这张桌子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