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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云青关在蓉桂堂,并不是任仪景的目的,她是希望把她移出六宫,但很显然贺容璋并不愿意。

如今能阻止苏云青去找皇上,也能阻止她去养心殿侍寝,但并不能阻止皇上去找她,任仪景心内依旧是郁郁不得志。

但宫内其他嫔妃还是高兴的,毕竟皇上也不能天天往蓉桂堂跑,把苏云青困在里面,还是有好处的。

而苏云青则在蓉桂堂打坐,她心里乱糟糟的,她想过进宫可能会不得宠,可能需要每天勾心斗角,但她真没想到是一直被打压,自己只要稍出一点头,任淑妃的大棒就砸过来。

如今无法出去,皇上有心想着还能来一趟,但到底朝政繁忙,还是召其他妃子去养心殿更方便。

春山不满地嘟囔:“这任淑妃总装病,每回她装病就是咱们小主倒霉。”

苏云青感受着手中水绿菩提手串的丝丝凉意,“罢了,快入夏了,这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可以做些雪浸莲叶酒,再加些薄荷、茉莉花就更好了。”

“小主还有心思做酒呢?”春山道。

“傻丫头,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准备东西吧,遇到难关要等待时机,抱怨没用。”苏云青又闭上眼,感受内心的宁静。

这几日,打蓉桂堂前过,总能闻到一缕缕凉丝丝的酒香,沁人心脾。

对味道满意后,苏云青选了一只刻花玻璃执壶,盛了一小壶,写了个“雪浸莲叶酒”的笺子在上头,叫春山送去养心殿。

贺容璋见了这酒,喜不自禁,原本就为着朝事心中郁闷燥热,一闻到这酒香心中便舒爽不少。

他想起今日朝中,安远侯提及太后凤体欠安,近日天象有凤鸾祥瑞暗淡之兆,国之凤鸾皆在后宫之内,此事事关重大。

且听闻有嫔妃间竟有命格相冲之事,后宫主祥和,不可多此相克之事。

安远侯府愿自请大相国寺住持空净大师,与白云观观主玄清道长,共同进宫为太后与各位娘娘祈福、破劫七七四十九日,一切资费由安远侯府一力承担。

贺容璋本还疑惑安远侯府怎会关心后宫之事,这是前所未有的,但念他一片赤诚关怀太后身体,朝后即刻送进千两白银用于祈福之事,便也准了他的提议。

下朝后经身边人提醒才知,安远侯是蓉美人的外祖父,不觉有些好笑,这老头子于朝堂上刚正不阿,时常为国事还要顶自己两句,今日竟是为自己外孙女出头来了。

贺容璋又斟了一杯莲叶酒,嘴角微微上扬,原本还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现在看来安远侯帮自己完美地解决了。

苏云青这边,在苏夫人的来信里也了解了此事,还是外公靠谱,看来自己无需多虑了。

“侯爷果然疼小主,知道小主被关着,想出这么个好法子来。等四十九天过后,宫里谁的劫数都不算数了,小主便可自由进出了。什么清虚道长,破道士一个,现在白云观观主都来破劫了,看他还敢不敢说我们小主冲撞这个、冲撞那个的。”春山得知了消息,原本耷拉着的小脸立刻有了精气神。

“反倒是咱们自己府上,怎么这点法子都没有,巴巴的等着夫人娘家给咱们做主。”一向冷静少言的如雪竟失落地抱怨了一句。

三人一同沉默了下来。

还是春山说道:“我猜是一定是崔姨娘和二小姐又给老爷吹风了,若是老国公还在,才不会让小主受这委屈呢,定是和侯爷一样来为小主出头。”

苏云青苦笑一声,“算了不管这些了,至少还有外祖父可做靠山。”

春山确实说到点子上来了,崔兰雪和苏红雨在府中得知苏云青因冲撞了任淑妃,被禁足自己宫中,大喜过望。

在苏晋正想法子如何为苏云青解围时,苏红雨担忧道:“父亲,女儿曾参与过几次官家小姐们的聚会,也听说过这任淑妃娘娘很得皇上喜爱,这淑妃娘娘据说性子有些乖僻,自潜邸时便常得罪府中其他王府侍妾,甚至王妃。但皇上从始至终都非常维护她,皇上登基后立刻封她为淑妃,是府中侍妾里位份最高的,仅次于皇后娘娘,可见宠爱。淑妃娘娘母家仅是五品官,而宫中娘娘们的母家有些都高于镇国公府,她们尚且居于淑妃之下,我们又何敢去得罪淑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长姐向来深明大义,定不会希望镇国公府冒这个险,得罪了淑妃,惹怒皇上可就不好了。”

苏晋的耳根子本就软,听了这些,便有些犹豫。

崔兰雪帮着自己女儿说道:“老爷,若大小姐在宫中深得皇上喜爱,站稳脚跟,一定不会因什么命格冲撞之说就被禁足。想来此时大小姐入宫不久,尚未得皇上的喜爱,若冒然为大小姐得罪皇上宠妃,奴家真怕影响老爷仕途。”说着就要落泪了。

至此,镇国公府对此事便没有表达相应的态度,苏晋选择先观望一阵。

苏夫人韩遥舒,乃安远侯次女,外表安静柔和,内在却是个傲骨铮铮之人。自嫁入国公府,丈夫虽不至宠妾灭妻的程度,但依旧让她心灰意冷,她更不屑与妾室争风吃醋,是以任何事都不对苏晋抱有什么希望。

她听闻女儿在宫中遭遇,早一封家书告知了娘家。

安远侯可不怕得罪什么五品官家的女儿,后宫本就不该影响前朝,淑妃的枕边风是怎么也吹不倒侯府的。

任淑妃看着宫中各处为祈福所做的准备,憋着一口气,给皇后请安,脸色也不好看,只可惜现在苏云青待在蓉桂堂,自己已经不好以身体不好为由早早离去。

宫内任何八卦,总是沈昭仪起头讨论,“听说这次宫中祈福阵仗可大了,安远侯向皇上提议,请了大相国寺住持、白云观观主共同来为太后祈福,也为皇后娘娘和宫中姐妹们共同祈福,还是安远侯想得周到。”

“安远侯府与太后娘娘沾着些亲,为太后祈福倒也正常,但还能想着惠及六宫,真是会做人呢。不过咱们也不过是沾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的光罢了。”杨婕妤笑道。

皇后依旧是一脸端庄平静的浅笑,“安远侯曾是先帝重视的武将人臣,于国有功。此番他又惦记太后凤体欠安,请旨主动安排祈福事宜,又因近日天象有凤鸾祥瑞暗淡之兆,便将六宫都纳入祈福,可见安远侯为皇上分忧之心甚为可敬。”

“此次可是叫了白云观观主来破劫,想来之前清虚道长说的冲撞之劫可被破解了。”沈昭仪看向任淑妃,“妾身要向淑妃娘娘道喜,今后可不受病痛之苦了。”

淑妃面无表情,并不理会她。

沈昭仪也不在意,自笑道:“也得向蓉美人道喜,不需要长居蓉桂堂不得外出了,可惜今日她还不得出来,下回可要当面恭喜她。”

见淑妃脸色不佳,杨婕妤也凑热闹,“人做好事,是能福泽家人的。安远侯是蓉美人的外祖父,他为六宫安排祈福,可不是福泽到了自己外孙女身上。”