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差点跪下,周危无视她,盯着唐菀,走了进来。
唐菀暗吸了一口冷气,暗暗给宋嬷嬷递了个眼色,让她下去。
宋嬷嬷出了门,“吱呀”地将门关上。
周危箭步走到唐菀的面前,长臂一伸,就要去禁锢住面前的人。
唐菀被他身上的寒意和凌厉的气息,震得身躯一颤。
在他的手碰到她的瞬间,扬唇笑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了?”
周危被她温软的笑容一晃,心顿时就软了。
原本只想掐住她脖子的手,轻轻捂上了她的后脑,将她按向自己,几乎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薄唇贴在她的耳,嗓音沉哑,如泣如诉:“你去哪了?朕这几天怎么都找不到你。”
“朕找得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唐菀呼吸一顿,心脏压得有些难受。
又听男人说道:“你去哪里了?”
唐菀哽咽了下,柔声回答道:“臣妾累了,就回去睡了,没想到一睡,就睡了那么久。”
周危嘴唇抖了抖,眼中一阵泪花,将复杂而又心酸的情绪压了下去:“休息好了吗?”
唐菀轻“嗯”了一声。
“以后不管去哪里,要让朕知道。”
“好。”唐菀语气轻柔,听得满是真诚。
他汹涌的心潮,就这样平复了下来。
下一秒,他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沉沉地吻住她。
唐菀左手一伸,下意识地推着他的胸膛,男人的膛胸绷紧,坚硬得如铜墙铁壁一般。
意识到推不开,她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掐进自己的手心。
一个沉沉的吻,周危双手反向扯着她的衣领。
房间里有暖气,唐菀从医馆回来,已经洗换过,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袍。
他稍一用力,就将她的衣襟拉开。
将她从衣袍里剥了出来。
顺势将她倒压在后方的床上,如凶兽捕食一般,沿着她分明又柔美的下颚线向下,吻上她雪白的脖颈。
汹涌的气势,好像要将她吞吃了个干净。
唐菀呼吸一紧,白得几乎透明的脖颈上,青筋寸寸暴起。
男人沿着向下,一口咬下去。
她顿时一麻,推着他:“皇上,不要!”
双手迅速地抓拢衣服,试图遮挡着自己,却无济于事。
男人的大手顺势握紧她的脖颈,抬起头来,猩红的眸子凝视着她:“你说什么?”
只要唐菀回答得一个字不对,他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唐菀语气不高,还是温软好听的嗓音,却透着倔强和委屈:“皇上,沈姑娘已经回来了。”
“臣妾想成全皇上,和沈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
这份委屈,不是装的。
她也不想,只是两辈子加起来,太多的记忆和情绪纠缠着她。
她还没有完全放下这一切。
周危瞳孔大张,修长的眸子晦暗翻涌似深海。
握着她脖颈的大手,一寸寸收紧,拇指在她的喉喉上摩挲着,仿佛随时会按下去,碾碎她的喉。
“唐菀,朕的事,还要由你来决定?嗯?”
唐菀脖颈被他捏得难受,本能地张了张唇,眼中被逼得一片泪光。
被这般挟制着,尴尬又窘迫,不由咬了咬唇。
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地从她嫣红的唇上,寸寸向下,看着女人紧扯着衣服,却无法将衣襟拉拢的模样。
他眼睛一热,一手扯着她纤细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袍。
唐菀眼泪“哗”地涌了出来,急切的声音又高又尖:“臣妾不愿意!”
周危猛地抬起头来,俯视着她,几乎忍无可忍:“你现在,还要拒绝朕?”
他给了她那么长的时间,稍一有机会,就毫无保留地,向她表露自己的心迹。
甚至还说过,要封她为皇后。
他这辈子,何曾对任何人,这么低三下四过,这么小心翼翼,用心呵护过。
她竟然还要拒绝他?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的全身。
砧板上的鱼,都还能挣扎下。
她被他压在床间,完全无法动弹。
“唐菀,你想清楚了吗?”
唐菀这个姿势,狼狈又羞耻,脸涨得通红。
她吃力地抬了下头,才能勉强与男人对视,看着他猛烈的,似要喷薄而出的愤怒。
到底还是顾忌了。
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三个孩子,还不到四个月。
他们现在,是得到了点父爱,得到了关心。
可宫里的那些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特别是沈云宁。
还有唐家老老小小。
为了她,出外经商的年迈外祖父,等着外祖父回来的外祖母。
远在渝河的祖父,和小堂弟们。
她死死地压着喉咙里,那些果断要拒绝他的话。
周危凝视了她片刻,见她这样,挟裹着怒火,扯下里裤,掀起袍摆,抬起女人的腿。
一系列动作,一气哄成,力道强劲,气势汹涌。
最后一刻,唐菀的神经猛然崩断。
剧烈地哭喊着,推拒着:
“我不愿意!”
“我就是不愿意!”
“周危,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的。”
“我不愿意……”
周危瞳孔再次张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压制了几天几夜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全然喷发。
他一把扼紧唐菀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对着自己。
“你不愿意?”
“你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嗯?”
“唐菀,你要和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只要再加重力道,就能捏断她的脖子。
唐菀喘不过气来,脑中有瞬间的清明。
这狗皇帝,怎么说得煞有其人?
“你真的以为,你给朕生了三个孩子,在朕这里,就是特殊存在了?”
“你把朕对你的好,纵容和宠爱,当成这般无法无天的资本,这样对朕?”
他手上用力,摇得唐菀也跟着晃动。
“唐菀,你再敢说一个不字,反抗一下,后果,你承担不起。”
男人警告完,将她按进自己胸膛,强硬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